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是否令人滿意的大戲
2023-09-12 09:49:36 作者: 君子九九
之前在夫人王淑儀的生日宴會上,月流音就已經和林牧導演兩個人談過了,關於《梟雄二》拍攝的事,很快的網上那邊也放出了消息。
有《梟雄一》珠玉在前,大紅大熱的熱度至今沒有完全的褪去,劇組在宣布了原班人馬回歸之後,並且月流音作為女一號的重磅消息,立馬的就引發了網上的大肆宣論。
很多作為《梟雄》影迷,在這一刻也都想起了月流音所飾演的亡國公主華傾城,在第一部落幕的時候那個詭異的笑容,那時候他們就一直懷疑會有第二部的拍攝,現在第二部正式宣布了要開拍的事情,無疑是滿足了他們的好奇心的同時,也滿足了曾經的意猶未盡。
現在簡直就是恨不得《梟雄二》能夠立馬的被搬上大銀幕,尤其是月流音的那些粉絲,七千萬多位粉絲除了個別潛水的之外,紛紛在月流音的微博期待她出演的美顏盛世的華傾城。
反正只要是她們女神出演的角色,那就一定是有著質量的保證以及顏值和演技的三重保證,這是廣大的月亮粉,對他們女神莫大的自信心,而實際上月流音這一年多來所拍攝的種種電影,也確實沒有讓他們失望。
月流音應約參加了《梟雄二》主創人員的宴會,而這一次作為家屬也是作為投資人的謝則謝四爺也跟著婦唱夫隨。
在酒席上,大多數都是相識的人,只有在《梟雄一》當中已經領了盒飯的方鳶和男二號沒有出現,其他的人像是晏安清,孫亦婧都來了。
而這一次,主創人員之中還加入了作為新任女三號的封琴歌。
大家都是相識的人,彼此之間也是相談盡歡,然而在酒過三巡,興致正在高頭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給一腳踹開了。
導演林牧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什麼人偏偏要在這時候找他的晦氣,抬頭一看,是一群五大三粗的黑衣男子。
這些黑衣男子堵在門口,恭敬的讓出了一條小路,而從這群黑衣男子當中走出來的赫然是一個啤酒肚鼓的和懷胎的婦女一樣,頭上顯然是禿了半個的禿頭男,而這禿頭男的另一邊胳膊還是空蕩蕩的。
「強總遠道而來,怎麼這麼大的一副架勢。」林導的臉色依舊不怎麼好看,但勉強的勾了一抹笑容。
這個被稱之為強總的人士,是最近幾年才發家的暴發戶,但是手上不是很乾淨,在道上也有些黑路子,是屬於那種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人。
所以哪怕是林導,在這時候還是儘可能的放寬了面色。
強總在走進來了之後,細小的咪咪眼看都沒有看林導一眼,在在座的人當中掃了一番,眼中的視線定格在了容顏絕色的月流音身上,但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了一抹殺氣騰騰的視線,順著這股視線看去,果然就見到了赫赫有名的謝大佬。
強總心裏面一驚,因為在他收到的消息當中,《梟雄二》的投資人並沒有帝凰集團大boss謝則,所以他才敢在這麼明目張胆的帶著人上門挑釁。
他哪裡知道,謝則這一次是友情投資,專門為著自家的女友月流音而來的,對外也根本沒有公布。
強總臉上的戾氣連忙的收斂了一番,帶著諂媚的笑容在謝則三步遠的距離作揖了一番:「我老強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沒有發現謝四爺有在這裡,還希望四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番見識。老強這次來只是為了處理一些私事,絕不敢多加的驚擾四爺。」
「既然是為了處理私事,那就儘快的處理好,從我面前消失。」謝則聲音非常的冷漠,看向強總的目光,就像看路邊隨意的一棵擋住了他道路的雜草一般。
作為小心眼的謝四爺,至今都還記得強總在走進來的那一瞬間,定在月流音身上的那種帶著其他意味的目光。
強總連忙的點頭哈腰,見謝則真沒有要管的意思之後,才衝著身邊的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低語了一句。
