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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18:34:40 作者: 糖花糕
    「他們一定很重視對方。」陶向晚注視著流景,溫柔一笑。

    流景在桌子底下扣住了他的手,輕輕揉了揉。

    「嗯,他們一定很重視對方。」謝明使勁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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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提示:山裡的野木耳和野蘑菇不能隨便采,可能會有毒哦!不能徒手抓蛇,怕怕(顫抖)

    第25章 酸辣米線(二)

    天氣悄悄轉涼,樹葉悄悄落了下來。

    流景在天氣轉涼的那個晚上,生病了。

    一開始只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以為只是小風寒,穿多點衣服就是了,流景也沒告訴陶向晚。

    等到了正午的時候,肚子就突然抽疼,跟有一雙手使勁揪著一樣。

    流景蜷縮在床上,只要動一下都疼得厲害,肚子仿佛一雙尖刀在割,疼得額頭冒出滿頭大汗。

    陶向晚心急,去到郎中家直接把正在喝茶的郎中一扛,把人扛到了自己家床邊,請郎中看診。

    「是受了寒涼引起的腹痛,我開幾副草藥,你煎熬後給夫郎服下。」郎中迅速從自己家被扛到了這裡也不惱怒,把了脈就知道了病因。

    之後,還給流景扎了針,止住了疼。

    「需要忌口什麼嗎?」陶向晚握住流景的手。

    剛才出了一場虛汗,郎中的治療也有些效果,流景看上去也沒有剛才那麼疼了。

    「禁酸辣油膩,不能吃寒涼的東西。」

    郎中又叮囑了幾句,配了幾副草藥,命徒弟去家中取藥過來後便走了。

    陶向晚將看診的銀錢遞給郎中,又把一籃子雞蛋交給郎中的徒弟。

    把郎中送走後,陶向晚連忙去灶房燒了一鍋溫水。用巾布沾濕擦掉額頭上的汗後,會舒服得多。

    幫流景擦好額頭後,陶向晚繞去灶房,取了藥罐子煎草藥。弄好這些,又去熬粥。

    陶向晚一會看看草藥罐子,一會去看粥,兩邊都在跑。看完兩邊再去給流景換點水擦擦汗,一下午都沒坐下。

    他不太會照顧人,原先自己痛到下不了床的時候,都是咬咬牙就扛過去了,沒有麻煩別人也沒有麻煩自己。

    他始終覺得病會自己好的,不管不顧是最好的辦法。所以當他在原先的世界看到自己的同事生病,有一大堆人圍著的時候很不理解。

    明明是一個人病著,和別人沒有關係,為什麼要告訴別人?

    生病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啊。

    可是現在,他不這樣想了。

    他有了愛的人,有了想照顧的人,有了會讓他心疼的人。

    他的景寶疼,就是他在疼,疼得讓他心裡難受。

    煎草藥得一直看著火候,陶向晚坐在先前用泥土搭好的小灶台前,時不時看兩眼屋子,才肯安心轉過頭來看火。

    湯藥啊,快點熬好吧。

    帶著期盼的湯藥啊。

    *

    因為忌口,陶向晚只給流景熬了菜粥,連鹽都少放,喝下去很清淡。

    「好喝。」流景眨了眨眼睛,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喝了一小碗粥,又喝過湯藥後,流景覺得自己的肚子好了不少,至少沒有像絞著一樣那麼疼了。

    「景寶還會疼嗎?」陶向晚接過碗,摸了摸流景的額頭。

    額頭並不燙,還好沒有發燒,陶向晚一直揪著的心也稍微地放鬆了下來。如果發燒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流景搖了搖頭,就著陶向晚伸過來的手,無力地用臉蹭了蹭。

    「肚子疼了之後才發現,不疼真好。」流景眯眼笑了笑。

    「身體是最重要的。」陶向晚輕輕摸了摸流景的肚子,像羽毛一樣,他怕太重了會讓流景難受。

    休息了一會兒,流景也感覺好多了,除卻身上黏黏答答之外,也沒什麼難受的。

    「想吃些什麼?我給你做。」陶向晚用沾濕的巾布幫流景擦洗脖子,問道。

    流景也不太習慣被人照顧,從前若是生病了都是自己一個人扛過來的。

    一開始對於自己夫君的照料還有些不太適應,但實在疼得厲害,也就放寬了心,安心適應了。

    適應著適應著,就成了習慣。他甚至朝陶向晚撒撒嬌。

    「嗯......我想吃酸辣米線和炸雞塊。」流景害羞地笑了笑,眨了眨眼睛。

    他知道現在不能吃這些,但是實在是想得厲害,所以稍微地撒了一下嬌。

    「郎中說要忌酸辣和油膩。」陶向晚無奈道,「等好了之後做給你吃,嗯?」

    流景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

    平時好像沒有特別想吃炸雞塊,但是一旦生病了不能吃了,味蕾又會在作怪,會特別特別想吃。

    「想吃好多好多酸的辣的,還有醬滷麵,要放好多好多的滷汁!」

    陶向晚無奈哄道:「好,給景寶好多好多的滷汁。」

    未了,又道:「今晚吃芥菜粥,做些包子吃怎麼樣?」

    流景乖乖點點頭。

    正要去灶房,門卻突然響起。

    陶向晚去開門,剛開了條縫,門就「嘭」地一聲被推開,一下子湧進來好些人。

    袁溪提著雞蛋和一隻野雞,瞪大了眼睛,「聽說景哥兒生病了,景哥兒他沒事吧?!」

    雖然是提著的語氣,但袁溪怕吵到流景休息,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又一時控制不住,所以聲音跟被捏著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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