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渣男賤女
2023-09-12 09:49:36 作者: 君子九九
「什麼?那渣男居然連兒子都弄出來了。」文靜雅這時候再也無法靜雅了,若不是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相信她絕對會立馬把所有的事全部捅到許樂盈的面前。
於導一邊安撫妻子的情緒,一邊答道:「雅雅,不要生氣,吳嘉成把婚外子弄出來才好,他的那個兒子就是最為確鑿的證據,我這就派人去調查,只要拿到了他們兩個人的DNA比對,就不怕你朋友不相信。」
文靜雅心中的怒火稍微散去了一些:「善哲,你一定要儘快的把證據找到,樂盈現在每天晚上都要做噩夢,我看她昨天晚上的樣子真的害怕她會一睡不醒。」
於導摟著妻子的肩膀,以示安撫。
月流音聞言,從芥子空間中取出一隻香來:「這是安魂香,今天晚上那位許小姐睡覺的時候,叫她將香點燃,至少可以保證,她在這段時間內不會受噩夢的打擾。」
……
陶水旋從醫院離開之後,心裏面依舊是憤憤不平,明明是她的男人,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男人陪著另一個女人的身邊,陶水旋心裏面嘔得要死,心裏面恨不得用一百種一千種詛咒,詛咒許樂盈早點去死。
仇恨的燃燒很快就消滅理智,陶水旋拿出電話,撥出了一個沒有命名的電話號碼。
「大師,求您再幫我一次忙,我要加大詛咒的力度,讓許樂盈那個賤女人不得好死。」
聽完這個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女人說的話後,電話的另外一頭傳來一個陰惻惻的中年男人的聲音:「你已經損失了一滴心頭血,要是想再加大詛咒的力度,就必須再付出一滴心頭血為代價,後果將會是你的壽命減少十年。」
壽命減少十年,十年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尤其是對於壽命來說。
陶水旋心中有些猶豫,可是在這猶豫的當頭,她腦海中突然想起來小時候遇見的一個算命先生,那是一個瞎子,看起來神神叨叨的,說她是長命百歲之相,既然是長命百歲,那付出十年的壽命,應該也沒有多大關係吧。
不知是被心中的仇恨作祟,還是覺得壽命這種東西說起來太過虛無,陶水旋咬咬牙,一口答應了下來。
而此時,對於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的許樂盈來說,她一心沉浸在從大學時代開始,相戀了多年,如今依舊宛如新婚的丈夫的貼心照顧當中。
「嘉成,水旋呢?我看她出去後就一直沒再回來。」許樂盈看了看病房的門口,一直沒有人影。
吳嘉成坐在病床邊,一邊用小刀子削蘋果,一邊若無其事的回答道:「家裡面還有點事,我就讓她先回去了。」
「家裡面能有什麼事?我還想要叫水旋留在這裡陪陪我,你公司那邊太忙,又沒有水旋陪著我,我一個人待在病房裡好無聊哦。」許樂盈本來就是愛熱鬧的性子,哪裡賴得住醫院裡的寂寞。
「你大學時代的那個好朋友,不是就住在隔壁病房嗎?你要是覺得無聊了,可以去隔壁串串門。」
「你還說呢?看看人家靜雅的丈夫於導,一直陪在靜雅的身邊,就你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忙什麼,連一點陪我的時間都沒有。」許樂盈本來也就是小聲的抱怨幾句。
可話說完後,不知為什麼她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文靜雅告訴她的吳嘉成和陶水旋在大學時期就有勾腳的事,雖說兩個人有血緣關係在,不可能有什麼,但她這時候想起來,心中總是有些不舒服,一句話脫口而出:「嘉成,你看水旋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一直呆在我們家也不合適,不如我給她介紹一個男朋友吧。」