這黑衣男子立馬的就向著在下首坐著的封琴歌抓了過去。
封琴歌眼眸之中的戾氣一閃而過,動作飛快的躲過了這個黑衣男子抓過來的手。
早在這個強總出現的時候,封琴歌就認出了他的身份,就是那個倒霉的,在之前的宴會上被她斬了一條胳膊的人。
同樣認出這人身份的,自然還有月流音,月流音這時候只是作為旁觀者,因為她並不認為看起來是個柔柔弱弱小女子的封琴歌會在這個自以為很聰明的蠢貨,強總的身上討不著好。
果不其然,看起來個子小小的臉上掛著天真純粹笑容,宛如天使一般的封琴歌腳一抬,大概加起來都沒有用超過五分鐘的時間,跟在那個強總身邊進來的那麼一群人,全部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上。
這一出著實是整個的劇組其他的人大吃一驚,就連導演林牧都沒有想到他這個新拉進來的女三號,居然擁有這麼一手好武藝。
面對著倒了一地的打手,這位強總的臉色頓時的比黑炭還要黑,早在之前他其實就已經見識過了,封琴歌出手的狠辣,所以這一次來這個強總也是有備而來。
只見這個強總的手上頓時出現了一把小巧的黑色手槍,直直的比著封琴歌。
在這把手槍出現的時候,包廂當中頓時出現了短暫的喧鬧聲,作為和平年代,又不是像國外那般的,什麼時候都能夠發生一場恐怖分子襲擊,尋常的人想要看到貨真價實的手槍,還是比較困難的。
然而誰也沒想到那個強總居然敢在這麼眾目睽睽之下將手槍給拿了出來,若不是有恃無恐,那就是他太蠢,不過現在來看還是前者的可能大一些,看來關於這位強總有著黑道路子的傳聞是實打實的。
封琴歌微微的抿了抿唇,僅僅一把小小的手槍她還不畏懼,只是現在旁觀的人太多,有些手段不方便使出來。
而封琴歌的不為所動,在強總看來那就是畏懼了,強總猥瑣的哈哈大笑:「臭婊子,現在乖乖的給我出來,要不然我現在就廢了你的腿,你之前不是挺狠的嗎?居然敢要了老子的胳膊,老子這一次就要叫你雙手奉還。」
作為當事人的封琴歌在這話之下,臉上的表情變都沒有變一下,就連唇角邊帶著的那種純粹天真的笑容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只有那雙漆黑的眼睛似乎暗沉了些。
然而就是她的這幅模樣,讓在場包廂《梟雄二》這個劇組其他的人見了,都有一種手臂上發寒的感覺。
雖說他們在這個圈子中見多了雙面人,也基本上可以說是練出了一雙火眼金睛,但作為他們當中火眼金睛練得最深的導演林牧,在這麼久面對封琴歌的時候都沒有看出封琴歌在她外在的表象之下,居然有著這麼複雜詭譎而且狠辣的一面。
從強總的話語當中不難推斷得出,強總的這條胳膊被廢就是出自於封琴歌的手,能夠廢了他人一條手,面對持著手槍的敵人都能面不改色,就這份定力和心性,足可以推翻他們之前對封琴歌所下的定論。
封琴歌的腳始終都沒有動一下,這番姿態立馬的又讓這個強總果然大怒了起來,一邊朝著封琴歌走了過去,一邊惡聲惡氣的怒罵:「臭婊子,趕快跟老子走,要不然老子現在就廢了你。現在知道怕了,不過看在你這張長得還不錯的小臉蛋的份上,只要你今晚將老子伺候好了,老子也可以考慮,只廢了你的手,不把你丟到紅燈區去。」
紅燈區,那是什麼地方?那是女孩子的噩夢,再加上這個強總一臉的放浪,讓人作嘔的同時,包廂中膽子小的女生幾乎都要嚇哭了。
月流音的眉頭皺了皺,他人的私人恩怨,她並不打算插手,更不要說封琴歌也不是好惹的,也並不需要她插手。
但是這個強總說的話,著實是讓人有些噁心,月流音也不敢保證這麼一個令人作嘔的人擺在這裡,她會不會忍不住的一腳將這個人給踹出去。
時時刻刻注意到月流音臉上表情的謝則,頓時就知道是強總這麼一副噁心人的姿態,將月流音給噁心到了,立馬的冷聲道:「現在立刻給我出去,你的私事要解決,那就在你自己私人的地方,現在是公共場所,我不想見血,也不想給人放血。」
最後一句話一出,強總握著手槍的手,都不自覺的抖了起來,謝家的實力如何,可不是他能夠招惹的,更不要說謝家這一代,最神鬼莫測、實力滔天的謝四爺。
強總有些不甘心的停下腳步,惡狠狠的看了封琴歌一眼,既然她現在有人護著,那他就暫且的等一等,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婊子是不是一直都有人護得了?
