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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變了一個人

2023-09-12 09:49:36 作者: 君子九九
    時間逐漸的進入了金秋時分,炎熱的天氣也逐漸的涼了下來,總算是有了秋封送爽的感覺。

    四合院的溫度始終維持在一個恆溫當中,讓人感覺不冷也不熱,因為有整個陣法的加持,四合院裡面常年四季如春,繁花盛開,美麗的真就猶如人間仙境。

    謝則再一次走進四合院,也依舊覺得這裡每一處都貼合他的心意,讓他恨不得能夠搬進來住,但是奈何他現在雖然有了名正言順的男友身份,但這男友身份卻不是更加親密的老公。

    謝則一直暗搓搓的想,什麼時候能夠將月老祖拐入婚姻的殿堂,正大光明的入住四合院。

    不過,暫時在這個美好的心愿無法達成的時候,謝則也利用手上的資源將四合院隔壁,同樣是一間四合院給買了下來,這一條寂靜的街道總算是搬來了第四戶人家。

    比鄰而居,基本上每一天都能夠看到親親女友的容貌,謝則覺得就算是天堂的生活,也比不上他現在的日子。

    就比如說現在,謝則就正大光明的進入了月流音的四合院。

    原因是因為今天晚上有一場圈子中的宴會,這場宴會的發起人算得上是月流音進入這個圈子的伯樂林牧林大導演,因為今日是他的妻子王淑儀女士的生日。

    月流音在接到請帖之後自然是要參加,一般去這樣的宴會,女士身邊都會跟著自己的男伴,月流音以前是無所謂,自己一個人反而更自在一些,而現在既然已經有了一個忠犬男友,那自然也要秀一秀。

    對此,謝則只有一個反應,那就是巴不得,如果可以的話,謝則恨不得能夠向全天下昭示,他是月流音的男朋友。

    走進月流音私立性極大的閨房,看著對鏡梳妝的人兒,漆黑色的長髮順滑的披在肩上,如明月一般皎皎生光的容顏,讓他百看不厭。

    謝則情不自禁的向著月流音走了過去,「阿音。」

    月流音笑著回過頭:「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宴會開始的時間在晚上,你現在可有得等。」

    「阿音,只要能看到你,等多久我都願意。」哪怕是再悶騷,再冷漠,再嚴肅的謝四爺在月老祖的面前,也自動的點亮了情話技能。

    月流音輕笑了一聲,秋水明眸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在這時候,謝則突然的想起了一句詩: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謝則再一次走上前幾步,走到了月流音的身旁,執起化妝桌上的眉筆,輕聲的問:「阿音,我為你畫眉可好?」

    月流音看著鏡子當中一高一矮,分外和諧的兩個人影,輕輕地點了點頭。

    謝則略微抬起月流音雪嫩的下顎,白如膠月的臉龐呈現在他的眼前,原本緊緊握著眉筆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謝則才能夠排除掉心中的那一絲緊張。

    月流音的眉是標準的柳葉眉,可謂是不描而黛。

    纖細的眉頭落在了月流音的柳葉眉上,片刻過去,又或者是更長的時間過去,月流音感覺到臉上的動作已經停頓了下來。

    轉過頭看了看鏡子當中的自己,原本淺淡秀雅的柳葉眉,加深了幾分,略微的拉長,帶了帶了幾絲和之前的秀雅不相同,卻又恰到好處的美艷,可謂是和月流音臉上的妝容相得益彰。

    月流音抬頭,挑眉笑道:「畫的可真好,想不到謝四爺第一次替人畫眉就可以畫到這麼好。」

    「阿音。」謝則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略微的從她的眉眼滑落到她的臉龐,輕聲低語之中,柔合了他整張禁慾冷漠的臉龐:「只有你,我只會替你畫眉,因為在我的心中,你的眉眼我早就描摹上了千萬遍。」所以才能夠那麼的熟練,所以才能在第一次就如此的貼合。