吳嘉成突然之間聽聞此言,腦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手上削蘋果的小刀,一個不注意就在手指上劃了一道傷口,刺痛感頓時的將他拉回神,「怎麼突然想起來說這個了?水旋在我們家呆的好好的,做事也勤快,你不是嫌棄她了吧?」
「水旋可是你的表妹,我怎麼可能會嫌棄她,」因為吳嘉成掩飾的太快,再加上手指上被劃到的傷口不大,許樂盈根本沒發現他的這一動作,不然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懷疑。
而現在一聽丈夫的話,許樂盈知道丈夫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害怕丈夫誤會,又解釋了一句,「你看水旋畢竟都二十五歲了,也是老大不小的,我就是覺得水旋長得不錯,性格也不錯,追求她的人應該有不少才是。」
「這我哪清楚?也許是我這個表妹還沒遇到她的那個有緣人吧,現在的小姑娘都不喜歡別人介紹的,你就別操這個心了。盈盈,你只需要一心一意的在醫院裡養好身體,我們才能夠儘早的要一個寶寶。」吳嘉成一張白俊俊朗的臉上滿是對許樂盈的喜歡。
許樂盈聽到丈夫的這個話,心中有些歡喜的同時,也有些失落,她丈夫已經結婚有三四年了,可是肚子一直沒個消息,她心裏面也期盼著什麼時候能夠生下和丈夫的愛的結晶。
又到了夜晚,許樂盈現在都有些害怕晚上的到來了,只要她一旦閉上眼睛睡熟了,很快噩夢就會跟著到來,夢裡的感覺非常的真實,就像是身臨其境經歷了一般,每天晚上被噩夢嚇醒的感覺,她真的是不想再體會了。
快到晚上10點了,一般這個時候許樂盈就會感覺到很困,哪怕她不想睡覺不想去做噩夢,可是過不了多久依然會睡得很熟,直到從噩夢中驚醒。
許樂盈煩躁的皺起眉頭,眼神看向窗外,窗外在路燈的照亮下,不是完全的黑暗,可也不是太過明亮,但今天的夜晚,似乎格外的漆黑,不知是不是錯覺,許樂盈感覺外面的黑夜就像是一張垂延三尺的血盆大口,時時刻刻的盯著她這邊。
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她的尾椎骨升起,許樂盈連忙的轉過腦袋,拉起被子蒙住了頭。
看護的人睡在外面那間房,許樂盈有心想要找人聊會兒天,可一種熟悉的睏覺感朝著她襲來,許樂盈眼皮子越來越沉,腦袋一偏,無意中就看到了放在床頭柜上,今天文靜雅送來的一支安魂香。
看著這隻安魂香,許樂盈心中忽然平靜了些,就連外面漆黑的夜色,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的恐怖了。
鬼使神差的許樂盈找到白天的時候吳嘉成無意中留下來的打火機,點燃了安魂香。
安魂香飄出來的煙不是白色的,而是一種青幽幽的湖青色,在安魂香點燃的那一刻,一股清淡不易被察覺的香味在病房內蔓延。
許樂盈原本就很困了,現在眼皮子更重,眨眨眼,很快的就睡了過去,臉上無意識的勾起了一抹舒心的笑容。然而沒過多久,一股黑色的氣息順著四面八方,朝著這間病房襲來,透過牆壁,順著門口,緩慢而又快速的侵了進去。
原本悠悠緩緩燃燒的安魂香在這股黑色的氣息侵進來的同一刻,立馬的熄滅了。
安魂香熄滅後,躺在床上的許樂盈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臉上越來越難看,到最後甚至透著一股詭異的死白。
就在這時,房間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月流音在感覺到安魂香熄滅的那一刻,就知道今天晚上一定會有大事發生,直接縮地成寸來到了這裡。
看著床上躺著的,已經被死氣包裹了半身的許樂盈,月流音臉上微微一凝,不對勁,僅僅是憑著夢咒的詛咒力度,還無法在這麼快的時間內讓許樂盈瀕臨死亡。
