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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龍有逆鱗,觸之即死

2023-09-12 09:49:36 作者: 君子九九
    碧青色的劍芒當中,一道重物落地的粉碎聲音過後,比賽台上一切化為平靜。

    晏安清就和之前一般君子如玉,雅致天成,柔和的臉龐之上波瀾不驚。

    和他的氣度高然相比,另一邊的石又看起來就要狼狽的多了。

    卻見他手上的那個骷髏法杖在長青劍的劍芒之下,早已在地上化作了粉碎,在骷髏法杖的頂端那個慘白色的骷髏化成粉碎的前一刻,一抹黑色的氣息直接灰飛煙滅。

    與此同時,石又一口暗紅色的鮮血噴了出來,他的臉上瞬間的變得比白紙還要慘白,元氣大傷。

    「承讓了。」在裁判宣布了結果之後,晏安清優雅的從比賽台上下來。

    石又狼狽的站了起來,跌跌晃晃的走下比賽台,松下這時候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甚至根本不顧那麼多人在場,直接的一巴掌扇了過去:「無能的廢物。」

    「弟子無能,多謝師傅教誨。」石又低垂著頭,適當的遮掩了他眼眸當中的晦暗和恨意。

    與這邊一派低迷相比,月流音他們那邊就要高興的多了,更不要說月流音也不是像松下那樣的人,就算是手底下的人輸了,月流音會做的絕不是給一個巴掌,而是多加鼓勵,幫助他們找到在比賽當中的不足,幫助他們在失敗之中得到更多的成長。

    「晏安清,乾的不錯,看r國那些人一個個的臉色五彩繽紛的,還真是好看。」譚又微跳起來拍了拍晏安清的肩膀,一臉興奮的說。

    接下來幾日,謝則、晏安清、譚又微他們幾個對上r國那邊的人全部都是碾壓,甚至於都不需要多加動用月流音送給他們的符篆和法器,而在這三人當中謝則的實力是最為深不可測的,因為凡是在他手上過了招的人,全部都走不過三招。

    而一直待在看台下的月流音,更是最為明顯的感知到了謝則這段時間來的進步,簡直都不能夠用神速來形容了,那差距就像是瞬間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玄門當中尊師級別的人物一般,與實力不斷的增強相比,月流音還感覺到了,在謝則的身上一股像是壓抑了已久的威壓,也在不斷的蔓延而開,往往對戰謝則的人,有些根本不是輸在了招式之上,而是完全被謝則的氣勢所碾壓。

    如今的謝則,月流音在他的身上看見了那個多次在幻境當中出現的,坐在王座之上如神一般的男子的影子。

    只是被埋藏在記憶深處,至今無法回想起來的那段記憶,依舊沒有絲毫的蹤跡。

    月流音如今的實力,讓她根本想像不出究竟是什麼人能夠封印她的記憶。

    r國那邊一敗再敗,松下等人基本上已經處在了暴怒的邊緣。

    若是青年賽一直沒有積分,那後面由青年賽的成員組成的團隊賽也很難翻身,僅僅是憑著最後的領隊賽,更不要說能夠打一個完美的翻身仗了。

    松下這邊至今不清楚月流音的實力究竟如何,但是僅僅看那邊,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他派去的那兩個屍蟲原封不動的派回來,就足可見是容不得他們小覷的。

    在r國的領地,一間昏暗的房間當中,松下取出了一個色彩艷紅,讓人第一眼看過去,就有種背後發寒、毛骨悚然感覺的陶瓷娃娃。

    只見這個陶瓷娃娃一筆一畫都繪得栩栩如真人一般,尤其是那雙漆黑如墨一般的眼睛,黑的就如沒有星光月芒的黑夜,無邊無際的黑色,令人發自內心的恐懼。

    松下一直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對上這個陶瓷娃娃的眼睛,恭恭敬敬的將這個陶瓷娃娃擺放在桌面上,松下一下子跪在了地面,趴在地上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大人,小的請求您出來相見。」

    下一刻,只見原本就和普通的芭比娃娃一般大小的陶瓷娃娃不斷的增大,轉眼之間就有了成人大小,遠遠的看去,就仿佛是真人一般,就算是走近了,在第一眼也會有所混淆,分不清眼前的這個東西究竟是陶瓷做的仿真娃娃,還是面無表情的真人。