    未竟的話語,月流音從他臉上的表情以及眼眸當中的溫柔中看得出來。夜晚降臨,林牧和妻子王淑儀的大別墅已經來了很多的人,這時候燈火通明,比白晝更加的熱鬧。

    月流音和謝則到的時候不早不晚,兩人相攜著走了進去。

    月流音今日身上穿的是一件以白色為主色調的晚禮服,也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因為謝則的身上也正是一件白西裝,兩人朝著大堂里所有人走進來的這個時候,隱約之中有一種想寫著走進婚姻殿堂的感覺。

    謝則原本生的一張冷峻俊美的臉龐,按理說這樣的人一身黑色的西裝,更能貼合他身上的氣質,然而自從有了月流音,自從和月流音相攜著走在一起,在外人面前的冷麵四爺,早就不知不覺的從一塊冷硬的石頭變成了一塊溫潤的美玉。

    美玉無瑕,照著皎月的光輝,和諧當中帶著令人說不出道不明的美滿。

    兩人緩步的走了進來,裡面原本熱熱鬧鬧的大廳,有了一瞬間的靜寂,看著這對相攜走來的麗人,便是再刁鑽刻薄的人,也不得不說這兩位真的就是天作之合,上天鑄就的緣分。

    看他們兩人的這副樣子,在看他們兩人身上幾乎和情侶裝一樣的衣裳,在場的人都有些心知肚明,看來果然如圈子內部傳言的那樣,這位新出爐的月影后背後的後台,果然是謝家的謝四爺。

    在看謝則時時刻刻將目光放在月流音身上的模樣,便是心思再齷齪的人也看得明白,謝四爺對於月流音絕不只是玩玩而已。

    這些人的心中逐漸的有了思量,看來這一位月影后以後也要加入他們絕對不能得罪的人的名單當中。

    謝四爺的到來,自然是讓很多的人眼睛發光,這當中不僅有女人,更多的還有男人,女人是覬覦這位財大氣粗容顏逆天的謝四爺,而男人則是覬覦謝四爺背後所代表著的謝家以及他一手創立的帝凰集團。

