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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9:54:39 作者: 曲小蛐
    「啊?你不知道嗎?」徐放彬露出意外,「我們寢室知道你名字就是因為那個耳骨環。上學期期末老尚學生會那個慶功宴,一哥不是喝得有點醉了嗎?我們送他回寢室,然後才看見他耳骨環上的名字了。在那之前怎麼旁敲側擊他也不說的。」

    盛喃攥緊手指:「可我記得,他那個耳骨釘上面沒有字。」

    「有啊,不過是同色的暗紋,射ng nan,」徐放彬說,「從我們認識那天他就已經戴著了。應該戴兩年多了。」

    「……」

    盛喃心裡湧起酸澀,她無意識地摩挲過它。

    徐放彬母胎單身多年,最不會對女孩子察言觀色,所以這會兒還沒心沒肺:「我們之前開玩笑,說一哥那戴的不是耳骨環,當結婚戒指了還差不多。」

    尚浪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空氣里稍稍安靜。

    盛喃卻被提醒了,她抬眸望向徐放彬:「你們知道靳一生日是哪天嗎?」

    「知道,大年初一嘛,這誰能忘。」徐放彬笑。

    盛喃剛要記下,神色卻滯住了。

    她微僵著抬眸,像不能確信:「大年…初一?」

    第75章

    靳一跟在來送茶水的服務員後面,走進包間。

    此時寢室里老二和他女朋友也已經到了,五人在包間圓桌旁坐了一圈,只留盛喃身旁那一個空位。

    靳一從紅著臉的小服務員旁邊走過去,拉開椅子。

    他還未坐下,圓桌斜對面的徐放彬喊了一嗓子:「喲,這是誰啊,怎麼這麼自覺就往我們一嫂旁邊坐?」

    靳一沒停,似笑非笑地瞥了他眼。

    老二正跟女朋友說悄悄話,這會兒抬頭:「老三今天怎麼膽子見長,這是準備翻身農奴把歌唱,連他爸爸都敢招惹了?」

    「滾滾滾啊,你罵誰兒子呢。」徐放彬笑罵。

    「爸爸不是你喊的?那天我們可都聽見了。」

    「我可以喊,你們不可以講。就是這麼雙標。」

    尚浪正和小服務員客氣,接過茶壺回到桌旁,他一邊給靳一的杯子添水,一邊給徐放彬補刀:「老三最能順杆爬,還不是發現今天的食物鏈頂端換人了嘛。」

    徐放彬就坐他旁邊,抬腳要踹:「數你最小最底端你還埋汰我!」

    「什麼話,壽星最大聽沒聽過?」

    「有這話嗎?」徐放彬立刻把話茬接了往對面一拋,「一哥,真不是我挑事兒,你說老四不把你放眼裡也就算了,他竟然都不把一嫂放眼裡,這屬實是不能忍啊?」

    「你大爺的,」尚浪笑著把茶壺一撂,「我對一哥那拳拳之心豈容爾等宵小挑撥,再瞎說我可要滾茶潑你了。」

    徐放彬往旁邊一躲:「滿屋就咱倆特殊,單身狗不傷害單身狗,未來兩年我們還要互相愛護啊老四。」

    「滾吧,我脫單肯定比你快!」

    「嗯?兄弟歸兄弟,但這是原則問題——我老三你老四你懂不懂尊老愛幼怎麼能在我之前脫單!」

    「等你?我怕我等到八十還是母單。」

    「靠!」

    對面像兩個活寶似的,逗得原本情緒不高的盛喃都微微彎了眼角。

    靳一從坐下後就在望她,此間突然俯身靠近了些,問:「他們欺負你了?」

    盛喃笑意微滯,仰臉看他。

    恰好這一秒趕著那兩人話後空隙,靳一併沒有刻意壓到多低的聲音被聽到了。

    徐放彬憋出個大苦臉:「冤枉啊爸爸!我們對一嫂那是恭敬而不冷淡,熱情而不狎近,時刻保持社交距離堅守賓至如歸!」

    靳一側回椅子裡,微微皺眉:「送上來前還好好的。」

    「這會兒不也好好的嗎??」

    「不好。」

    「哪兒不好了??」

    靳一頓住,凌厲的眉峰微微褶起,又回頭去看了盛喃幾秒,他轉回,輕眯起眼:「你是不是又說什麼不該說的了?」

    盛喃在桌下拉了靳一衣角一下:「沒有,我們只是閒聊。」

    可惜徐放彬沒察覺盛喃避開話題的意圖,接話:「對啊,我們就是聊了聊你生日之類的。」

    「……」

    靳一眼角一跳,神色驀地冷淡下來。

    就像他熟悉她細微的情緒變化,盛喃對靳一的反應也最了解,聽到徐放彬開口她就知道不好,第一時間伸手直接按住靳一的手腕,用力握了握。

    靳一僵停了須臾,長眸微斂。

    房間裡一瞬的氣壓變化,其餘幾人也都察覺了。

    尚浪無語地撐起額頭,借著手掌遮蔽,又給了徐放彬一個眼神示意。

    徐放彬欲哭無淚:「我又說什麼不該說的了嗎?」

    「是我問的,又不是你提的,」盛喃仰回臉兒,彎眼笑了笑,「可能是我選禮物的眼光太可怕了,所以他一直不樂意告訴我他生日是哪天,我就瞞著他偷偷來問你們了。」

    話尾,女孩俏皮地眨了下眼。

    「神獸」已經被壓制住,房間裡這才緩和。

    其他人雖然明白靳一情緒變化背後的原因不會這麼簡單,但沒一個人會再在這時候問了。

    尚浪順著盛喃的話玩笑:「一嫂送的禮物肯定不會差,倒是一哥對禮物的審美,值得懷疑。」

    「我也這麼覺著,」盛喃假裝嘆氣,「但某人的愛好實在太少了,選禮物都很困難。」

    「這題我會,」老二插話,「一哥最大的愛好就是智商碾壓和成績吊打。剛進大學那會兒我們專業里都豪氣萬丈啊,誰還不是個市級省級的狀元了?不到一學期就發現,狀元和狀元之間也是可以有天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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