月流音取出三枚銅幣,直接打在許樂盈的身上,銅幣呈三角形排列,隱隱之中冒著金色的靈光,可很快金色的靈光中就透出了一絲黑氣。
看到這些黑氣之後,月流音只是明白過來,那個給許樂盈下詛咒的人,增大了詛咒的力度。
若不是白天月流音離開的時候,將一支安魂香交給文靜雅送給了許樂盈,許樂盈晚上絕對難逃奪命之災。
夢咒加上怨咒的力量,足可以要了一個尋常人的命,而且換作是玄門當中的大師,在短時間之內也解除不了這兩種詛咒,也算許樂盈命不該絕,遇上的剛好就是身為玄門老祖的月流音。
「好個厲害的詛咒師,本尊今日便來親自會會你。」
話音一落,只見月流音一個人化為一絲虛光,進入了許樂盈的夢境。
許樂盈一個人在一片荒蕪沒有邊境的大沙漠中穿行,她知道她又開始做噩夢了。
如今她夢境中的這片大沙漠,還不知道存在著什麼樣的危機,許樂盈抱著雙臂小心翼翼的前行。
可哪怕她已經足夠小心了,該來的危險還是不會減少。
沙塵暴是沙漠當中最致命的殺手,看著前方狂暴襲來的沙塵暴,許樂盈在原地呆愣了一瞬,很快拔腿就向著相反的方向跑。
但人的一條腿怎麼比得了沙塵暴的速度,沙塵暴很快就席捲在她的面前。
近在咫尺的沙塵暴變成了一隻張著血盆獠牙、張牙五爪的巨獸,兇猛的朝著她撲來,許樂盈嚇得大叫,
尖叫聲過後,許樂盈以為自己會喪生這隻巨獸的腹中,不曾想,睜開眼睛一看,眼前的景象已經變了,變成了一座陰森森的古宅。
許樂盈發現自己就站在這座古宅的門口,四周除了門上掛著的那兩個紅燈籠透出的燈光之外,再無一絲的光亮,就連廣闊無垠的天空,也是被黑暗包圍著的,甚至連月亮和星星的影子都沒有。
以至於許樂盈懷疑,這個空間是不是黑暗的空間,根本沒有光明的存在。
除了這座古宅,周邊都被黑色的霧氣包裹著,看不清前路,也根本沒有前路,許樂盈別無選擇,只能選擇推開這座古宅的大門,或許走進去,才能夠找到走出這片黑暗空間的路途來。
也幸虧許樂盈不同於一般柔柔弱弱的女子,雖然看上去是挺柔弱的,但身為許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許樂盈從小到大經受的訓練不是常人能夠想像的,這也就給了她,無論在身處怎樣艱難的環境當中,也能夠在第一時間平靜下來的理智。
推開這扇朱紅色的大門後,古宅裡面古色生香,就像是來到了千年前的豪門大戶人家。
「新娘子來了,準備拜天地。」
眨眼之間,原本空曠沒有一絲人氣的房子,突然就湧出來了一大波的人,這些人身上都穿得非常的喜慶,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口中喚著新娘子。
一種詭譎的寒意從她的心頭升起,許樂盈朝著自己身上一看,原來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身上穿著的病服,居然已經換成了一件大紅色的喜袍。
然而,說這件喜袍是大紅色的也不盡然,因為這件喜袍的大紅色當中還隱藏著點點的黑色,黑的就像外面的天色。
許樂盈便是在理智,臉上也忍不住浮現了一絲驚恐,連忙的伸手要將身上這件喜袍給扒下來。
可是不管她怎麼做,這件紅中帶黑的喜袍就是死死地穿在她的身上,仿佛是從她的肉裡面長出來的,與她的靈魂相連接。
這時,一個打扮得像是古代的媒婆一樣的中年婦女,朝著她走了過來,臉上一臉的笑容,可這笑容僵硬的就像是按著指令行事的機器人揚起的笑容,冰冷而又詭異。
媒婆笑得詭異的說:「新娘子快來拜堂了,你的新郎官兒都已經等候多時了。」
哪有什麼新郎官,許樂盈裡面激動的想要咆哮,可是嘴巴上卻吐不出一個字來,只見前方,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抱著公雞的女子,這隻公雞披紅帶綠,明顯就是這些人或者是這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口中的新郎官。