    這陶瓷娃娃的臉上繪著漆黑的眉毛,黑幽幽的眼睛,以及殷紅色的嘴唇,看起來似男非男,似女非女,有種雌雄莫辨的感覺。

    「找吾何事?」沙啞像是年久失修的門開了那一瞬間所發出的乾澀的聲音,有種行將朽木的感覺。

    「吾神,小的懇求您,殺一個人,大人的靈魂願作為您的獻祭。」松下五體投地的拜在地上,微微揚起的頭顱,臉上滿是瘋狂。

    「吾准許你的請求。」妖嬈魅惑,就像是山坡上開滿的罌粟花,香氣撲鼻的時候,引人墜入地獄。

    兩種聲音在同一個陶瓷娃娃的口中說出,前者像行將就木,干啞苦澀帶著晦暗氣息,後者如同罌粟艷麗,魅然重生勾魂奪魄。

    而這時只見那個色彩艷麗,描繪著漆黑的眉毛,黑幽幽的眼睛以及櫻紅色紅唇的那個陶瓷娃娃,就像是出現了兩張臉一般,一張蒼白無色,另一張妖嬈萬千。

    而這一幕除了待在這個晦暗的房間當中的松下,看見了之外,還有另一個人,這一個人便是松下的大徒弟石又。

    z國這邊的領地是仿古建築,亭台樓閣帶著一種古風,大氣之美,樓閣當中有一個小小的亭子,名字取作望月亭,望月亭和四合院中的亭子,也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這也是這段日子以來月流音和謝則最喜歡呆的地方。

    「阿音,青年賽已經臨近末尾,只怕有些人快要坐不住了。」望月亭里坐著的謝則,眉目之間思索了一瞬,骨節分明的手指放下了一顆黑子。

    月流音悠然淺笑,細長的柳葉眉,帶著一股雲淡風輕之感,隨著黑子的落下,白子也跟著放到了該放的位置:「早就該來了,再不來的話就沒多大趣味了。」

    「那你認為那些人接下來能夠弄出什麼手段?」謝則同樣的笑了一下。

    月流音摸著手上雪色的暖玉做成的白子,眉眼低垂之間,有些意味不明:「聽說那些人一般都喜歡請式神,請神,這一點倒是挺有趣的。」

    華夏這邊神明衰弱,信仰之力的減退,導致了很多依靠香火和信仰成神的眾神,陷入了沉睡,並且瀕臨消散之中。

    這是末法時代必然的結果,而r國那邊,據說他們的陰陽師能夠擁有自己的式神,作為侍奉主人的神怪或者靈體,月流音也挺想看看,像松下那些人請出來的式神究竟是神還是魔?

    「明日我們這邊出戰的是你的弟子譚又微,你認為他們會拿她下手?」謝則微微擰眉的問。

    「柿子都挑軟的捏,很符合那些人的作風,不是嗎?」月流音低眉淺笑,漠然的眉眼,更加的冷漠。

    那些人不敢直接的對上月流音,又在月流音的手上吃了虧,心裏面不甘心的同時又想要算帳,不能找正主算,那自然是要挑和月流音關係親近的人。

    若說關係親近,無論是誰都比不的謝則,畢竟謝則是月老祖這些年來唯一的戀人,但是那些人同樣的看不清謝則的本事,更何況也怕惹怒了京城謝家。

    那麼剩下的人選自然就只有譚又微了,譚又微是在挑戰台上出了什麼事,那完全可以推到比賽當中一時收不住手,畢竟這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事,那時候月流音就算想要算帳,都不能夠在明面上來,心裏面何嘗不會壓著一口氣,所以這一點倒是很符合那些人的作風。

    「若是那些人用下三濫的應是手段,只怕譚又微要吃虧。」謝則放下最後一顆黑子,抬頭看向月流音,「阿音,你絕不會袖手旁觀的,不是?」

    謝則向來清楚月流音這個人表面看起來淡漠平靜,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引不了她的注意,但實際上只要是被她認同的人放進了心裡的人,月流音就會格外的護短,沒有人能夠在她的面前傷她的人。