    謝則和月流音兩人目不斜視,直接將其他人打量的目光全部拋之腦後,徑直的朝著今天的壽星公以及大導演林牧走了過去。

    月流音從謝則的手上接過早已經準備好了的禮物,遞給了王淑儀:「祝王姐生辰快樂,青春永駐。」

    沒有哪一個女人會不喜歡青春永駐這四個字,哪怕這四個字是最大的謊話。

    王淑儀慈和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流音來了就好,還送什麼禮物,讓你破費了。」

    「這哪有什麼破費的,還希望王姐不要嫌棄,這禮物就是我自己製作的一些符篆。」月流音笑意妍妍的回答。

    聽聞此言,王淑儀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真摯了幾分。

    按照林牧如今在圈子中的地位,王淑儀絕對不缺任何的錢財,珠寶首飾,古董字畫,她也見得多了,到了如今這把年紀,更多的只是想要和身邊的人攜手晚年。

    而當初月流音曾經救過他們一命,王淑儀夫妻都見識過月流音神乎其神的手段,所以出自於她親手所畫的符篆,絕對比外面的那些身外之物要貴重的多。

    「好,很好,我非常喜歡流音的這份禮物,還是流音最為貼心。」王淑儀的語氣又更加的親熱了一些。

    若不是礙於還有那麼多的人在場,王淑儀恨不得能夠立馬的拆開這個禮盒,看看裡面有哪些符篆。

    有個詞叫做投桃報李,月流音送出這份符篆其一是看在林導當初的知遇之恩。

    若不是林牧當初選中了她飾演華傾城當《梟雄》劇組中的女二號,月流音還不一定會選擇踏入娛樂圈,會有如今的這番經歷。

    再加上林牧和他的妻子王淑儀都是樂善好施的人,近幾年來資助過的貧困人家,以及建立過的希望小學更是不在少數,這樣的人,未來的人生本就應該和諧美滿,健康周全。

    月流音送上這些符篆,也僅僅是幫他們原本就順坦的道路上清除一些細小的石子而已。

    賀壽過後,月流音和導演林牧說起了《梟雄二》的拍攝,原本在《梟雄一》結束之後,本就是留有了懸念,林牧在發布會上也曾經說過,有那個考慮拍攝《梟雄》第二部。

    不過,若是要拍攝第二部,那必然就是以原班人馬出場,而月流音這一次若是再一次飾演華傾城,那華傾城就不簡簡單單只是一個女二號了,而是會坐到主角的位置。

    華傾城是月流音飾演的第一個角色,她也希望能夠讓這個角色從頭走到尾,有一個全須全尾的人生,所以在林導發出邀請的時候,月流音一口的就同意了下來。

    兩方相談甚歡,謝則默默的站在月流音的身邊,看著她在和導演討論演戲的時候,雙眸中那種淡淡的光亮,在心裏面也情不自禁的跟著笑了笑。

    這時候,有一個年輕的女子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月流音和林導回過頭看了看。

    林導首先笑道,「我道是誰過來了,原來是琴歌,快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介紹。」

    封琴歌依言走了過來,面色有些蒼白,在妝容的襯托之下,越發顯得精緻的小巧的臉龐掛著天真帶著童稚的笑容:「那還用得著林導介紹,在不久之前,我和月姐還有過一面之緣,月姐,你說是不是?」

    月流音跟著點點頭:「確是如此,沒想到在潘家園一見之後,在這裡又一次碰見了封小姐。」

    「月姐,哪用得著這麼生疏?直接叫我琴歌就是,說起來在《梟雄二》當中,我可還算得上是月姐的妹妹。」封琴歌的身高比月流音要矮上半個頭,所以她站在月流音的身邊,仰著頭,帶著一臉笑容的看向月流音。

    單是這麼一副模樣,倒是有些像小粉絲遇見了自己的偶像。

    月流音意味不明的勾唇笑了笑。

    林導道:「琴歌說的沒錯,流音還沒有看過《梟雄二》的劇本,等一會兒你走的時候,我將劇本拿給你,《梟雄二》雖說是《梟雄》的第二部,但是和第一部相較而言有很大的區別,我相信你絕對能夠勝任第二部當中的華傾城。」

    月流音對此回答道:「既然導演都這麼說了,那我必然是全力以赴,絕對不辜負導演的期待。」

    一番談論過後,在這時間裡,又有新的客人到場,作為主人公的林導以及他的夫人王淑儀自然要上去迎接一番。

    月流音他們之間的話題就這樣的止住了,面對無處不在的打量的目光,以及依舊跟在她身邊一臉笑容,純粹天真的封琴歌,月流音拉著謝則,直接的去了一個角落。

    封琴歌被留在了原地,臉上純粹天真的笑容加大了幾分,看起來更像一個不知事的孩子。

    宴會到了下旬,整個大堂之中,顯得有些枯燥乏味了起來。

    謝則感知到月流音的所感,兩人一同的出了門,到了後花園走一走。

    「阿音,之前和你打招呼的那個女子,你一定要注意一些,她看起來有些不對勁,絕不像是她表面那般。」謝則不喜歡在後面說人是非,但是事關到月流音,謝則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

    「謝則,你認為那個女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月流音突然想聽一聽在謝則口中對封琴歌的看法。

    「看不透,她的身上很詭異,看起來天真無邪,但又帶著其他的感覺,而那種感覺當中,帶著一股邪惡的氣息,總之封琴歌絕不是如她表面那般純粹如稚子一樣。」世界上的人有很多,謝則見過的人同樣有很多,但是出自於他口中能得到看不透三個字的人,卻非常的少。

    在見封琴歌第一面的時候,月流音心中的感覺其實和謝則差不多,然而即使是月流音用天眼,在封琴歌的身上,依舊沒有看到其他不屬於他本人的氣息。

    也就是說是封琴歌本人,存在著不對勁的感覺,卻又不是她是兩面派,而更多的應該是她的另一面很少表現在大眾的面前,卻又不是因為的被隱蔽起來。

    在這個時候,後花園的深處傳來了一絲絲動靜,月流音朝著那個地方看去,敏銳的目光之下,剛好看到了一道纖細嬌小的身影,而這道身影正是屬於剛才被他們所談論到的封琴歌。

    在封琴歌的對面,還站著一個腦滿腸肥,挺著一個圓滾滾啤酒肚的禿頭男子。

    這個男子一臉色眯眯的看向封琴歌,也不知道他是說了什麼,不過大概來看也不外乎就是那些圈子中常見到的腌臢的話。

    只見那禿頭男子說完話後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似乎以為封琴歌絕對會答應他的條件。

