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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18:34:40 作者: 糖花糕
等回到了村子,袁溪一邊扛著杜衡川,一邊拖著鹿,黑著臉往家裡走。
「你怎麼最近只要跟我走一塊就一定摔一跤,你是不會走路嗎?」
袁溪嘴上毫不客氣,手上動作卻細得很,取了家裡的草藥幫人把剛才擦傷的地方敷上。
「我只是......」杜衡川嘟囔了一句,不說話了。
「只是什麼?」袁溪挑眉看著他。
只是和你在一起會緊張。杜衡川在心裡把沒說完的話說了。
袁溪也沒說話,捧著杜衡川崴了了腳看了那麼一兩眼,又抬頭瞅了一正埋頭陷入自我懷疑的杜衡川一下,雙手這麼一扭,直接讓杜衡川的腳復原。
杜衡川立刻齜牙咧嘴,剛才想什麼都給忘了,疼得滿眼淚花,慘兮兮地望著袁溪。
「不說算了。」袁溪拍拍手,不理他。
等回到了灶房幫對方煎藥,袁溪才回頭看了坐得繃直的杜衡川一眼。
*
當真的坐在床沿,被蓋頭蒙著的時候,袁溪才意識到,他要和杜衡川成親了。
門外很熱鬧,但是他不能出去,得等杜衡川敬完酒後進來。
剛才杜衡川怕他餓,還特意抽出身來,貓著腰端著一碗甜醋豬腳薑湯進來給他。但那時杜衡川什麼都沒說,只是抖著手將碗放在桌上,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就走了。
袁溪掀開了蓋頭,打量著這間房間。
紅色的綢緞,紅色的喜字,還有紅色的被褥,以及擺放在桌上紅棗花生,一切都在說,他們要成親了。
以後就不是朋友了。
袁溪攥了攥自己的衣角,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身上的婚服不是哥兒式的,而是漢子樣式的。杜衡川說只要他喜歡,怎樣的樣式都可以。
婚服的樣式很素淨,只邊角繡了一道荷邊角。而杜衡川的婚服上則繡了一道荷花角。都是袁溪自己繡的。
雖然不愛繡工,但是袁溪做得一直都很不錯。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袁溪都快睡了一道了,門才吱呀一聲響,繼而夜色闖了進來。袁溪「噌」地一下被驚醒,挺直了身板。
心跳如雷鳴般,周邊似乎什麼都聽不見了,只聽到那腳步過來的聲音。
一步一步,袁溪在心中輕輕地數著,從來沒覺得時間過得這麼緩慢,慢到他差點要直接把蓋頭掀起來了。
很快,顫抖的指尖輕輕握住蓋頭的邊角,又輕輕撩開。
杜衡川緊張的臉闖進了袁溪的眸子。
對方真的肉眼可見的緊繃,袁溪沒忍住,「噗嗤」笑了一下。
「我、我......」這樣一來,杜衡川更緊張了,磕磕絆絆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連接下來該做些什麼都不知道。
比如洞房。
袁溪握住杜衡川的指尖,將人拉近了,趁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翻身把杜衡川壓在身下。
「我教你,嗯?」
這樣的姿勢,是袁溪跪坐在杜衡川的身上,而杜衡川左手肘壁撐起身子,右手緊緊護住袁溪,怕人摔了。
即便緊張到不知所措,第一反應還是護著對方。
「應當喚我什麼?」袁溪湊近了,吻了吻杜衡川的鼻尖。
懷裡的人身子雖硬朗,但所觸到的地方都特別軟,就像是觸到棉花一樣,舒服得讓人很不真實。
「夫郎......」
許久,杜衡川才輕輕喚了聲,手也不自覺地撫上對方的臉。
「嗯。」袁溪笑了笑,「多喚幾聲。」
袁溪手往下,撫上了那個早已滾燙的地方。
剛才坐上去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很熱很燙,現在撫上去,更覺得讓人喉嚨發緊。
穿著婚服的杜衡川,很俊秀。硬朗的下巴,染紅的眸子,以及顫抖的指尖,都讓袁溪著迷。都是他沒有見過的杜衡川。
「來,你也幫我。」袁溪握著對方的手,一步步慢慢引著對方。
杜衡川起先很是不好意思,就連看袁溪都是偷偷地看,生怕盯久了會做出什麼事情。但到後來聽到袁溪的輕哼聲後,他終於無法將視線從袁溪的臉上挪開。
不知道是因為婚服還是其他的緣故,袁溪的臉被染得緋紅,眸子微微垂下,挑逗地望著自己。
髮絲因為汗粘黏在耳旁,即便如此,也是非常地讓人心動。
「夫郎......」杜衡川輕輕呢喃著。
「夫君。」袁溪難得柔和了一回,身子卻和聲音相反,主動得很。
紅燭不知不覺被熄滅,床畔在「吱呀」作響,一夜無夢。
*
村裡邊的新年氣氛還在,紅燈籠還高高掛在屋檐之下,偶爾一兩位老人搬了張板凳,坐在屋檐下,聽著風聲,互相聊著天。
春天來了,晚景二人相伴,去和成親不久的杜衡川和袁溪相約做鮮花餅。
剛進院子,就看到杜衡川一個壯漢,正笨拙地拿著篩子將麵粉篩出來。若是做得好了,會仰起頭望向一旁的袁溪,以求表揚。
袁溪毫不吝嗇,捧住杜衡川的臉就狠狠地吻下去。
晚景二人相視一笑,迎向春天的暖陽。
日子正好,做幾份甜甜的鮮花餅,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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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會有番外,番外有包子
第35章 番外
木製的嬰兒床被陶向晚擦淨,改制成小板凳,上邊刻上芍藥花,變成了專屬於陶景的小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