「我不要,我不要拜堂,我也不是什麼新娘子,你們找錯人了。」許樂盈恐懼的朝著後面退了幾步,臉色白的像一張紙一般。
媒婆臉上冰冷機械的笑容一沉:「許家姑娘,你不是新娘子,誰還是新娘子呢?可不要耽誤了吉時,耽誤了吉時就不好上路了。」
媒婆的話音剛落,一股大力朝著她背後襲來,許樂盈被這股力氣一推,瞬間就被推進了門。
砰的一聲響,大門一關,除了這個喜堂之外,就只剩下了那個抱著公雞的女子和她。
許樂盈下意識的朝著那個抱著公雞的女子看去,隱約中覺得這個女子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個地方見過。
「新娘子,這就是你的新郎,你們該拜天地了。」那女子將手上的公雞朝著她一遞。
許樂盈怎麼可能願意接過這隻大公雞,直接的撇過頭,冷著聲音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那要幹什麼?」
「哈哈哈哈……」那女子哈哈大笑,笑聲在這個空曠的喜堂之內迴旋,喜堂顯得越發的詭異起來。
半響之後,女子停住了笑聲,臉上冷漠,嘴角勾起的弧度,卻又顯得非常的開心:「既然你不願意要你的新郎官,那就讓他先走一步好了。」
女子手上狠狠的一扭,只見大公雞的腦袋直接被她扭斷,鮮血灑了一地,甚至還有幾滴濺到了那個女子以及許樂盈的臉上。
許樂盈被著這女子瘋狂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也是在這時候,她想起了,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女子非常的眼熟,因為這個女子的眉眼,明明就和她丈夫的那個表妹陶水旋一模一樣。
許樂盈深吸了一口冷氣,心裏面拼命的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噩夢,可是眼前的這一切,卻真實的讓她無法相信自己的說辭。
「你……是不是就是陶水旋?」許樂盈壓制住內心的驚恐,開口問道。
「表嫂果然是一個聰明人,難怪不得迷的表哥拋妻棄子。」那女子或者說該是陶水旋將手上拔斷了腦袋的攻擊,朝著她這邊一丟,幽幽的說道。
聞言,許樂盈心裏面的恐慌無法阻止的蔓延開來,接二連三的開口問道:「你話中什麼意思?嘉成什麼時候拋妻棄子過?你為什麼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來?」
「我的意思就是你所謂的丈夫原本是我的男人,我們是擺過喜宴的,而且我還給他生了個兒子。」
「是你,你這個後來者,你憑藉著你的家世,勾引了表哥,你以為表哥是真的愛你嗎?找個愛的是你的錢,你的身份地位,你背後的許氏集團。」
「等到有一天你一無所有,許氏集團改姓吳的時候,你就會被表哥直接的掃地出門,而我陶水旋才會是表哥名正言順的妻子。」陶水旋聲音悽厲,眼中透著強烈的恨意和瘋狂。
許樂盈這一連串的真相,打擊得幾乎說不出一句話來,「胡說,嘉成和你是有血緣關係的表兄妹,嘉成怎麼可能娶你?」
再聰慧理智的女人,碰上了愛情這種毒藥,都會被迷昏頭腦。
若是換在平常,許樂盈哪還會再多說一句話,別說是表兄妹,就是親兄妹勾搭在一起的也不是沒有。
陶水旋看著她這副大受打擊的樣子,不禁得意的笑道:「那都是騙你的,我根本不是表哥的親表妹,我只是表哥的大姨收養的,我和表哥沒有一絲一毫的血緣關係,我們是在兩家人的見證下成了婚。」
「若不是因為有你,若不是你這個小三,憑藉著你的家世勾引了表哥,表哥根本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以為為什麼我會成為你們家的保姆,那是因為表哥看不得我在外面受委屈,所以特地把我接回家的。」