    而對於這一點,只見封琴歌嬌小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天真洋溢的笑容,周身都散發著一種愉悅的氣息。

    那男子見此也更高興了起來,似乎以為封琴歌是同意了他的條件,伸手想要去摸封琴歌精緻的臉頰。

    下一秒,另一幕發生了。

    只見那男子張大了嘴巴,似乎想發出一聲慘叫,但又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張大的嘴巴之中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而男子的右手的胳膊被齊齊整整的砍了下來。

    站在他對面,依舊是一副天真無邪模樣的封琴歌,嘟著嘴把玩手上染血的匕首,不高興的說了一聲:「誰允許你拿你的髒手碰我的,真是叫人看了都厭煩?」

    但是從這個話語來看,倒有一種傲嬌的小公主的感覺,然而對應著眼前這幕血淋淋的場面,卻給人的感覺有些詭異恐怖了。

    被斬斷了胳膊的禿頭男子,驚恐的看向封琴歌,而再看地上自己掉著的那條血淋淋的胳膊,心裏面一股怒火又在不斷的湧起:「臭丫頭,你給我等著,今日這筆帳我會和你好好算算。」

    放了狠話之後,那個禿頭男子連忙的掉頭就跑,斷臂上灑下的鮮血流了一地。

    封琴歌撇了撇嘴,直接掉頭就走。

    剛一轉頭剛好就看見了月流音和謝則兩個人。

    換做是這人,看見了旁觀者,心中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尷尬或者是其他的情緒在,但對於封琴歌而言,封琴歌臉上的笑容,卻如之前在大堂中的一般,笑意盈盈的朝著月流音走了過來:「月姐,可是也是覺得宴會裡面太悶了,和謝先生一起出來散散步。」

    「你說的沒錯。」月流音的視線從她手上那把染血的匕首調轉到了封琴歌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臉上,「只是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了這麼大的一場戲碼。」

    「這哪算得上什麼大戲?」封琴歌笑著嘟囔道,「那個人就是太厭煩了,長得一副豬樣,還以為誰都會同意被他包養一樣,也不看看他的那副尊容,簡直是丑得讓人連下飯都覺得食不下咽,我都覺得我給他的教訓太低了一些,這樣的人活著,簡直是浪費空氣。」封琴歌粉嫩紅潤的嘴唇當中出了一連串的話,而這一連串的話完全是和她看起來天真無邪,精緻美好,如同天使一般的容貌,恰恰相反。

    但是在這個時候,月流音心裏面卻有一種感覺,封琴歌之前的樣子並不是偽裝,就如她現在的樣子,也並不是偽裝一般。

    可以天真無邪如天使一般美好,也可以揮手斷掉一個人的胳膊,甚至說出殺人的話,如惡魔一般乖張。

    「你若是想解決那個人的話,也不要趁著現在。再怎麼說,現在也是他人的生日宴,生日宴上沾血不是一件吉利的事。」月流音對此並沒有說出一句反駁的話,哪怕封琴歌轉眼之間斷了那個人的胳膊,那也是那個人自討苦吃。

    從那個禿頭男子的面相上來看,可沒有一點好的,可以說被他糟蹋過的良家婦女,就完全可以抵得過他的那條胳膊,甚至於他的那條小命。

    不過,那個禿頭男子也確實沒有多少時日的好活了,命宮晦暗,被濃郁的黑氣包圍,不出十日,絕對會橫死長街。

    「說的也是,剛才我是太氣憤了,都忘記是在別人的後花園,也不知道林導和王姐會不會怪我。」封琴歌一臉贊同的點點頭,取出一張潔白的手帕擦乾淨匕首上的鮮血過後,又跟著笑道,「月姐,我就不先陪你聊天了,我可得先去做一些售後工作,要不然若是等明天林導他們的傭人發現後花園有一條胳膊,肯定會嚇他們一跳的。」