    雖然謝四爺有些小小的吃醋,但是譚又微畢竟是月流音曾經的三徒弟的轉世。

    有月老祖在,那些人如果真的敢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月老祖絕對會親自教教那些人該怎麼做人。

    不得不說,這世界上若要論一個最了解月流音的人,那必然是謝則。

    月流音跟著落下最後一顆白子,玉石做的棋盤上震了一下,只見面無表情的月老祖紅唇輕啟:「若是堂堂正正的來,又微輸了,我自是別無二話,但若是要弄些其他的東西,干擾比賽的結果,我也不介意,看看他們會耍些什麼樣的手段,然後百倍奉還。」

    最後一句落下,冷寂的院子當中,憑空而起了一陣冷風,叫人背後寒毛聳立。

    謝則輕輕的笑了,他就喜歡月老祖這副護短的樣子。

    第二日

    已經到了青年賽的最後一天,十強已經決定了出來,位於第一的自然是謝則,晏安清排在第三,還有譚又微第五。

    最後一天是挑戰賽,凡是十強之外或者十強之內,覺得有不甘心的或者是之前沒有發揮好的,就可以隨便的挑戰十強之內的人,包括十強之內的人也可以挑戰排行在自己前面的人,每人只有一次挑戰機會,挑戰贏了的,可占據輸了的那個人的位置。

    這最後一次的挑戰賽,基本上沒有不長眼的人會自動的爬上去挑戰謝則,因為所有的人都親眼的看著的,就青年賽這邊的人來說,還真就沒有人在謝則的手底下走過了三招,包括現在排名第二,來自於m國的那位青年代表。

    挑戰賽進行到中午,r國那邊一直沒有起亂子,中午有短暫的休息時間。

    又是一場冤家路窄,月流音他們在回去的路上,剛好就碰見了r國的人,r國的領隊松下,帶著笑意的衝著月流音打招呼,就仿佛是他們之前的齷齪全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月大師,真是趕得巧了,這上午我們一直沒有碰上面,我心裏面有些話都找不到地方說。」

    「不知松下先生有什麼話要說?」既然要裝,月流音自問演技還不會輸給這個小撇鬍子。

    「還不是我這不爭氣的侄子,他之前仰慕月大師的容貌風華,不小心做了越矩的事,這段時間他也深刻的反省了很多,還希望月大師能夠給他一個道歉的機會。」松下帶著歉意,嘴巴上的那一小撇鬍子一抖一抖的,讓人覺得搞笑的同時,也似乎真的能感覺到他語氣當中的誠懇。

    月流音默默的笑了,看來不是出自於圈子中,這演技還真是有著要提高的必要。

    這位松下先生,你的臉上都已經演得那麼好了,怎麼就不能夠把你眼睛當中的惡意稍微收一收,還真當月老祖是瞎子不成。

    沒辦法演技太蠢的人,總是要格外的包涵諒解,月流音帶著寬容的笑容,看向了朝著她走來的那個年輕的男子。

    這個年輕的男子叫做坂田,今日似乎有些大變樣,這大變樣說的不是他的容貌上有什麼變化,而是指的這氣質似乎看起來格外的沉穩了些,但是在這股沉穩當中,又帶了些不一樣的氣質,給人的感覺有些詭異。

    「月大師,在下非常的對不起,希望月大師能夠原諒在下因為一時傾慕而犯下的小小的錯誤。」坂田語氣誠懇的說。

    月流音點點頭,眼眸淡淡:「既然你也說了對不起,反省了你犯下的那小小的錯誤,本大師大人有大量,又怎麼會和一個小輩斤斤計較。只希望坂田先生以後可別再犯這種小小的錯誤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允許這樣的冒犯,要是以後一不小心連道歉的話都沒有機會說,那可真就是遺憾了。」

    月流音的語氣輕柔無比,但是任誰都能夠聽得清裡面的嘲諷。

    月老祖長得這麼大,見過膽子大的人不少,膽子大到敢來調戲她的,那還真的是有些罕見。

    且不管這些人是打什麼算盤,不管是屍蟲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月老祖都樂得接受,只要這些人有那個本事都是衝著她來,不要蠢到觸碰她的底線。

