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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9:59:13 作者: 酥心糖糖
    燭淵冷睨著沈燼霜,那一張俊美無鑄的混血俊臉上明顯鑿著不悅這兩個字,語氣冰冷地吐出兩個字:「孽徒。」

    竟然在身為單身狗的師傅面前撒狗糧,分明就是屁股癢,欠抽了。

    「師傅——」早知道他這麼快就殺到,她昨晚就該潛逃的,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能使出最致命的一招,那就是撒嬌,她鬆開了墨夜寒的手臂,剛想走過去抱師傅的大腿撒嬌。

    墨夜寒見她要跑,趕緊伸出修長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腰,用力把她鎖在自己懷裡,警惕地盯了一眼眼前年輕得不像話的男人,低頭看向笑得一臉燦爛的女人,懷疑地皺眉:「他是你師傅?」這麼年輕,怎麼看都不像。

    「如假包換,就是他教我醫術,教我怎麼殺人……咳咳……我是說教我強身健體……不被人欺負……」沈燼霜眨了眨那一雙會勾人似的妖嬈鳳眼,一臉無辜。

    當年弟弟出車禍,她被父母遷怒指責是掃把星,她放縱自己,沉迷菸酒,愛上打架。

    有一次在酒吧玩,招惹上一群惡霸,她跟他們打起來,差點被亂棍打死,如果不是遇到師傅,被他撿了回去,她根本就不會有今天。

    不過師傅對她超級嚴格,教她學東西的時候,如果她敢偷懶,他就會用長簫抽她的屁股,導致她現在看到師傅就忍不住想伸手捂屁股,她這麼大的人了,還抽她屁股,會很羞恥的。

    「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師傅,為師還以為你沉迷溫柔鄉,都不知道師傅姓甚名誰了。」

    燭淵眯眼看著獨占欲超強地沈燼霜圈在懷裡的男人,有些不屑地冷笑一聲。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怎麼敢忘記師傅呢,我本來打算帶他去拜訪你老人家的,不過很不幸,你的寶貝徒兒受傷了,流了一大桶血,差點就要去見閻王,從此跟師傅陰陽相隔。」

    沈燼霜一邊努力地賣慘,一邊試圖掰開墨夜寒緊緊禁錮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奈何男人的手臂就像鋼鐵一樣,急得她想一拳打暈他。

    「這個我可以作證,她真的受傷了,她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躲在門外的蓮霧,立即探出頭來,又有機會可以報恩,她當然要抓緊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燭淵頭也沒回,清冷的嗓音依然毒得要命,「一個白痴也值得你拿命去救?」

    光是聽她的氣息,他就知道她的確傷得很重,他微眯著深不可測的銳眸,已經動了殺氣,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值得她去賣命。

    蓮霧眨了眨迷茫的水眸,白皙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委屈,又不是她故意去招惹那些殺手來的,她也很憋屈的好不好,果然這年頭帥哥都是靠不住的,雖然沈燼霜也很壞,但關鍵時刻,她救了她——

    第96章 他死也不會讓那個人救

    「師傅,你別這樣說嘛,我這不是看她蠢得可愛,平時還挺能逗我開心的,我才救她一命。」

    隔著空氣都能感受到從師傅身上散發出來的狂肆殺氣,沈燼霜趕緊陪著笑,如果他真把那小可憐殺了,那她要去見墨夜寒的家長就難了,那個欽點了蓮霧的老爺子,肯定要剁了她。

    燭淵幽冷的眸光落在一臉防備著自己的墨夜寒身上,唇角微翹,有些不屑地鄙視:「不是為師要阻止你找男人,你這找的短命鬼,一副弱不禁風的小白臉,他能讓你有什麼幸福可言,你這什麼眼光?」

    一再被質疑,真的佛都有火了,不是看在他是沈燼霜師傅的份上,此刻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墨夜寒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額頭上的青筋不斷抽動著,冷冷地說:「你放心,不管是幸福,還是性福,我能給霜霜的,一樣都不會少。」

    「就憑你這短命鬼?」燭淵反唇相譏,「你害她還差不多,還想給她幸福,呸!」

    「你……」墨夜寒幽暗的眸子瞬間染上了一抹猩紅的殺氣,就算是霜霜的師傅,他也忍不了。

    「墨夜寒,你別衝動,我師傅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沒有惡意,他只是關心我,你冷靜點。」

    沈燼霜真怕他跟師傅打起來,迅速抱緊他,然後轉向眸色越發難看的燭淵,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他,「師傅,我知道你最疼我最關心我了,所以,你能不能……」

    「哼,你這孽徒有出息了,自己男人自己救。」燭淵冷哼一聲,隨即轉身,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了,那挺得筆直的昂藏背影,散發著一抹深度不悅的氣息。

    蓮霧趕緊退開三尺遠,好可怕的男人,身上那殺氣壓得人直喘不過氣來,光是一個眼神就能嚇得人雙腿發軟,小心臟直發顫。

    「師傅……」沈燼霜看著他的背影,瞬間傻眼了,他找到這來,她還以為他打算來救人的。

    墨夜寒總算是弄明白了,那充斥著病態的俊臉,瞬間變得鐵青,眯眸盯著沈燼霜,低啞的嗓音透著一抹不悅:「霜霜……」

    沈燼霜懨懨地掛在他的手臂上,冷冷睨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別叫魂了,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毒已經入侵到五臟六腑了,你就快死了。」

    好不容易來了個救星,就這樣被他氣走了,他真是沒死過不怕死啊。

    在門外面偷聽的蓮霧,頓時嚇了一跳,不是吧,夜寒哥哥中毒了,他快要死了?

    墨夜寒伸手,輕輕撫摸著她充斥著怒意的白皙臉頰,低啞的嗓音完全不在意地說:「那又如何?」只要能跟她在一起,是生是死,有那麼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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