強總冷著臉的滾出了包廂,而他的那些狗腿子也跟著跑了出去。
封琴歌又重新的坐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上,臉上帶著抱歉的笑意:「這一次是琴歌給大家添麻煩了,琴歌在這裡,自罰一杯,先干為淨。」
說完就爽朗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份姿態,若是沒有之前強哥的那些話,只怕大家早就動容了,而現在,劇組其他的人默默的看了封琴歌一眼,有個別聰明的,又或者膽子小不想惹事的,已經在心裏面打好了主意,要遠離封琴歌,而在表面上大家也都笑嘻嘻的,各飲了一杯,只是包廂中的情形,到底是比不上之前的時候了。
對這一切,封琴歌就像是沒有發覺一樣,依舊是自己做自己的,從此至終面上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在酒會結束之後,月流音和謝則也從沒想過要隱瞞什麼的相攜著離開。
包廂中的人一個一個的離開,原本有想和封琴歌走到一塊兒的人,在這個時候也默默的離她有多遠算多遠。
封琴歌一個人站在那裡,給人一種柔弱孤單的感覺,唯獨那雙波瀾不驚,甚至於顯得越發幽冷漆黑的眸子,讓人見了有些不寒而慄。
剛吃完飯,月流音和謝則兩個人也沒打算立馬就回去,反而是想要散散步,順便也培養培養感情。
「謝則,你對今天的事怎麼看?」月流音在月光下朝著前面走,口中淡淡的問道。
「我認為今天的事其實都用不著我開口,若不是因為有其他人在的話,想必那個封琴歌自己就能夠解決那些人,我當時看見了封琴歌眼中的戾氣,不像是一個普通女子該有的表現。」謝則對封琴歌始終都存在著警惕。
按道理說封琴歌這副柔弱精緻和天使一般動人的樣貌,對於男人來說可謂是不小的誘惑,就連尋常的女子,也很容易被她身上那種純真的氣質所吸引。
但在看到封琴歌第一眼開始,謝則就在封琴歌的身上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這股味道是從她的骨子裡散發出的。
「確實,我想那個強總在她的手上討不了好。」月流音今日說起封琴歌的事,是因為她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一件事,「謝則,你還記得我們在之前遇見的那一個等了幾百年的那個女鬼。」
「那個女鬼是和封琴歌有什麼關係嗎?」謝則知道月流音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一件已經過去了的事。
「在那個女鬼的身上,我才覺到了其他人留下來的印記,那一道印記激發了女鬼身上的怨氣和陰氣,若不然的話沐茜應該不會出事。」月流音微微的皺著眉,接著道,「今日再一次見到封琴歌的時候,我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女鬼身上被留下的那道印記的氣息,這個封琴歌只怕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演員,很有可能也是玄門中人,而且她的姓氏——封,和如今玄門四大家之首的封家也不知有沒有瓜葛。」
「可需要我去調查一番?」謝則聽到這裡,也開始有些不放心了,畢竟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梟雄二》的拍攝當中,月流音可是要和封琴歌共處一室。
月流音突然的想到了一個人,再怎麼說之前也合作過幾部電影,有一些接觸:「封琴歌和封弦歌這兩個名字其實挺相似的,要是要調查的話,倒是可以直接從封弦歌的身上入手。」