    而在這時,那個叫坂田的年輕的男子,臉上突然出現了另一種表情,就像是一瞬間,從一個充滿活力的年輕男子變成了行將就木的老樹根。

    「月大師果然是大人有大量,想必令徒也必然有著月大師的風采。」坂田目光一轉,看向了站在月流音另一邊的譚又微。

    譚又微臉上一僵,心跳瞬間的加快了幾分,不知為何眼前這個叫做坂田的男子身上帶著的那種感覺,讓她有一種被幾千年的老妖怪盯上的感覺。松下這些人能夠知道譚又微是月流音的徒弟,其實也很正常,譚又微自從認了師傅之後,在外面對月流音的稱呼向來都是師傅師傅。

    果然是柿子要挑軟的捏,這群人也沒什麼太大的長進。

    只是這些人忘了譚又微這個表面看起來是軟柿子的小徒弟,背後可站著一尊大佛。

    「我的徒弟自然是像我,看來依坂田先生的意思,下午的挑戰賽當中,坂田先生是想挑戰我的這個小徒弟了。」月流音眉眼不變,淡漠的就如春江的水一般,唯獨那雙眼睛冷下了一個度。

    「小子不才,希望能夠得到能夠和令徒一戰,還希望月大師能夠多加指教指教。」這個坂田身上給人的感覺又是一變,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莫名的給人一種魅惑之感,有些像公狐狸精,不過又和狐妖的那種魅惑迥然不同。

    月流音看了他一瞬,輕笑了一聲:「指教說不上,不過既然坂田先生有意……」月流音笑看著身旁的譚又微,「又微,你可要和坂田先生好好的切磋一番。」

    「師傅,徒兒明白。」譚又微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和月流音之間有著異曲同工的樣子。

    坂田得到了滿意的答覆,轉身笑著和r國其他的人離開。

    待他們走了之後,月流音臉上的笑容一沉,對著譚又微叮囑道:「又微,下午的時候你要多加小心,切記不可逞強,這個坂田的身上有問題,只怕那些人是知道了你是我徒弟的身份,故意的針對你。」

    譚又微同樣明白這一點,心裡摩拳擦掌,早就想好了,一定要給這個叫坂田的一個教訓,好好的報一報他們剛來的時候那些人給的嘴臉的仇。

    「師傅,你放心,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勤學苦練,那個坂田一看就是個繡花枕頭,我一定會將他好好的修理一頓。」譚又微忽略了最開始的不適,興奮的說著。

    月流音冷沉道:「不可大意,那人只怕已經不是以前的坂田。」

    月流音之前打開了天眼,天眼之下月流音清晰的看見了那個叫坂田的年輕男子,命宮之中圍繞著一團血氣,整個人的面相有著扭曲之感。

    具體是什麼情況,暫未可知,但唯獨可以清楚的是,這個坂田和之前那個愚蠢如同草包一般的坂田有莫大的區別,或者這區別就是松下等人拿出的依仗。

    「師傅,你的意思是那個坂田被其他人附身了。」譚又微皺著眉毛說道。

    月流音搖搖頭:「不會只是那麼簡單,國際玄術大賽的規則擺在那裡,r國那邊不會那麼輕易的將把柄擺在所有人的面前。」

    國際玄術大賽明文規定,是絕對不能夠請外援的,這也就很大的避免了有些國度想要獲得勝利,在一個年輕的殼子當中,安插了一個幾千年的老鬼。

    這時謝則說道:「會不會是請神?」

    之前他們兩人討論過關於r國這邊的式神,式神在r國那邊比較神秘,據說可以受到主人的召喚,擁有很強大的力量。聞言,月流音再一次朝著那些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些人的背影都只剩下一個小小的影子了,但是在那群小小的影子當中,那一點血氣分外的明顯。

    這種情況和請神有著一定的相似,請神請來的是神的力量。

    有著這麼濃郁的血氣包裹著的式神,雖有神之名,但具體是不是神,還真就不好說,不過可確定一點的是,譚又微這一次對上那個坂田,絕對是一場硬仗。

    月流音有些不放心,從芥子空間中取出了和梵法音交給譚又微,和梵法音肆月流音的本命法器,除了月流音之外,任何人都無法使用和梵法音,但是若是有月流音的命令在,和梵法音可以成為譚又微最好的保障。