    這一番話說的非常的貼心,貼心得有些詭異。

    月流音點點頭。

    王淑儀的生日宴結束之後,月流音和謝則兩人並肩的回到了四合院以及四合院的隔壁。

    與此同時,同樣走出了林導他們別墅的封琴歌,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到她的住所,而是將手上提著的那條胳膊,隨意的找了一個野狗經常亂竄的地方丟了過去,很快的就有一條野狗跑了過來,丟在地面上的胳膊,眨眼之間就只剩下了骨頭。

    封琴歌走到旁邊的垃圾桶,將地面上的骨頭,以及那條擦拭了匕首上的血,變得很髒的帕子,一同的丟了進去。

    這時候解決了所有的收尾工作,封琴歌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然而她沒有走幾步,突然看見了路邊一個穿著紅嫁衣的身影。

    封琴歌看見的並不只是這一道身影,還有那趴在紅嫁衣身上另一道黑漆漆的身影。

    「彭帆,這裡的夜景真美,我要在這裡拍照,你快幫我。」穿著紅嫁衣的女子,站在護欄邊,背面對著這個城市最美的夜景,驕傲的好像一個女王一樣。

    和他相隔不遠的年輕、文質彬彬的男子,舉起隨身攜帶著的相機,很快的記錄下了這美好的一幕。

    然而在他相機的記錄當中,並沒有看到在他的女友沐茜的身上,匍匐著另一個身影。

    這對剛剛確立關係不久,看起來卻十分恩愛的小年輕,很快的相攜著離開了,而那個之前匍匐在沐茜身上的那個身影卻留了下來,目送著他們兩人離開,空洞的眼眸當中,劃下一抹血淚。

    「你喜歡那個男子,那為什麼不追上去?」封琴歌依舊揚著他標誌性的笑容,靠近了這個女鬼。

    「你可以看得見我。」女鬼話音一落,封琴歌自然而然的點了點頭,也許是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可以看得見她的人,女鬼有些落寞的開口說道,「我追上去也沒有用,他的眼睛裡面看不見我,當初他送給我的嫁衣,如今也披在了另一個女子,我一直跟在他們身邊,可是他卻沒有感覺到。明明他以前說過的,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一生一世的在一起,為什麼等我好不容易的找到了他,他卻變心了,突然喜歡上了另一個女人。」

    女鬼的眼睛當中有著濃郁的悲傷,在這股悲傷當中又帶著淺淡的怨恨。

    封琴歌不屑的道:「既然他已經變了心,那你幹嘛還要惦記著他?」

    「不是的,他不是不喜歡我,他只是不記得關於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倆是青梅竹馬,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心裏面不會忘記我的。」女鬼激動的辯解。

    封琴歌又道:「那你都說了,他心裏面有你,你幹嘛不去把他搶過來?他可是你的男人,難不成你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秀恩愛。」

    女鬼眼眸當中的怨恨,似乎深了一些,她落寞的低下頭:「我和他人鬼殊途,我怎麼能夠把他搶過來?」

    「誰說人鬼就一定是殊途,便就是殊途,不是還有一個詞叫做殊途同歸,你不去努力不去試試,怎麼知道不能夠把他搶過來,不能夠和他在一起。」

    「你那麼喜歡他,為了他等了幾百年的時間,若是就這樣一直乾等著下去,你甘願嗎?」封琴歌臉上無邪的笑容不變,卻又隱隱的多了其他的感覺在裡面。

    女鬼慢慢的抬起了頭,在那雙空洞的眼睛當中,怨恨又更深了:「我不甘願,我要把他搶回來,他說過要和我一生一世的,我一直等著他,他就應該回答我的身邊。」

    女鬼周身的怨氣和陰氣大漲,速度很快的朝著那對年輕的男女追了過去。

    「真是一個蠢貨。」封琴歌臉上標誌性的笑容消失,面無表情的從原地離開。

    回到了屬於這對小情侶的甜蜜空間後,彭帆看著站在他面前穿著紅嫁衣明艷動人的沐茜,一種油然而生的渴望,占據了他整個的心神,一把的抱住了沐茜,朝著她吻了過去。

    後面的事自然而然的發生,事情結束之後,沐茜從他的懷抱中起身:「我去洗一個澡。」

    「我和你一起。」彭帆勾起不可言說的笑。

    「得了吧,要是有你在,我哪還洗得了澡澡。」沐茜含情帶嗔的瞪了他一眼,下了床後,直接的走進了浴室。

    彭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抓過床頭櫃的手機一看,現在都凌晨了,等茜茜回來後,他可不能再鬧她了,茜茜還有一節早課。