兩人聊完話後沒多久,也真的算得上是緣分,只見在他們前方不遠處,傳來了一些細微的聲音,而在這些聲音當中,有一個正是他們所熟知的封琴歌。
只見前方是兩個年輕的女子,其中一個女子捧著一籃鮮花,而另一個女子正是封琴歌。
從她們中的對話來看,似乎是那個捧著一籃鮮花的女子家中遇見了什麼事,好像是女子的兄長生了一場很大的病,女子被逼無奈之下才會在這麼晚了還在外面賣花,而對於女子的遭遇,封琴歌看上去很同情,甚至想著要幫助一番。
所以的封琴歌遞出了一疊鈔票到女子的手上,女子非常感激,熱淚盈眶的接過,就說著要請封琴歌去女子的家裡面喝一杯熱茶,讓她鄭重的道一個謝,女子的態度很執著,封琴歌像是拗不過去,就跟著那個女子走了。
從個賣花的女子面相上來看,確實是家中遭遇了很大的變故,但在封琴歌交給這個賣花的女子一筆錢之前,女子面向上的財帛宮就已經得到了一筆意外之財,只怕說是要感謝的話,並不像這賣花的女子口中說的那般。
月流音和謝則身姿隱秘的跟在賣花的女子以及封琴歌的身後,然後看著封琴歌和那個賣花的女子,在拐了幾個彎之後,拐進了一條漆黑的小巷。
直到走進了這條漆黑,沒有任何監控的小巷之後,看見了小巷裡面圍著的那群黑衣男子,以及黑衣男子為首的那個,在之前包廂之中才大罵過封琴歌說要找她算帳的強總。
對此,封琴歌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反而是笑眯眯的衝著賣花的女子問了一句:「你說要帶我回家,鄭重的向我道謝,難道這裡就到了嗎?」
賣花的女子眼中含著淚,一臉愧疚的默默的朝著後面退了幾步。
「哦!現在來看,原來是一個陷阱,你是幫他們來害我的,也就是說你之前說的那些你為了你哥哥同款的事,也是說來騙我的。」越說封琴歌的聲音越冷,甚至於在那雙幽暗漆黑的眸子當中,閃過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紅光。
賣花的女子不斷的搖頭:「封小姐,我真的很感激你,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在這之前強總他們就已經給了我很大一筆錢,有那一筆錢,我才能夠替我哥哥治病,我從小和哥哥相依為命長大,現在哥哥還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面,我知道這一次是我對不起封小姐,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
賣花的女子不斷的哭,她臉上的愧疚也不是作假,但這幅姿態也確實有些讓人心寒。
若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封琴歌,而是其他的女子,只怕是逃不過今日的這一劫,這賣花的女子同為女兒身,怎麼會不知道風情,哥接下來會遇到什麼事,卻在知道的情況下,幫著強總那些人欺騙另一個曾經幫助過她甚至願意資助她的女子,不管是從什麼原因出發,都說不過去。
但是在聽完了賣花的女子的話之後,也不知道是哪一句打動了她,封琴歌臉上的神情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了起來,又重新的勾起了那一抹笑眯眯的笑容:「既然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現在就回去吧,我不怪你,我給你的錢,你也好好的收著,記住這是你說的你為你哥哥看病的錢。」
賣花的女子顯然沒想到封琴歌居然會這麼的大人有大量,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聖母瑪利亞轉世,一時之間居然呆愣住了。