    時間轉瞬而過,轉眼的中午休息的兩個小時就到了,挑戰賽還在繼續。

    r國那邊那個叫坂田的果然就指名道姓的要挑戰,現在排行在第五位的譚又微。

    譚又微上了挑戰台,在她的右手上握著一條鞭子,這條鞭子正是月流音常用的噬魂鞭,噬魂鞭主要針對的是魂體,帶有強大的吞噬力量,不管那個坂田的身上,究竟有著什麼東西存在,噬魂鞭都是目前最適合譚又微的助力。

    譚又微如今在不斷的覺醒前世的記憶,在覺醒記憶的同時也在覺醒前世的修為,再加上在致和齋得到了那枚可以洗滌靈氣的玉佩之後,譚又微的修為可稱之為突飛猛進的增長,雖說比不了像謝則這樣的妖孽,但較之如今玄門當中大部分年輕子弟而言,可謂是一馬當先。

    也正是因此在國際學術交流大賽的青年賽當中,譚又微還能夠憑藉自身的實力,站到第五名的位置。

    在這一路走來,譚又微增長的不僅僅是自身的修為,更多的是實戰的經驗,所以在面對這個明顯有些不對勁的坂田,譚又微加警惕的同時,卻不見絲毫的畏懼。

    玄凰門走出的弟子,沒有一個是弱者。

    坂田靜靜地站在挑戰台上,除了最開始顯得有些張揚之外,到了後面就像是沒有絲毫的存在感一樣,他的手上也不知道拿了一件什麼樣的法器,有些像佛教當中,怒目金剛所拿著的降魔杵。

    降魔杵上面勾勒著一張呲牙咧嘴,表情扭曲的臉,不知為何,譚又微總有一種感覺,在這柄降魔杵上的那張臉就是坂田真正的臉。

    噬魂鞭對上降魔杵,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力量,在挑戰賽這比賽台上是設有一層結界的,就是為了避免裡面的人力量外泄,造成不可避免的損失,現在看台下的人,雖說感受不到台上面的力量,卻能夠想像得到那兩人之間該是如何的激烈?

    就目前來看,還是譚又微占得上風,甚至於坂田那邊,似乎都沒有多大的招架之力,幾乎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譚又微很快就得到這一場比賽勝利的時候,只見挑戰台上情況突變。

    譚又微手上的噬魂鞭捲起了坂田的降魔杵,兩方的力量對抗,就像是拔河比賽一般,明明看上去是譚又微這邊占了上風,但是若仔細看譚又微的臉色,卻可以發現她的臉上不斷的有冷汗滑落,原本紅潤的臉頰也不知在什麼時候變得蒼白了起來。

    而在這時候,月流音交給譚又微的和梵法音出現在了她的上空,和梵法音的琴身爆發出了一陣乳白色的光暈,這陣光暈將譚又微完全的籠罩在了其中,也是因此,譚又微逐漸失去了血色變得十分難看的臉色,才有所緩解。

    在這個時刻的譚又微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若不是憑藉著強大的毅力作為支撐,譚又微恐怕根本無法隱忍住靈魂上面傳來的強烈的撕扯感,就像是萬鬼噬體,有著很多張嘴巴,在不斷的啃咬她的靈魂。

    和梵法音是那些東西的克星,雖然和梵法音的力量讓譚又微有所緩解,但若是這樣一直僵持下去,坂田身上的那個東西,依舊會不斷的吸取譚又微的靈魂之力,到那時候,若是靈魂上遭受到了重創,那便是真真正正的回天乏術。

    看台下面的月流音面色一變,這個時候在天眼之下,月流音從坂田的身上又看見了一絲不對勁的東西,在常人無法發覺到的時候,坂田的身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影子,這道影子有些像一個人影。