    等了二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洗澡間裡面的水聲依舊沒有停,彭帆無奈的想,果然女生就是麻煩,連洗一個澡都要花費那麼多的時間。

    又等了二十分鐘,彭帆覺得有點不對勁呢,茜茜向來是一個乾脆利落的人,就連洗澡也不像其他的女子那樣拖很久,怎麼今天都還沒有出來。

    彭帆從床上起身之後,到浴室的門上敲了一下,可是裡面沒有一點回憶,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直接強力的推開了浴室的門,而眼前的這一幕,讓彭帆一下子就腿軟了起來。

    只見偌大的浴缸當中,被鮮紅的血液布滿,而在這片紅色中,映入他眼帘的是沐茜蒼白無力,不知道還有沒有氣息的臉龐。

    彭帆木愣愣的帶著極大的絕望和傷心的奔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在沐茜的鼻間探了探。

    在這一刻,彭帆從來沒有那麼的後悔,又感激過,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早一點發現沐茜的不對勁,又感激上蒼,有著仁慈之心,沐茜還殘存著一絲淺弱的呼吸。

    彭帆立馬的跑了出去,抓過床頭柜上的手機,撥打了救戶電話,咬著牙的逼自己冷靜下來,回想曾經見過的那些急救手段,冷靜的不像他自己一樣的給沐茜做止血措施。

    很快的,救護車來了,彭帆隨意的套上了一件衣服,卻又精心的給沐茜換上了她最喜歡的裙子,然後和她一起去了醫院。

    然而在他走出門的那一刻,他不知為何突然的回了回頭,原本空無一人的房間,似乎出現了另一道紅色的影子,彭帆眨了眨眼,有些不確定的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睜眼一看,只見空無一人的房間依舊是空無一人。

    彭帆按捺住心中的不對勁,掉頭跟著救護人員離開。

    四合院

    月流音最近的日子又清閒了下來,在圈子中站到了她如今的位置,所接的劇本基本上都是寧缺勿濫,而除了演戲之外,月流音對於其他的通告中一這些都不感興趣,蘇落自然也不會替她接這些,至於盡心的劇本總是需要花費一定的耐心去等待。

    在沒有工作的同時,月流音就將精力花費到了玄門的那個網站上面,和謝則兩個人組成的情侶拍檔,導致京城周邊以及相隔不遠的那幾個城市,所有的妖魔鬼怪幾乎被他們掃蕩一空,在他們的積分越爬越高的同時,上面的任務也越來越少。

    在這一刻,月流音閒來無事的拿出手機看了看,刷了幾下,突然的眼睛微亮,刷出了一個還有一點興趣的任務。

    這是一個普通的男子發布在論壇上的任務,根據這個男子的任務介紹來說,這個男子有一個交往不久的女朋友,兩個人的感情非常的好,但是當他們的感情到達鼎沸的時候,他的女朋友突然自殺了,也幸虧搶救的及時,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即使如此,他的女朋友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只要趁著沒人注意,就會自殺,就像是拼盡全力的讓自己去死。

    與此同時,還有詭異的一點是,那個發布任務的男子發現,每到了晚上,他的女朋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和曾經他女朋友的性格完全不同,即使有著同樣的樣貌身材在,這男子都有些懷疑晚上的女子是不是她女朋友的雙胞胎姐妹。

    而最終促使這個男子到這論壇里發布任務的一個契機,是男子發現女朋友自殺的次數越來越少,但是另外一個和以前絲毫不像的人出現的次數卻越來越多,以前都還只是在晚上出現,而現在有的時候白天也會出現。

    男子非常的擔心,擔心他的女朋友是不是被那些邪祟之物附身,所以特地來論壇上發布了這個任務,願意傾家蕩產找尋真正的大師解決女朋友身上的不對勁。

    月流音接下這個任務後,和隔壁同樣空閒下來的謝則,按照任務上面留下來的地址,找了過去。

    最後找到的是一所中檔小區裡的一個套房,門鈴按響了之後,打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但是又非常憔悴的男子。