「我以後才會是家裡面真正的女主人,總是要先熟悉熟悉家裡面的環境,而你註定是會被趕出來的。我現在做的這一切,不過是讓你趁早明白,表哥的心裏面沒有你,有我和我兒子在,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背叛和欺騙是許樂盈在感情上最不能接受的,文靜雅說的沒錯,許樂盈向來是個果斷的人,在感情上尤其不拖泥帶水。
劇烈的痛苦過後,許樂盈冷靜的回答:「放我出去,出去後我立馬和吳嘉成離婚,成全你們一家三口。」
「你說的是真的?」陶水旋狐疑的看著她。
許樂盈心頭中的疼痛漸漸的淡去,臉上冷靜的不像是一個被背叛的女人,只有先從這裡出去,她才能夠報仇,所以她毫不猶豫的點頭。
陶水旋心中一喜,恨不得立馬將這個好消息報告給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但是高興過後,陶水旋臉上的喜悅慢慢的消失。
許樂盈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正所謂一句話,最了解你自己的必然是你的對手。
陶水旋很清楚,許樂盈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女人,同樣的陶水旋也非常的聰明,不然也不能夠在情敵的眼皮子底下忍到了現在。
「許樂盈,我也不想殺你,可是不殺了你,我無法名正言順的成為表哥的妻子,許氏集團也無法名正言順的改名換姓。那我不就依舊是那個山溝溝裡面的小村姑,我還一直扒著表哥做什麼?」
或許認為這裡是一場噩夢,陶水旋沒有了平時柔弱無依的小白花姿態,毫不掩飾心中的野心,「我要成為人上人,成為更名為吳氏集團的老闆娘,所以為了我的夢,你就去死吧。」
眼前陶水旋的身影變成了之前在沙漠中遇見的那隻巨獸,許樂盈驚駭的瞪大了眼,心中被巨大的恐懼包圍時,也忍不住的泛起了一絲諷刺。
諷刺自己居然喜歡上那麼個拋妻棄子、三心二意的鳳凰男;也諷刺那個鳳凰男,以為身邊的小情人是個可憐的小白花,實際上不過是一朵拿著他往上爬的食人花;更諷刺這個機關算盡的陶水旋,拼命的想往上爬,想做她說的人上人,靠的卻是出賣自己的肉體。
許樂盈靜靜地閉上了眼,沉默的等待那隻巨獸的到來,心裏面只慶幸一點,在沒有和吳嘉成相遇之前她就立下了遺囑,只要她一死,她父母臨死之前留給她的許氏集團就會全部捐獻給慈善基金會,這對狗男女,想要給許氏集團改名換姓,簡直是想得美。
「砰」一聲巨響過後,許樂盈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只見她眼前的那個巨獸被站在她面前的美麗出塵的女子,輕輕的一腳,就直接給踹到了門外面。
「女人的嫉妒和仇恨,果然是世間最毒的東西,夢咒加上怨咒不夠,還要來一場陰婚,不惜折損十年壽命,也要將對手置於死地,連靈魂都不放過,讓對方生生世世和一隻大公雞綁在一起。」月流音眼中平淡的看著眼前這個陰森森的古宅,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卻是一場發生在現實當中的噩夢。
許樂盈若真的是在這個古宅當中,被那隻巨獸吞噬,現實生活中的許樂盈也會直接的死亡,不管是什麼人來查看得到的答案,只會是突然心悸而亡。
陶水旋可以完全的撇開關係,不得不說,若是她碰到的情敵沒有許樂盈那麼聰明和謹慎,那陶水旋今日的算盤完全就可以如願以償了。
從月流音的口中,許樂盈知道了陶水旋的打算,心裏面又是憤恨,又是慶幸,幸虧多了眼前這位大師的幫助,於是感激的問道:「大師,您可是靜雅找來幫我的。」
許樂盈認出了站在她面前的月流音,曾經在文靜雅的病房內有過一面之緣,是現在娛樂圈中的一個當紅女演員,卻不曾想背地裡居然是這麼彪悍的一位女天師。
月流音輕輕的點點頭:「我會幫你,的確是有文姐的緣故,不過也是你自己入了我的眼。」
許樂盈的頭上有著淡淡的功德金光,這些功德金光,不僅是她自身的,還有的也是她父母給她的饋贈。