而此時在巷子口,沒有被其他人注意到的月流音和謝則,臉上同時出現了一抹淺淡的疑惑。
按理說,像封琴歌這樣的人被欺騙了之後,絕對會讓那個欺騙她的人付出代價,但對於賣花的女子的態度,封琴歌卻出乎意料的大方。
「原來還是一個大方善良的主,你現在想放她出去,問過老子的同意嗎?這女人已經將她賣給了老子,接下來你就和他好好的伺候老子,等老子高興了,就讓你們姐妹倆一起的去紅燈區享受享受一番。」那個強總頂著他的那個大大的啤酒肚走了出來,手上舉起他的手槍對著封琴歌。
而聽完這番話的賣花的女子臉上頓時出現了絕望,賣花的女子之前說的那番話,也確實出自於她的真心,早在遇見封琴歌之前,為了醫院中哥哥的病,賣花的女子通過了好幾番手段,找到了這個強總這裡,找強總借了一筆高利貸。
「強總,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會把那個錢還給你的,我並沒有答應要出賣我的身體。」賣花女子可憐兮兮的哭訴。
強總絲毫不為所動,甚至於看著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小模樣,那雙眯眯眼之中,倒顯得越發的色、情了起來。
「誰同意的?老子的錢借給你,可不是拿出去打水漂的,看在你還有幾分姿色的份上,賣到了紅燈區,想必還能夠賺回一些本錢,你也該覺得慶幸,就你這個樣子已經是物所超值了。」強總哈哈的大笑。
賣花的女子已經是徹底的絕望了,而在這時候封琴歌粉嫩色的嘴巴中吐出了一句話:「我之前就不該廢了你的一條胳膊,就該把你下面的那條腿和你的四肢一同削掉,然後泡在酒罈子當中,當一個人彘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好好的感受一番的。」
封琴歌揚著一臉善良天真的笑容吐出的這番話,讓她對面的那個強總背上頓時升起了一股寒氣,就連手上拿著的手槍都有了拿不穩的架勢。
「臭婊子,老子這一次要要了你的命。」說著就要舉起手槍,對著封琴歌開了一槍。
這把槍應該是一把消音槍,以至於在這個漆黑的巷子中,並未發出一絲的聲音。
而下一刻,封琴歌的身影突然的在原地消失,再一次出現的時候,伴隨著強總的一聲劇烈的慘叫。
只見那個強總,另一條胳膊也被削了下來,而離他一米遠的距離,封琴歌的手上拿著一把不斷朝著地面滴血的匕首,說起來這把匕首也確實挺眼熟的,因為這把匕首在之前就已經解決了那個強總的另外一條胳膊。
強總身後跟著的那些狗腿子在這時候也連忙的朝著他們的老闆奔了過來,一把的接住已經變成了無臂人的強總。
「給我殺了她,我要她碎屍萬段。」強總被砍掉的那邊胳膊還在不斷的滴血,一臉慘白的倒在其中一個黑衣男子的身上,大聲的吼。
那些黑衣男子默默的相視了一眼,同時從他們的腰上掏出了一把槍,在被這麼多的人手持火器圍困著的情況下。
賣花的女子早就嚇傻了,呆呆的縮在牆角。
而眼看著慘案就要發生了,封琴歌卻笑了起來:「就這麼一群廢物,也想要了我的命,哈哈,好笑好笑。」
在這清脆的笑聲當中,那些手上見過血的黑衣男子臉上都不知覺的變了變,越發的警惕了起來,幾乎再沒有猶豫的時候,舉起槍同時朝著封琴歌開了槍。
在這麼近的距離,在這麼多人的圍困之下,哪怕封琴歌是插了翅膀,也是插翅難逃,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又發生了,只見原地哪裡還有封琴歌的影子。
下一秒這些黑衣男子感覺到拿槍的手腕上一痛,手上的槍頓時掉在了地上。
這時候封琴歌又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這些黑衣男子大叫了一聲有鬼,然後馬不停蹄十分狼狽的跑了。
