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2023-09-12 09:49:36 作者: 君子九九
下一瞬間,那東西的腦袋被整整齊齊的削了下來。
「啊!」悽厲的慘叫聲,從掉到地上的那顆腦袋咆哮而出。
在這個時候,更詭異的事情來了,明明已經掉了腦袋,偏偏那具身體還能夠自由的活動,甚至於那露出來的被砍斷的勃頸處,還隱隱著有著什麼樣的東西,好像在重新生長一般。
月流音皺眉,原本她以為這東西頂多就是個半人半魔,而現在來看,卻是基本上被完全的魔化了。
所以才擁有魔的快速生長的生命力。
若是再任著東西接著成長下去,只怕到那時候還真的會是一件難以估計的事。
「謝則,砍了他的腦袋。火兒,燒掉他的身體,尤其是對著脖子那裡。」月流音對著謝則和伙兒兩個厲聲喝道,與此同時,從介子空間中取出了和梵法音。
和梵法音,琴音泠泠,上面帶著神聖的佛力加持的琴音,很快的壓制住了那東西的生長能力。
謝則的元一劍和火兒的涅槃火同時飛出,那東西的腦袋在元一劍之下直接化成了粉塵,而他的身體也在涅槃火的焚燒之下,連一絲灰都不剩。
甚至於那東西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眼前這一切隨著那東西的死亡,似乎是已經完結了。
但月流音有種感覺,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遊樂園的陰煞之氣消失,這個地方也被改造成了陰煞之地,只怕會等來同樣的結果。
月流音目前不確定背後的那人收集一下陰煞之氣原因是為了什麼,但不管是什麼原因,背後那人要做的事,她就一定要搞破壞。
玄門中人跟隨著月流音一起,退出了這一處張家的祖屋。
月流音交代了幾聲,就讓他們離開了,等所有人走了之後,月流音和謝則二人又悄無聲息的潛了回來。
夜色慢慢的降臨,這一處空曠冷寂的張家祖屋在陰煞之氣的包裹之下,顯得越發的陰翳詭譎。
而就在這時候,潛藏在暗處的月流音和謝則兩人發現這個地方的陰煞之氣在慢慢的消失。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在心中說道,那東西來了。
在隱身符的作用之下,兩人慢慢的潛了進去。
這一處空間當中,所有的陰煞之氣,在月流音的天眼之下化成了一縷縷線條,全部都像在同一個方向快速的蔓延過去。
月流音他們兩個人跟隨著這些線條蔓延的方向,快速的趕了過去,然後又一次來到了後山的那一處血池。
只見現在擺放在他們面前的這一出血池,中心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那個漩渦當中有一種非常強悍的吸引力,不僅在吸引著周邊的陰煞之氣,同時也吸引著血池當中的血氣。
血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的恢復成原來屬於溫泉池的顏色。
月流音是天生靈體,以及謝則是九陰之體,他二人對世間的氣息都較之常人更為敏感。
他們可以感覺到,血池中間的那個漩渦,所吸引的全是世間污穢之氣,對於世間純正的靈氣,並無其他的影響。
但正是這一點才是最為恐怖的,只有陰暗的心思,才能滋生污穢之氣,而這種污穢之氣,往往在很多時候能被有心之人惡意的利用起來。
月流音眼眸微眯,雙手快速的打出幾張符篆,然而這幾張符篆在飛到了血池中間的那個漩渦上空的時候,遇見了一股詭異的力量,瞬間被絞成了粉碎。
謝則見此,手上的元一劍,挽出了一個凌厲的劍花,直接衝著那一處漩渦而去。
下一瞬,那股詭異的力量又出現了,元一劍本是神劍,帶著世間絕無僅有的神氣,按理說,很難有東西能夠抵擋它的力量,但這一次漩渦偏偏就是擋住了。
這一處早早的被人設有了結界,看來背後那人也是想到了他們會重新調轉回頭。
