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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18:34:40 作者: 糖花糕
    包子裡邊汁水很多,能嘗得出餡兒裡邊還撒了些胡椒,有點辣辣的麻麻的,但滋味很好。

    初秋天氣有些乾燥,陶向晚的胃口有些不好,但礙於小籠包太過可口,陶向晚還是多吃了一個,連湯都喝光了。

    「明天炒秋葵怎麼樣?」飯後還有一段休憩的時間,陶向晚已經在考慮明天該做什麼菜。

    流景點點頭,眼睛亮亮的,就跟夏日初陽下,閃閃發光的湖泊一樣。

    *

    初秋的溪水有點涼,但如果待久了,又覺得暖暖的很舒服,大抵是因為暖陽的作用。

    今天和袁溪約好來這裡抓魚,一時不吃養著也好。

    這裡是林子比較安靜的地方,透過溪水,能瞧見下邊小螃蟹在石頭下邊鑽縫。

    但其實魚並不好抓,一個甩尾機靈得很,流景每次撲過去都落空了。

    他又想先養著,不太想用魚叉,就這樣跌進去了好幾回,也沒抓到一條。

    相比之下,出力快准狠的袁溪就輕鬆得多,一抓一個準,魚愣是想掙都掙不開。

    「景哥兒,你把簍放進水裡邊,在後邊趕魚,魚會自己鑽進去。」徒手抓魚不行,袁溪就教著流景用方法。

    話音剛落,袁溪又瞅准一隻魚,直接一撈一摁就連魚帶水花丟進了籮筐裡邊。

    流景被這速度驚到愣在了原地。

    「我、我試試。」流景小心翼翼地繞開石塊,終於還是選擇了用比較慢的方法。

    但魚也不笨,即便被這麼趕著,也不願意溜進去。

    袁溪默默看著,最後還是悄悄繞到流景後邊,這麼一瞪,魚一甩尾,自個兒進去了。

    如果杜衡川家裡邊那兩隻撲棱雞看到了,估計也會呆住。

    另一邊的杜衡川對著兩隻野雞,邊給雞梳毛邊滿腦子想著袁溪。

    差一點就把雞給梳禿了。

    自然,這一邊的袁溪是不知道的。

    「我抓到了!」流景眼疾手快衝過去一蓋,沖袁溪笑道。

    袁溪看著笑得很是快樂的流景,也眯了迷眼睛。

    陽光透過樹林,灑在清澈的溪水上。溪水和陽光相撞,撞出了閃爍的亮光。

    袁溪突然想到了小時候的杜衡川,抓到魚後也是這麼笑著拿給他看。

    魚魚被抓後第一個看到的人,不是笑得一臉傻氣的杜衡川,而是袁溪。

    只是袁溪沒有在看魚魚,而是在看杜衡川。

    「回去吧,再晚點該著涼了,你不是還要順路摘些皂莢嗎?」袁溪扶著流景上岸,又幫他整理好了褲腳。

    對於流景來說,袁溪一直處於兄長的地位。而袁溪也總是隨時想著這個弟弟。既是朋友,也是家人。

    「嗯!前些日子洗被褥的時候用完了,該摘一些了。」流景幫袁溪擦掉額頭上的水珠,拎起魚簍,「回去給夫君煮魚湯吃!」

    魚魚一個甩尾,直接在水裡弄了個踉蹌。

    袁溪微微一笑,看了眼自己手裡的魚簍。

    煮魚湯,挺好的。

    第24章 酸辣米線(一)

    辣椒,是個刺激味蕾和胃口的好東西。

    有時候即便不想吃東西了,一勺辣椒油淋到面上,再來一杯冰爽的香飲子,整個夏天的燥熱都被趕跑了。

    今天要做的是酸辣米線,米線是上回去桂花鎮賣百香果時順便買的,說是米香很足,而且又細,很爽口。

    酸辣米線的酸可以用百香果汁做,就沒有白醋那麼沖。

    但缺了一份最重要的作料,那就是木耳。

    其實酸辣米線裡邊不一定要放木耳,但流景和陶向晚都愛吃,就覺得這是必不可少的一份東西。

    若是喜歡的東西,那就是必不可少的。

    正好是秋天,萬物慢悠悠地生長,木耳卻一下子湧出來。

    陶向晚背了個草編袋,預備著裝木耳用。雖然兩個人也出不了一袋子的木耳,但是曬乾後不僅能吃,還能給袁家一下。

    木耳生長在深山裡邊,外邊的山頭沒有。不過陶向晚不太清楚哪裡才有木耳,因此只能跟著流景走。

    「木耳長在潮濕的、腐爛的樹幹上邊,不過也不是每一棵這樣的樹上都會有木耳。」流景說,「木耳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就像——」

    「像什麼?」陶向晚等著流景的話,嘴角溫柔地彎起一個弧度。

    他的景寶相比以前,活潑了許多許多。

    「就像是......」流景摸了摸下巴,沒想出來到底像什麼。

    沒一會兒,流景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小聲道:「我沒想出來。」

    陶向晚摸了摸他的背,「以後再想,日子還長。」

    「嗯!」

    *

    流景在這方面是一把好手,繞過一片樹林就找到了一大片木耳。

    就像幽靜的黑森林一樣。

    這裡沒什麼人,芍藥村的村人懂得適時而采,但不會采多,也會給森林恢復生長的時間,因此森林裡的植物和食物都能夠慢慢地長。

    采了一袋子木耳後,二人又采了一些蘑菇,就轉身回去了。

    酸辣米線,重要的木耳和蘑菇都有,還有最最重要的人陪著,已經足夠了。

    正要出這片森林,陶向晚卻聽到一聲低呼,非常急促,幾乎是隨著山風一晃而過,但他還是捕捉到了。

    陶向晚站定了腳步。

    而剛才那個聲音,流景也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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