至於被留在原地的那個強總,眼眸中的恐懼甚至比他那張和白紙一樣的臉色還要難看。
那時候這個人才算是知道,他到底是惹上了那一尊大佛。
強總抖著唇想要求饒,在他求饒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的那一刻,他的兩條腿已經和他的身體分離,在劇烈的疼痛當中,強總想到了封琴歌之前說的那句,要將他做成人彘自泡在酒罈之中的話,原來這從來就不是虛話。
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又或許是不想生不如死的活著,等待接下來的折磨,那個強總奮力的掙扎,衝著地面尖銳的石頭碰撞了過去,頓時腦漿迸裂,鮮血灑滿了一地。
賣花的那個普通女子尖叫了一聲暈了過去。
「真是一個蠢貨。」封琴歌冷嗤,掏出一條潔白色的手帕,擦去了匕首上的鮮血,然後輕飄飄的丟在了強總死不瞑目的臉上。
轉眼之間,一個人渣的一條命沒了,而這個強總的結局,也正印證了在一周之前,月流音見到他第一面的時候,從他面相上看到的他將會在近期之內橫死的結局。
封琴歌慢悠悠的轉過了身,對著此刻也沒有避讓的月流音和謝則笑眯眯的說了一句:「這一次又讓月姐和謝先生看了一場好戲,不知道月姐和謝先生對今天的這場戲碼是否滿意?」
月流音看都沒有看地上躺著的鮮血淋漓的強總的屍體一眼,那場景實在有些污眼睛,回答道:「今天的這場戲碼,確實挺讓人滿意的,就是不知道封小姐自己是否滿意?」
「我啊。」封琴歌隨意的玩弄手上那把鋒利的匕首,星子般的眼睛當中出現了一抹遺憾,「還挺可惜的,原本我想將他削成一個人彘泡在酒罈子裡,那樣的話還可以玩得更久一些。誰知道這麼個東西,簡直是不爭氣,居然自己去撞了石頭,大大的減少了我的樂趣味。」
這麼一個天使般的女子說出這麼一番比惡魔還要惡魔的話,劇烈的反差之下,反而又有著一種詭異的共通感。
「那封小姐在他自殺的前一刻,就應該阻止他的才對。」月流音跟著揚起了一抹笑容。
月流音臉上的笑容和封琴歌的那種笑容之中帶著天真純粹的感覺不同,更多的是一種淡漠,漠不關心,莫不經心,冷然以對的態度對著人和對著路邊的花草樹木,沒有任何的區別。
見此,封琴歌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的就恢復了自然,甚至於加大了幾分,「月姐果然是我的知音,只是這不是剛才感受到了月姐和謝先生的存在,讓我稍微放鬆了一下,就讓那個蠢貨找到了一絲自殺的可趁之機,這一次我可一定要記好這個教訓,下一次再教訓這些蠢貨的時候,可就不能走神了。」
聞言,月流音含笑著,淡淡的回道:「說的是,不過封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話,下一次可以文雅一些,這麼一副場景,確實有些傷眼。若說封小姐安排的這場戲碼,有哪個地方還存在瑕疵,那就是太不具有美感了。」
對於一個有變態傾向的人,那自然是要比他更變態,封琴歌的這幅作態換作常人來看,不被嚇傻了眼,也絕對會心神不穩,可對於月流音來說,還真就不是什麼大事。
看了一場大戲過後,兩方人分別從這個漆黑的小巷子離開,很快的這個小巷子就來了周圍的人,不管是地上的血跡還是那個強總的屍體全都不翼而飛,漆黑的小巷子依舊如往常一樣。
對於強總這個人的死亡,對其他的人來講,就像是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般。
以至於《梟雄二》劇組的那些人,原本以為封琴歌絕對會吃一次大虧,甚至於有個別懷著陰暗心思想要爭奪一番女三號位置的人,也只好按耐住了心中的那些心思,如此也就更奠定了封琴歌絕不是好惹的背景和能力。