「謝則,現在無需白費力氣,這個地方被設有了結界,我們就算是破開了,想必暗地裡躲著的那一個人,也不會順利的讓我們取得裡面的東西,倒不如等那東西自己出來,我們也可以保留幾分實力。」月流音拉著謝則,唇角微勾,帶著幾分冷意。
在敏銳的感覺之下,月流音並未發現這個地方還有第三者的存在,但月流音也可以確定,那個人必然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時間,她耗得起,就要看那一個人耗不耗得起。
謝則點點頭,明白月流音的意思,很快的收回了元一劍。
兩人看都沒有再看那個漩渦,月流音頗為閒適的從介子空間中取出了兩把椅子和一個原木桌子,就在血池旁邊坐著,順便品著月流音帶出來的一壺清茶。
若是忽略現在的環境不提,這一副場景,俊男美女,都可以入畫了。
一刻鐘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慢慢的到達了午夜十二點。
血池中央原本瘋狂擴展的漩渦,逐漸的平靜了下來,漩渦的面積也在慢慢的縮小。
而此刻的血池已經變成了普通的水池,空氣中原本若有若無蔓延著的血腥氣也完全的消失了。
就在這時候,看似平靜的水面,暗藏著常人難以預料的波濤。
「那東西要來了。」謝則輕聲的說了一聲。
月流音收回了取出來的桌子椅子,還有那一壺已經喝了一半的茶。
她眼神慵懶隨意的看著那一處水池,閒閒的站在旁邊,仿佛隨時可以睡過去。
但月流音身上的冷氣越來越重,無聲蔓延的神識籠罩了這一片地方。
下一刻,一個看似普通尋常的那種裝骨灰的黑罈子,從水面當中冒了出來。
與此同時,月流音可以感覺到那一處水面設有的結界已經消失了。
月流音身姿一展,快速的來到了那個黑罈子的旁邊,眼看著就要碰到那個黑罈子的時候。
那黑罈子就像是有自己的思維一般,快速的躲過了月流音的手,向另一個方向飛去。
謝則身體一動,握著元一劍朝著黑罈子追了過去。
下一秒,另一個身影出現了,正是月流音和謝則的熟人,那個通體全黑的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一掌向著謝則打去,謝則一個輕巧的翻身避了開,同時右手拿著的元一劍凌厲的劍芒擦著黑袍男子的脖子而過。
兩人同時的停在了原地,彼此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米,而那個黑罈子就擺放在兩人的中間。
黑袍男子從巨大的袖子當中伸出了一雙白皙的手,在自己脖子上那條被謝則的元一劍割出來的傷口觸碰了一下。
鮮紅色的血液襯著那白皙的手指,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這東西我要了。」
黑袍男子染著血液的手指,指著中央的黑罈子,聲音中帶著一股金屬感的沙啞。
月流音可以確定,她沒有聽過這個聲音,但是從這個黑袍男子的身上,月流音卻感覺到了幾分熟悉的氣息,早在見黑袍男子第一面的時候,她就有這種感覺。
月流音朝著他們這邊走了幾步,臉上勾起肆意的笑容,「你說要就要,那本尊不是在這裡白等了這麼久的時間。」
「月流音,你阻止不了我,就像你阻止不了天道所預言的黑魔終將出世。」黑袍男子聲音冰冷,都可以想像得出,在那黑色的兜帽掩藏這的容貌,必然是面無表情。
月流音面色不變,甚至唇角的笑容還擴大了幾分,「說的好笑,本尊阻不阻止得了,豈容你說的算。」
黑袍男子抬起頭,冷漠的朝著他們這邊瞥了一眼,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月流音,看來你還是沒有受夠千年前的教訓,你的三個徒弟的死亡,是你當初付出的代價,而現在你若再接著阻攔下去,玄門中人,必將屠盡。」
月流音眼眸當中一冷:「看來還是一個千年前的老熟人,怎麼既然千年前見過面,現在又藏頭露尾的不敢把你的真面目露出來。」
在她身旁站著的謝則,清楚的知道月流音已經到了發火的邊緣。
也不知那黑袍男子究竟是什麼人,就好似對月流音身上發生的事非常的熟悉。