許樂盈是一個富二代,許氏父母白手起家,打下了如今的許氏集團,卻也因為年輕的時候操勞過度,早早的就撒手人寰。
許樂盈許氏集團唯一的法定繼承人,不僅繼承了父母在商業上的聰慧才能,也繼承了她父母一顆樂善好施的心,這些年做下來的好事不計其數,因此頭上才會有著被她幫助過的人,反饋給她的功德金光。
所以說許樂盈若不是遇上了渣男吳嘉成,在吳嘉成的身上栽了個跟頭,許樂盈的人生不知道要精彩多少,好在現在也為時未晚。
「多謝大師的幫助。」許樂盈感激的朝著月流音道謝,心裏面非常的清楚,若不是月流音突然出現,自己必然逃不過今日這一遭。
「拉住我的衣服,我們要出去了。」
月流音手上猛的一揮,一道驚天的白光劃破了這個空間漆黑的夜空,於這道漆黑的夜空上打開了一道口子。
在許樂盈一臉的震驚當中,月流音如同一道流光,帶著她沖了出去。
這一遭過後,想必等到了許樂盈七老八十的時候,也絕對忘不了。
好萊塢的那些科幻電影算得了什麼,今日這一幕,可是比什麼樣的特效都更來得真實。
現實中許樂盈睜開了眼睛,從病床上翻身而起,眼前依舊是那個白堂堂的VIP病房,之前經歷的那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噩夢。
但她明白噩夢中發生的都是真的,包括陶水旋說的那些話,包括她曾命懸一線。
一夜很快的過去了,下半夜裡,許樂盈冷靜的坐在病床上,在生死關頭,被欺騙背叛的悲痛已經悄然消失,可並不代表她會原諒那個欺騙她感情的渣男。
許樂盈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電話,給公司里的幾個股東也是看著她長大的幾位叔叔,還有她的親信各打了一個電話,電話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廢除吳嘉成的總經理位置。
打完電話過後,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的亮了起來,許樂盈從病床上下來,推開病房的門,直接走到了隔壁。
看著裡面相依相偎的文靜雅夫妻,以及他們之間那種溫和甜蜜的氛圍,或許是因為已經看透了那個渣男的真面目,許樂盈這時候突然的發現,她以前以為的那個深愛著她的丈夫,以及那種恩愛兩不疑的夫妻氛圍,其實假的透頂。
真正的感情,兩個人之間真正恩愛兩不疑,是裝不出來的,以前她是被當局者迷,如今總算做到了旁觀者清。
「靜雅,我這次來是向你道謝的,當初是我有眼無珠,沒有聽信你的話,栽在了一個渣男的手上。」
文靜雅驚訝的抬起頭:「樂盈,你怎麼突然說這個話?」
僅僅過了一夜,善哲派人去查的證據都還沒有傳回來,怎麼樂盈一下子就幡然醒悟了?
許樂盈簡短的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從她的口中說出淡化了很多恐懼的成分,但是也足夠讓文靜雅明白她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文靜雅聽完後,非常氣憤的說道:「沒想到吳嘉成的那個小情人居然那麼的可惡,居然想要置你於死地,還好有流音在。」
「的確是多虧了大師,若是沒有大師的,我早就被陶水旋給害死了。」許樂盈自嘲的笑了笑,「經歷這一遭,我也算得上是因禍得福,至少是看清了那個渣男的真面目,也不用再遭身邊劊子手的算計。」
聞言,文靜雅嘆了口氣:「樂盈,沒有那麼簡單,其實在前天的時候流音就已經撞見過吳嘉成和陶水旋這兩個賤男渣女,流音知道這兩個人並沒有血緣關係,而且陶水旋還在你的身上下了詛咒,你昨天晚上會經歷那麼一場噩夢,就是因為詛咒的原因,若是不解除你身上的詛咒,昨天晚上的事,很可能還會再發生。」
「那要怎麼樣才能解除詛咒?」若換做是昨夜之前,許樂盈說什麼也不會相信這種只會出現在電視劇或者小說中的情景發生在她的身邊,可是在經歷了昨夜的噩夢過後,世界上的事還有什麼是不能夠發生的?
