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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18:33:59 作者: 羽漱臨風
徐應白坐在付凌疑大腿上,足後跟踩著付凌疑的腳背,沒沾上一點地板。
緊接著,徐應白覺得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低頭一看,付凌疑兩隻手從自己腰身那環過,緊緊握住自己那雙冰涼的手。
徐應白眼角一彎,神色平和,語氣溫柔:「你這是在當暖爐麼?」
他一邊說,一邊用右手拇指輕輕摩挲著付凌疑左手的虎口與指尖。
那上面有一層一層的繭,摸起來粗糲——付凌疑常年舞刀弄槍,長繭再尋常不過。
徐應白自己的手不長這樣,雖說他也拿過刀劍,但並不頻繁,手上只有食指和拇指的指尖有一層薄薄的,因為翻書寫字而留下的繭。
但他手指修長,雖說手掌沒付凌疑的大,手指卻比付凌疑長了快半個指節。
另一邊付凌疑聽到徐應白的話,低低地「嗯」了一聲,而後又問:「還冷不冷?」
徐應白搖了搖頭,溫聲道:「不冷。」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付凌疑收緊環著徐應白的手臂,輕聲回答:「丑時一刻,那時你已經睡了。」
「此去如何?」徐應白聞言問。
「還好,雖有曲折,」興許是吹了風,付凌疑嗓子有點啞,「但幸不辱命。」
他說完看往窗口那,天灰濛濛的,還沒有全亮。
下一瞬,徐應白就被付凌疑抄了起來。
「天沒亮,」徐應白對上付凌疑黑得不見底的眼珠子,聽見付凌疑說,「再睡會兒。」
徐應白有些哭笑不得,他嘆了一口氣,溫和道:「不睡了,我睡不著。」
「放我下來。」
付凌疑腳步一頓,喉結滾了滾,最後聽話地把徐應白放了下來。
徐應白坐回藤椅上,付凌疑半跪下來守在他旁邊,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也不知道付凌疑什麼時候養成的性子,盯著人眼珠子都不帶動彈的。
徐應白跟他對視了一會兒,覺得好笑,伸出手用兩根手指捏住付凌疑的下巴,把付凌疑的腦袋別一邊去,不讓付凌疑看了。
那冰涼的指尖還不自覺在付凌疑下巴那勾了一下。
付凌疑頓時顫了顫,胸膛劇烈地起伏,火蹭一下就被勾起來了,瞳眸暗得驚人。他有那麼一瞬間想生撲過去,把徐應白壓進自己的懷裡面。
但他很快就壓住了自己的想法,只是顫抖而又斷斷續續地呼吸著,勉勉強強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徐應白看付凌疑面色不對,皺著眉頭問:「你生病了?」
付凌疑深呼一口氣,啞著嗓子回答:「沒有、我、我就是……火氣太旺。」
徐應白愣了半晌,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知道這個「火氣太旺」是怎麼回事兒。
雖說付凌疑一個年紀輕輕的人,身體又好,火氣重再正常不過,但徐應白還是嘆了口氣,無語凝噎了一瞬,他忍不住屈指敲了敲付凌疑的腦袋,不贊同道:「重欲不好,以後我得讓你多念點經。」
語氣像是把付凌疑當自己的學生訓。
付凌疑聞言狼狽地移開自己的腦袋,垂眼不敢看徐應白。
他倒不是怕徐應白訓他,只是怕對上徐應白的眼睛身上的火氣燒得更厲害。
「……」徐應白看付凌疑憋得眼睛紅,終於還是鬆了口,「要不要我用手幫你,還是你自己……」
徐應白話還沒說完,付凌疑就像餓極了的狼一樣撲過來,把徐應白撲到了床上。
徐應白被付凌疑撲懵了半晌,又被付凌疑緊接著的動作震驚得無以復加,向來嘴皮子利索又清正的人磕巴了一瞬,罵了一句付凌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混帳!」
修長的手指被溫熱的口舌包裹,付凌疑被噎得有點難受,烏黑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徐應白。
等到徐應白的手指徹底濕潤,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木質的圓環來,圓環兩頭綁著布帶,他十分認真地給徐應白解釋:「塞進嘴裡面,我就不會咬你了,也不會出聲。」
徐應白:「……?」
沒等徐應白阻止,付凌疑已經把東西給戴好了,然後他引著徐應白的手往下走。
他要教徐應白怎麼弄。
窗外春風陣陣,而房內,圓環塞在口中已然濡濕,付凌疑連聲音都沒法發出來。
他在徐應白的指尖上顫抖不已。
卻感受到酣足的瘋狂和快意。
徐應白裹得很嚴實,狐裘絨毛遮住他小半張臉,他向來淡定,此刻耳尖至脖頸卻都紅透了。畢竟付凌疑沒聲,他又不太會,只能用手一通胡亂折騰,也不知道對不對。
鬧了快半個時辰才結束。
這時天已經亮了,付凌疑穿好衣服,他努力把嘴合上,打了盆水給徐應白洗手。
徐應白一邊洗,一邊打量付凌疑,最後指著那圓環冷聲道:「把它扔了。」
付凌疑「啊」了一聲,啞著嗓子應了個「好」。
等到洗完手,徐應白坐在椅子上準備挽發,剛剛動手,付凌疑繞到他身後,伸手把徐應白放在桌子上的髮帶和梳子拿走了,細緻認真地幫徐應白把那一頭烏黑的長髮綁起來,又將那耳墜小心翼翼掛在徐應白耳垂上。
才掛好,院門那一陣喧譁,魏照嬉笑著進了門。
「付公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第60章 籌謀
他一邊說笑, 一邊用目光將徐應白從頭到尾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