《梟雄二》的拍攝定在了寒冬臘月時分,距離現在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月流音頗為的休閒自在,沒有太多的工作壓身,除了和新上任的男友謝則約會一番之外,更多的時候兩人都是呆在四合院之內,一個人煮茶,一個人品抿,一個人彈琴,一個人看書,靜逸的氣氛當中,自然而然的充斥著一種融洽的感覺在裡面。
這一次謝則如往常一樣的來到了四合院,而在他的手上又拿著一份和往常不同的東西。
「這是什麼?」月流音接過謝則遞過來的這樣東西。
「國際玄術大會的邀請函。」隨著月流音打開的時候,謝則提前一步的說道。
「國際玄術大會?具體的是做什麼的?」月流音在看完了邀請函之後,其實就是邀請月流音,作為這次國內參加國際玄術大會的領頭人。
「國際學術大會其實就是各國之間一些精通玄術道法,以及其他擁有不能用科學來解釋的本事的人,進行的一場交流賽。這一次邀請函會發到你這裡,也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一些事。」說到這裡,謝則的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回事?」月流音想了想,「是不是和一個月前工地上發生的案子有關?我記得你將工地的那個中年男子和那個怨嬰帶了回去。」
「就是和他們兩個有關,經過這一個月來的嚴加詢問,那個中年男子和那個怨嬰在前不久總算是開了口,說出了他們背後指使的人,而那個人其實在這之前我也猜到了幾分,正是r國那邊的人。」說到這個r國,謝則的語氣當中,有著非常明顯的厭惡。
「r國,他們想要做什麼?」月流音淡漠的眼眸當中,帶著同樣的厭惡。
因為是沉睡千年才醒過來,月流音並沒有親自經歷過那一百多年的屈辱,但是現在從歷史當中知曉了這一切之後,對於那麼個無恥的國度,月流音可談不上,一絲一毫的好感。
「那些人就是為了這一次提前了的國際玄術交流大賽,在之前的那幾屆大賽當中,r國都是墊底的存在,和他們相比,反而是我們國家一直都是位列前三,又難免讓那些人有些不平衡。」謝則冷嘲道,「所以那些人就想要找一找存在感,想要借著工地上的那個陣法,折騰近一些玄門的大師,重傷我們這邊的實力。」
「宵小行為,這種事情只有那種沒有絕對實力傍身的人才做得出來。」月流音冷哼了一聲,「好,那這一次我就作為我們國家玄術交流大賽的領頭人,具體的人選定了沒有?」
「你能夠參加最好。」謝則非常的高興這個答案,這樣的話,在接下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們就不用分開了,謝則面上看起來冷漠禁慾,頂著一張面癱臉的謝大佬,實際上在月流音面前是一個非常粘人的忠犬,恨不得最好能夠和月流音時時刻刻的待在一起,一步都不要分離,而對於月流音後一句話,謝則回答,「大部分的人已經定下來了,只有青年賽那邊還差一個人選。」
雖然在近幾屆的國際玄術交流大賽當中,我國都取得了前三名的好成績,但是現在國內依舊面臨著一個問題,玄門當中青黃不接,玄門小輩很少有可以獨當一面的,青年賽可謂是我國在國際學術交流大賽上面的一個弱項。
「這麼巧的話,我倒是可以推薦一個人。」月流音臉上露出了笑顏,「我的徒弟——譚又微如何?」
「這樣當然很好。」謝則高興的同時,也有些疑惑:「阿音,你什麼時候收了一個徒弟了?」
對此也沒什麼可以隱瞞的,月流音說道:「她是我曾經的徒弟,我曾經收下了三個徒弟,又微是我最小的那個徒弟的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