「流音說了,需要陶水旋的一滴心頭血,你服用了她的心頭血後,才能夠解除詛咒。」
「那樣再好不過。我相信那兩個人很快就會來找我的。」
話音剛落,只見病房的門口,砰的一聲打開,病房外面站著的人不是許樂盈的那個渣男丈夫吳嘉成又是誰?
吳嘉成一走進來,臉上全是焦急,嘴巴里一連串的話跟著跑了出來:「盈盈,我今天去公司的時候,公司的人突然說我的總經理的位置被你給解除了,是不是他們趁著你住院的這段時間,在聯合的排擠我?我們倆可是夫妻,你怎麼可能解除我總經理的位置。」
許樂盈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個她喜歡了幾年,現在還是她丈夫的男人:「你沒有聽錯他們的話,也不是他們聯合排擠你,就是我下達的命令,我是許氏集團的董事長,我有權利解除你的總經理的位置。」
吳家成滿臉的不敢置信:「盈盈,你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我知道,我最近因為工作的上的事,一直沒有時間陪你,我會儘快調整好時間的,盈盈別開這種玩笑。」
「真是說得動聽極了。」許樂盈嘲諷的看著他,「什麼時候你吳嘉成也學會自欺欺人了,不過也對你說謊話的手段,連我這個自詡聰明人的人都被你騙了好幾年,自欺欺人算得了什麼?」
「盈盈。」吳嘉成覺得不對勁,不成,是盈盈她發現了……
吳嘉成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有些勉強:「盈盈,可是因為我昨天不同意,把我的那個表妹送出去的緣故,我其實也只是心疼她,在這個城市裡只有我這麼一個親人,不過若是和你相比,我肯定更在乎我妻子的感受,我們回家後我就立馬讓她出去,然後再重新給他找一份工作好不?」
吳嘉成著重的強調了表妹和親人這兩個詞。
「回家,回哪個家?為你們一家三口的那個家吧。」許樂盈冷笑以對,「吳嘉成,你是不是一直叫我當成一個傻瓜?想要怎麼哄就怎麼哄,想要怎麼騙就怎麼騙,反正我這個傻瓜,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
在聽到一家三口這四個字之後,吳嘉成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了,吳嘉成不確定許樂盈知道了多少?可是吳嘉成知道一點,他絕對不能被廢掉總經理的位置,更不能被趕出許家。
「盈盈,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該一直瞞著你,可是那時候我年紀還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是礙於父母的面子,才會選擇和陶軒舉行婚宴的,我心裏面愛著的人只有你。」吳嘉成影帝般的演技,瞬間的讓他的眼眸中充滿了痛苦掙扎,還有從不曾改變的刻骨深情。
這樣一副模樣擺到所有人的面前,若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誰會懷疑這樣一個深情的男人會做出背叛家庭的事,而且背叛的還是兩個家庭。
一個不惜拋妻棄子也要往上爬,一個明知道她的男人是個什麼角色,卻依舊願意忍辱負重,不得不說吾家成盒陶水旋這對表兄妹,真的是天生一對。
「那你們之間的那個孩子呢?」許樂盈就冷冷的看著他,看他要怎樣的編。
吳嘉成一下子啞了嘴,他和陶水旋之間的那個兒子,就是最好的證據。
「我當初真的是瞎了眼,居然會覺得你這樣一個拋妻棄子的男人,會是我值得託付一生的老公。也幸好我瞎眼,只是瞎了六年,有瞎一輩子。」
許樂盈是在大二的時候認識的吳嘉成,之後他們在同一個社團活動,那時候郎才女貌,可謂是一對才子佳人。
吳嘉誠在追了許樂盈半年之後,對她進行了一場非常浪漫的表白,許樂盈那時候剛剛失去了父母,哪怕是一個擁有女強人內在的女人,也渴望著有一個男人來依靠,吳嘉誠的出現,無疑就是取代了那個位置。
許樂盈最終同意了他的表白,我們這一交往就是三年的時間,三年後,能從同時從大學畢業,並在畢業後不久就結了婚,吳嘉成也是在那個時候進入的許氏集團。
婚後一年,一個自稱是他表妹的女人就找上了門,陶水旋第一次上徐家的門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很可憐,真想穿著幾十塊的地攤貨,整個人瘦弱得仿佛風一吹就能倒,加上吳嘉成在許樂盈的耳邊勸說,說他的這個表妹在這個城市只有她這麼一個親人,他不能對他的表妹不管不顧。
