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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9:55:27 作者: 瀧小吏等
我根本不想與他多說一句,就說自己頭疼請他出去。
誰料他居然雙手攀上我的肩膀給我按摩。
在他的雙手觸碰到我肩膀的瞬間,我只感到肩上有一萬隻臭蟲在爬。
強忍著生理上的厭惡,我讓他先回去休息。
他卻將我摟在懷裡想要親熱。
忍無可忍,我反手將手背抽在他臉上:「你幹什麼?」
陳志文愣住,也有些火了,聲音特別大:「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我說了我不舒服!」
「你是不舒服,還是對我有意見?咱倆都多久沒那啥了?我也是個男人!」
他 TM 還有臉說自己是個男人!
一個把髒病傳染給老婆的臭蟲!
「我就是對你有意見,你可以滾了嗎?」怕吵醒孩子,我壓低了聲音。
陳志文張張嘴:「有意見你說出來,我可以改——」
我忍無可忍:「滾!」
陳志文終於拾起了點自尊心,沒有再糾纏我,說了句「不可理喻」便出了門。
我聽到主臥的門被關上的聲音。
我鬆了一口氣,進了洗手間。
將肩膀打了 N 遍沐浴露,才把我心底的噁心感洗掉一些。
對著鏡子,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必須離婚。
我們的房子和車子都是婚後財產,怎麼占據離婚的主動權,我得要好好琢磨,我需要一個可靠的幫手。
洗完澡出來,小劉憂心忡忡地等在門外:「平姐,你倆為什麼吵啊?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給你按按吧。」
突然間,我意識到小劉就是我最可信任之人。
3
小劉幫我按摩的時候,我把陳志文在外頭亂搞的事告訴了小劉。
小劉受到的衝擊似乎比我還大,手勁驟然變大,將我按得疼痛難忍,我「哎喲」一聲,下意識看她,發現她臉色煞白,看上去十分驚惶。
「平姐,你不會搞錯了吧?文哥——他怎麼可能——」
陳志文實在偽裝得太好了,說他出軌,連小劉都不信。
我嘆氣:「你是我在這個家裡最信得過的人了,陳志文有什麼異常你一定要告訴我。」
小劉沉默半晌,期期艾艾:「可是,我沒覺得文哥有什麼異常啊。他每天都按時下班,接童童放學,給童童輔導作業,飯都很少在外頭吃。」
在小劉的描述里,陳志文簡直是新時代賢夫典範了,最後問我:「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出於羞恥心,即使是小劉我也無法跟她坦陳陳志文害我染了髒病的事實。
我只能叮囑她:「他是真的出軌了,最近你幫我盯著點他,有什麼異常要趕緊告訴我。」
小劉答應下來,但我走之前,她還是欲言又止:「姐,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吧。咱倆之間,有啥不能說的。」我估計小劉是要勸我沒有證據先別下定論。
「那啥——男人吧,也是需要疼的。文哥多好啊,對你又好,對孩子也好,每天都輔導童童做作業,我就沒見過比文哥更溫柔耐心的爸爸。可你對文哥,確實有點那啥。」雖然小劉沒明確說出她的意思,但我完全明白她在說什麼。
她認為我對陳志文不夠溫柔體貼。
好吧,如果一個長期 996 的女人,回家還能對丈夫溫柔似水,那就算我對陳志文不夠溫柔吧。
可現在我和陳志文的問題,不是我對他不溫柔的問題,是他不檢點還害我感染髒病的原則問題!
夜裡,我輾轉無眠,綜合小劉的話,我又回憶了我有限的在家的日子,陳志文的確從來沒有捧著手機聊過天。
他的手機密碼我知道,他所有的密碼都是同一組數字:我的生日。
有沒有可能是他單位的同事?
可我上個月才去過他單位,在那座連光線都很貧瘠的小博物館裡,一共只有一個五十多的財務大姐和兩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三位女性。
大姐估計陳志文看不上,女大學生估計看不上陳志文。
如果不是出軌,那他就是嫖娼了!
因為工作太忙,陳志文跟我提出做那種事,十有八九都會被我拒絕。
所以他就去找了小姐?
等陳志文睡了,我躲衛生間裡查了他的手機銀行。
半年之前,他給一個陌生帳戶打了五萬塊錢。
長夜漫漫,我躺在沙發上度秒如年。
陳志文沒有嫖娼,他就是出軌了。
第二天,我托相關部門的朋友幫我查了,帳戶所有人在本市一家汽修廠工作。
我請了假直奔汽修廠。
帳戶所有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一時間我無法想像為何陳志文要給一個老頭五萬塊錢。
直到老頭告訴我,那五萬塊錢是他替一個同事收的帳。
我問他同事在哪,他伸手一指。
順著他的手指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小劉的男友張波。
張波看見我就笑了,那笑容就像在看一個大傻叉。
沒用我問,他眨眨眼:「小劉和我分了,你老頭把她上了。」
那五萬塊錢,是陳志文給張波的「封口費」。
4
陳志文與小劉?
張波的話像在我心裡投了一個炸彈——將我的五感六覺炸成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