謝則已經完全擁有他的前生司煜的記憶,對於千年前發生的那一場大戰可算非常的了解,畢竟他也是參與其中的當事人之一。
可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謝則突然有一種感覺,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黑袍男子沒有再說話,手上動作極快的朝著中央的那個黑罈子伸去。
同時謝則也反應了過來,兩人在電光火閃之間就過了不下十招。
這是那個黑罈子,自己慢慢的飄了起來,向著黑袍男子的方向。
月流音動了,速度極快,讓人根本看不清她的身影。
「想要這個黑罈子很簡單,把你的命留下來,本尊就可以答應這個交換。」月流音一掌揮出。
澎湃的力量呼嘯而出,男子避無可避,加上另一邊還有謝則的存在,除非他放棄近在咫尺的那一個黑罈子。
月流音的掌風牽起了黑袍男子的那個遮擋了他面容的黑色兜帽。
黑袍男子毫不猶豫的選擇抓過黑罈子,與此同時,他頭上戴著的兜帽被打了下來,露出了半張側臉,黑袍男子一口血噴了出來。
月流音微微一愣,所有的動作停在了原地。
謝則眼中也有過一瞬的閃神,目光有些複雜的,朝他身邊站著的月流音看了一眼,
而就趁著這個機會,黑袍男子身影一動,轉眼從他們面前消失。
「他走了。」謝則淡淡的說了一聲。
「謝則,你說是他嗎?」月流音答非所問。
謝則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這一片空間寂靜的一瞬,月流音突然的回過了神,臉上面無表情,冷道:「就算他走了,他想要帶走的那東西也帶不走。」
月老祖想要達成什麼目的的時候,從來就沒有過失手。
那個黑罈子的確是被黑袍男子帶走了,但是那個黑罈子上早就被月流音設下了一層結界,除去月流音之外的其他人,只要觸碰到了那一層結界,那個黑罈子就會自動的爆炸。
哪怕黑罈子當中包裹的是陰煞之氣,在爆炸中也依舊會消失的一點不剩。
誰叫月流音趁著黑袍男子和謝則交手的機會,動作非常隱秘的往裡面丟了一張符篆,而這張符篆是月流音最近才剛研發出來的,裡面恰巧的就加了涅槃火的力量。
事情暫時的結束了,誰也不知道下一次的風波會在什麼時候到來。
這時候月流音也要重新返回《梟雄二》的劇組了。
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導演已經發了話,過年的時候就不把大家留在劇組,會給大家放幾天假。
而最近這段時間肯定就要趕一趕戲,月流音作為女主角,剛剛回來繁忙的工作就找上了身。
在影視城的戲份大部分都已經拍完了,而現在最為主要的是在外取景的戲份。
這些戲份當中,以月流音所飾演的華傾城為主,同時還有封琴歌。
二人在劇中飾演的是一對姐妹花,從最開始的相依相伴,到最後在權力的深淵當中,毫不猶豫的給對方捅刀子。
封琴歌和月流音暗地裡有齷齪,表面上兩個人都像是什麼事情沒發生過一般,看起來不算親親熱熱,但至少也是點頭之交,以至於劇組其他人見了,都看不出他們雙方就如同劇中一般,想要置對方於死地。
月流音這個時候已經可以確定,在之前好幾次事件當中,都有封琴歌插手的手筆,既然對方想要她的命,月流音也從來不是坐以待斃之人,自然會好好的回擊。
不過目前的話還是先把電影拍攝好的要緊,不管怎麼說,月老祖也是一個非常敬業的人。
時間慢慢的流逝,過年的氛圍越來越濃重,哪怕她們取景的地方比較偏遠,可依舊能夠感覺到空氣中所散發的年味。
導演已經宣布了,後天就會正式的給大家放假。
劇組中的人在經歷了一連串緊張拍攝後,都不免有些興奮。
第二天,導演果然說到做到,大家一起提前的團了年,心急的已經連夜的趕往了機場。
月流音不著急,老祖過的年,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而另一個人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