許樂盈知道吳嘉誠的家裡面非常的貧窮,這個表妹也是她大姨的女兒,所以最終還是點點頭,將陶水旋留了下來。
誰知道留下來的不是一個表妹,而是她丈夫的小情人,這兩個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勾搭了將近兩年的時間,更甚至於兩人在外面還共同孕育了一個兒子。
許樂盈有時候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該罵陶水旋是破壞她家庭的小三,因為仔細的說起來她是那個後來者。
就是許樂盈順順坦坦的二十幾年當中唯一的敗筆,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許氏集團的小公主,居然嫁給了一個已經有妻室的男子。
說起來還真是諷刺。
「我可以送他走,送他們兩個走。」吳嘉成這個男人能夠爬到今天的位置,無論是因為他是許氏集團的老總的丈夫之外,是因為他的心性手段都夠狠,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親生骨肉的兒子可以送走,相伴多年的小情人可以送走,還有什麼是他不可以做到的?
吳嘉成一臉的深情和愧疚:「盈盈,看在我們在一起六年的份上,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我一直期待著你為我生一個長得和我們兩個一樣的寶寶。」
「不可能。」許樂盈怎麼可能為眼前這個噁心的男人生一個孩子,甚至於她很慶幸在在一起的這六年的時間裡,沒有弄出一個小生命來,不然今天發生的這一切不僅是許樂盈他最大的打擊,也是對那個小生命最大的打擊,「吳嘉成,怪你的話說得再好聽,許氏集團還有許家,都沒有你的位置,離婚協議我會儘快的讓我的律師交到你的手上。」
當斷則斷,許樂盈向來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樣的選擇。
「盈盈,我不同意離婚,我不想要和你分開。」吳嘉成的眼中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若是叫外人,看上去反而會以為在這段感情中的背叛方是許樂盈,都不說有些人即使沒有混娛樂圈,但那一身演技也可以吊打如今很多的小鮮肉。
「你可以不同意,那就打官司,我就不信法官會和我之前一樣的瞎眼,重婚,婚內出軌,還有你們倆之間的那個兒子,這一切我們可以慢慢的說個清楚。」許樂盈一點也沒有被他這副樣子感動,絲毫不退讓,「對了,還有一點,叫你的那個表妹情人好好的等著,她在我身上下的詛咒,我會連本帶利的還給她。」
詛咒,什麼詛咒?
陶水旋對許樂盈下詛咒的事,本來就是瞞著吳嘉成的。
為陶水旋明白,一直以來,吳嘉成打著什麼樣的主意,不過就是想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還沒有將徐氏集團改名姓吳之前,那陶水旋永遠只能當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而他們倆之間的那個兒子,在外人看來永遠只是一個私生子。
「盈盈,你在說什麼?什麼詛咒,我根本聽不懂。」
「在這麼親熱的叫我,我聽著噁心。」許樂盈現在看的這個男人都會條件反射性的發嘔,直接背過身,「你要是聽不懂我再說什麼,你可以好好的回去問你那個好表妹,現在速走,不送。」
吳嘉成看許樂盈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也明白現在說下去,說再多她都不會聽,只好帶著一臉感傷和深情的離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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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祖當了一迴路人甲,明天且看老祖大殺四方。
這一個故事可不是單純的賤男渣女的故事,許樂盈和賤男渣女之間的糾葛只是一個引子,後面還有很多的東西,比如陶水旋背後的那個詛咒師。
而且作為男主的謝則,也不會再一直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