    可準確的來說,又不像是一個人影,倒有些像雙重人,一面兩人,一面腐朽如枯木,一面妖嬈如罌粟,巨大的反差之下,詭異的融合在了一起。

    原來不僅僅是像雙重人,而是就是雙重人。

    月流音眉眼一冷,對身邊站著的謝則道:「謝則,你為我護法,我需要馬上元神出竅,去助又微一臂之力。」

    謝則同樣感知到了挑戰台上譚又微情況的危急,點點頭,不動聲色之中借著高大的身影,將月流音完全擋在了他的後面:「阿音,坂田身上的那種力量很是詭異,你需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那東西是雙重人,應該就是那些人請來的式神。」月流音冷笑,雙重人名字是人,但實際上神魔兩界都無他的位置,天地六界將他排斥在外,這種東西都能夠被請來,不得不說,松下那群人還是有些本事。

    有了謝則的護法,在其他人根本沒有絲毫察覺的時候,月流音的元神已經來到了比賽台上。

    這挑戰賽的擂台不下的結界根本無法阻止月流音的元神,所以在完全沒有驚動評委會那邊,月流音的元神來到了譚又微的身邊。

    這時候譚又微靈魂上一直受著的那股不斷撕扯啃咬的力量,就像遇到了根本無法反抗的天敵一般,瞬間消失。

    同時和梵法音的光芒大震,自動的爆發出了一陣清冷的琴音,就如同雲開霧破,天光出現那一瞬間的威勢。

    只見坂田身上的那兩個幾乎渾然為一體的人影,越發的扭曲了起來,猙獰的面孔,無聲的咆哮。

    月流音冷漠的勾起琴弦,清脆悅耳的琴音當中,帶著不可比擬的力量,朝著那兩道人影破空而去。

    這時候哪怕有著結界的阻擋,看台下面的人以及評委席上坐著的人都可以感受到那種強勢的威壓。

    在這種威壓之下,坂田身上那兩道扭曲的人影越發的化作了實質,最終出現在月流音面前的是兩張一模一樣,畫著同樣的妝容,但給人的感覺卻全然不同的人臉。

    「雙重人,你們敢對本尊的徒弟動手,今日本尊就要讓你們嘗嘗灰飛煙滅是個什麼滋味。」月流音飛身而起,以本命之力為筆,半空之中畫出一張帶著赤金色光芒的符篆,符篆當中壓抑著一股強制性的力量。

    在最後一筆落下,半空之中,金色光芒大增,赤金色的符篆化作一道咆哮的龍影,帶著摧枯拉朽、鋒不可擋之勢,衝著坂田身上的那兩道人影席捲而去。

    兩聲尖銳的叫聲在龍影的威勢之下,被吞噬得一點都不剩,在這時候只見坂田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死人一般。

    就外人來看,除了如今實力越發深不可測,有些時候就連月流音也看不明白的謝則,其他人能夠看到的,只有挑戰台上兩方對峙著的譚又微和坂田。

    在他們眼中,坂田的降魔杵似乎招架不住譚又微的噬魂鞭,導致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下來,口中一口慘烈的鮮血噴出,整個人瞬間的昏了過去。

    在這時候,月流音的元神已經回到了她的身體之內,挑戰台上的譚又微取得了這一次的勝利,在裁判宣布結果之後,譚又微咬著牙面無表情的走下了挑戰台。

    月流音快步的朝著她走了過去,一把接過譚又微勉強支撐著的身體:「又微,師傅馬上帶著你回去。」

    譚又微蒼白的唇角勉強的勾出一抹笑容,下一刻暈了過去。

    月流音面色鐵青,波瀾不驚的臉上壓制著強烈的怒氣,冷漠的眼眸朝著松下那群人看了一眼,這筆帳她會和他們好好的清算。

    月流音帶著譚又薇離開,其他的人只以為是譚又微力量損耗太多的緣故,卻又哪裡知道松下等人在這其中使出的陰私手段,可以說當時若是沒有月流音的元神相助,譚又微的靈魂將會成為那兩個雙面人的祭品,在被啃咬當中修為盡毀、魂飛魄散

    月流音向來不怎麼發火,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很好親近,但實際上與著不相關的人始終隔著一層距離。

    就如那九天之上的神詆,冷眼俯視世間,而松下那群人也是好本事,踩在月流音的底線上動手,頂著天大的膽子,觸碰她的逆鱗,這一次譚又微若是沒事還好,若是譚又微出現了哪怕一點狀況,月流音也必然要那群人十倍百倍的奉還,親自的動手,讓那些人嘗一嘗生不如死是何等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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