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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9:59:13 作者: 酥心糖糖
    「你不能去,難道讓我去?」彭家財雄勢大,怎麼就養出這麼個廢物,難怪沈燼霜連手都不願意讓他碰,沈佳玲的臉色更難看了。

    外面踢門的聲音更大了,砰砰砰的,那房門已經搖搖欲墜了。

    彭子健伸手抓住了被子,他正猶豫著要不要起床去開門,突然咔嚓一聲響,房門開了。

    一抹妖艷得像是一團烈焰般的人影,手裡握著斧頭,渾身散發著陰鷙殺氣地站在門口,她背著光,他們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卻能深深地感受到那一股讓人打從心底里顫抖的強悍氣場。

    彭子健看著站在門口,對著自己揚起了斧頭的嗜血修羅,頓時嚇得臉色發白,雙腿發軟,他緊抓住身上的被子,滿臉驚恐地說:「霜霜,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解釋的……」

    看到抓著斧頭出現的女人,他已經打從心底里冒出了恐懼。

    沈佳玲滿臉不敢置信地盯著她,她為什麼還沒有死,她分明已經奄奄一息,那人說她很快就會死的,她怎麼還能活著?

    沈燼霜緊握著手上的斧頭,瀲灩著殺氣的美眸微眯,她邁開長腿,一步一步地走進房間裡,她穿著如烈焰般妖艷奪目的紅裙,腳上卻穿著舒適軟綿的拖鞋,但這並不妨礙,從她身上散發出來,讓人感到驚恐顫慄的殺氣。

    她的腳步停在了床前不遠處,眼底閃爍著森冷的寒意,嬌艷的紅唇微啟,不冷不熱地說:「說吧,我現在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她說著,晃了晃手上的斧頭,臉上泛起了一抹嗜血的狠戾,仿佛他解釋得不好,她手中的斧頭就會向著他砍下去。

    彭子健伸手指著沈佳玲,滿臉氣憤地說:「是她勾引我,她把我灌醉了,然後騙我到這裡來!」

    沈佳玲瞪著一臉氣憤地指控自己的男人,頓時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她隨即揚起一巴掌,用力往他的臉上刮去,怒:「彭子健,你還是不是男人?」連這種沒有底線的話,他居然也能說出來。

    看著他們狗咬狗,沈燼霜笑了,她拿起桌面上的煙盒,抽了一根,咬在嘴裡,似笑非笑地嘲諷:「你現在才知道,他不是男人啊,老娘不要的一條狗,你用得可還滿意?」

    「你……」沈佳玲被她懟得臉都黃了,她用力攥住拳頭,敢怒不敢言,畢竟沈燼霜手上有武器,按照她瘋狂的性格,隨時都會揮下來,她腦子迅速運轉,隨即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嚶嚶嚶地說,「姐姐,我錯了,我不該相信這個賤人的甜言蜜語,是他騙我來這裡的……」

    「霜霜,不是這樣的,你相信我,是她灌醉我,你不相信,你聞聞,我身上真的有酒味……」彭子健掀開被子,衝到她的面前,伸長了脖子,讓她聞。

    沈燼霜咬著嘴裡的香菸,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往後退了一步,鄙夷地說:「別靠近我!」

    「彭子健,你不能誣陷我,分明就是你把我騙來這裡,然後強迫我喝酒,跟你……」

    沈佳玲的淚水一下子崩了,如斷線的珍珠,不斷從眼眶裡滑下來,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嘖嘖,好一朵美麗的盛世大白蓮,說哭就哭,眼淚就跟自來水一樣,她們兩母女,就是靠這一套征服了沈家那老頭吧。

    「不是這樣的,霜霜,我對你的真心可昭日月,你相信我,我最愛的女人是你,真的是你……」

    彭子健一邊說,一邊向著她逼近,突然伸手去搶她手上的斧頭,只要她手上沒有了武器,他就不會怕她了。

    沈燼霜對他又豈能沒有提防,他的手才剛動,她就已經出腳了,凌厲致命的一腳,重重地往他的胯下,狠狠地一踢。

    「啊……」劇烈的疼痛瞬間傳來,彭子健發出了殺豬般的慘烈叫聲,一抹殷紅的鮮血飛濺了出來,灑落在地上,他蜷縮著劇痛的身子,倒在了地上打滾。

    看著眼前這一幕,沈佳玲嚇得全身都僵住了,她伸手捂住嘴巴,眼淚噼里啪啦地狂掉下來,彭子健是彭家的獨生子,她竟然廢掉他。

    「老娘說過,你敢背叛我,我就閹了你!」

    沈燼霜在他的面前蹲下,手上的斧頭點在地上,嫣紅的紅唇泛起了嗜血的冷笑,「怎麼樣,當太監的滋味,過癮嗎?」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們彭家不會放過你……」彭子健已經痛得快暈厥過去了,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廢物就是廢物,除了彭家,你還有什麼,老娘敢廢你,就不怕你們彭家來找麻煩!」沈燼霜冷哼一聲,慢慢揚起了手中的斧頭。

    「你想幹什麼,不要殺我,不要啊……」看著她突然揚起了斧頭,被逼到了絕境的彭子健驚恐地叫了幾聲,頭一歪,竟然被嚇暈了。

    「嘖嘖,真是沒用!」她只是想撥一撥頭髮而已,沈燼霜鄙視地睨了他一眼,站起來,看著躲在被子裡,哭哭啼啼,一副悲情女主角模樣的沈佳玲。

    「姐姐,真的不關我的事,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是他威脅我,是他……」

    被她凌厲的眼神掃過來,沈佳玲立即伸手指著已經暈迷的彭子健,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到他的身上。

    「你是想告訴我,是他強迫你在我身上下毒,是他強迫你把我丟在垃圾站自生自滅是吧。」

    沈燼霜把手裡的斧頭丟在地上,咬著香菸,慢慢走到床邊,看著她那哭得梨花帶雨的臉孔,自嘆不如,「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哪個男人看見了,能不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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