    「你們是?」彭帆疑惑的看著站在他們門外俊秀得不像是凡塵中人的一男一女,然後很快的又認出了月流音的身份。

    彭帆的工作室一名攝影師,和娛樂圈有著一定的交際,所以對於目前這位處於正當紅,並且紅的發紫的月影后算得上是很熟悉,「月影后,你和這位先生怎麼會到我家來?」

    月流音拿出手機點擊了一下彭帆發布在論壇上的任務,「我們接下了你的任務,所以來看看。」

    彭帆眼睛當中有著明顯的驚訝,顯然沒想到在人前是個大明星大影后的月流音,居然還有著這麼高大上的另一重身份在,急忙的打開了門。

    月流音和謝則進去之後,從進來的這一刻月流音就打開了天眼,然而從這個房間裡面,月流音並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邪祟之氣。

    彭帆找出半年前去一處古鎮遊玩的時候,帶回來的當地的茶葉,為他們兩人泡了一杯茶:「月影后,想必我的情況你也清楚了,我現在就想知道我的女朋友沐茜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會不斷的自殺,為什麼她又會變得像另外一個人一樣?」

    彭帆眼睛裡面布滿了紅血絲,他頹廢的抓著自己的頭髮。

    「不知你的女朋友現在在哪?」月流音問道。

    「茜茜現在還在睡覺,茜茜最近睡覺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以前她是一個作息非常規律的女孩,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拖到這麼晚都沒有起床。」彭帆剛說下這句話不久。

    客廳里的三個人都聽到了臥室那邊傳出了打開房門的聲音,只見一個穿著家居的休閒服,頭髮披散在背上,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子走了出來。

    只看見出現在他們家裡面的另外兩個陌生人,女子腳步輕微的朝著彭帆走了過去,問道:「阿帆,這兩位是誰?」

    彭帆從看到這個女子出來的那一刻,身體就不自覺的有些僵硬,啞著聲音解釋道:「這兩位是我請來的客人。」

    「是你的朋友嗎?你的朋友來了,你怎麼不叫我早點起來,真是叫他們看笑話了。」女子蒼白的臉上多出了一抹羞澀的紅暈,看這月流音和謝則道,「希望你們不要介意,我為人比較懶散,這時候才起床。」

    說著又對彭帆道,「既然家裡面來了客人,我等一會兒就去超市買菜,你可一定要留兩位朋友在家裡面吃個便飯。」

    而在這個時候,彭帆突然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狠狠的握緊的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原本憔悴的臉上多了一抹掙扎,背過身,勉強同往常一樣的說道:「你不用準備了,我和他們兩個已經說好了,我們到外面去吃,你之前不是一直還覺得很困嗎?等一會兒我把飯菜打包回來帶給你。」

    女子打了一個哈欠,似乎真的感覺很困,同樣的站起身,摟著彭帆的胳膊,親密的說道:「阿帆,那你可要早點回來。」

    彭帆勉強的笑了笑,很快的朝著門邊走去,月流音和謝則自然的跟在他的身後,而那個女子始終目光帶著溫柔的愛意注視著他。

    當房門緊緊的關閉之後,彭帆頹廢的倚在牆上,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她就像是一朵驕傲刺人的玫瑰花,她不會叫我阿帆,她總是叫我的名字彭帆,又熱烈又動聽,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的體貼溫婉,她很多時候很馬虎,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會忘記帶鑰匙,所以我總要記得比她更早的回來,不能讓她在外面等著……」

    彭帆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而從他的這些話語當中,不管是月流音還是謝則,都可以感知得到彭帆話語當中的那個沐茜,和今天的那個女子明顯是兩個人。

    就算是失憶或者是遭遇了強烈的劇變,一個人的性格也無法改變那麼多,前前後後的看來完全就是兩個人。

    「她是什麼時候發生這些轉變的?」月流音等彭帆說完之後,問道。

    「一周之前。」彭帆清晰而明確的記著這個時間,因為他永遠無法忘記那天晚上所發生的甜蜜,以及讓他至今依舊放下的恐慌。

    「那在這之前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或者你們去過哪裡,她有沒有表現出和往常不一樣的情緒,或者是其他的動作。」月流音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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