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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9:11:47 作者: 時因果
    「我怕什麼。」金芙茗勉強端著最後的架子。

    「金小姐,你應該要知道我很重視我的外婆。」余白靖口中說著這樣的話,可眼中卻沒什麼溫情。

    但僅僅是內容,已經讓金芙茗發虛了,她急促道,「這關我什麼事!」

    同時心底疑惑,余白靖不是已經忘了以前的事,在對方回到余家沒多久後。

    那個老太婆的案子就有了結果,她也被趕出了余家,回本家後的日子不好過,金家內部分裂不願給她出頭,她以為後半生也就混下去了。

    當然,也可能找機會帶餘深翻盤。

    但怎麼也不可能在時隔幾個月後被余白靖抓了翻舊帳啊!

    金芙茗想不明白。

    「你殺了她,你說有什麼關係。」余白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冷得滲人。

    他以肯定的口吻,直接給金芙茗定了罪。

    「你胡說什麼!」金芙茗慌了。

    總感覺能在余白靖平靜的神情些許瘋狂,本來還信誓旦旦對方不敢傷害她,現在也隱隱擔心起來。

    「不是我殺的!我有什麼理由殺那個老太婆!」金芙茗急切地吼道。

    余白靖眯了眯眼。

    「......你外婆。」

    「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余白靖道。

    「那你再想啊,你有什麼得罪的人。」金芙茗語無倫次的說,「我對她動手幹什麼!我就是想給你添堵!要是真要殺一個人,那也是殺你!」

    到了後面,金芙茗已經開始尖叫了。

    她狀態非常糟糕,這幾日,早已被龍致拷問了一遍又一遍,可以見得她早已在了崩潰邊沿,剛才不過是在強壓著罷了。

    余白靖又逼了幾句,金芙茗更加崩潰了。

    「白靖,準備走了?」

    龍致關上了門,對面前的人問道。

    緊閉的縫隙,將尖叫和哭鬧隔絕於門後,這個房間的隔音極其的好。

    「嗯,這裡還要拜託你了。」余白靖道。

    「那金芙茗......什麼時候放出去,恐怕關不了太久。」龍致有些為難的提問。

    金芙茗如今再怎麼落魄,也還是金家的人,本家還沒倒呢,失蹤太久容易起疑,而能將人抓到,還是她的直系親人因內鬥分身乏術。

    余白靖淡定道,「不急,先在別處放點風聲,裝作她日夜在外。」

    反正,最近她跟父母的關係也很差,相信短時間裡沒人能發現。

    「讓人跑出去,我會麻煩。」

    他批上外套,沒入黑夜之中。

    回去後,余白靖本以為沈丘睡了,躡手躡腳的走進,把步伐放的極輕。

    沒想到剛進去,燈就『啪』得一聲開了。

    「靖哥。」沈丘還沒睡,嚴肅的坐在床邊。

    余白靖頓了頓,將門關得嚴實,隨手將帶著冷意的外套掛在了一邊的衣架上,「怎麼還沒睡。」

    沈丘忍了忍,直接踩著柔軟的地毯走了對方身前,壓低聲音道,「我才要問,靖哥為什麼騙管家跟周少出去了。」

    「知道了?」余白靖略詫異。

    沈丘點了點頭,多說了兩句,「靖哥這樣容易被拆穿的。」

    余白靖還以為沈丘要說什麼,聽後忍不住失笑。

    冷淡的唇角勾起些許弧度。

    「在關心哥哥?」他蹲下身,目光在沈丘連腳腕都遮住的褲筒上一掃而過。

    心裡不合時宜的想著,夏天多買幾條短褲。

    沈丘抿唇,「再怎麼樣,靖哥也是我的家人,我不希望你出事。」

    余白靖握住他垂落在身側的手,「跟周詠怎麼溝通的?」

    「問他位置,他說在家,我沒有說你出去的事。」這種情況,沈丘還是留了個心眼的,沒傻傻的問對方『靖哥在不在他那兒』,否則就是送了個把柄過去。

    余白靖聞言,也很滿意。

    他捏了捏沈丘有了點肉的手,「小丘長大了。」

    「我早就成年了。」沈丘有點臉紅。

    余白靖輕笑一聲,起身揉了揉小腦袋,「好,後面我會跟周詠溝通,免得被發現,明天哥哥就要去公司了,在家一個人要好好的,有什麼情況記得跟哥哥打電話。」

    沈丘低垂下眼帘,沒吭聲。

    「嗯?」余白靖輕哼。

    沈丘忍了忍,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輕輕應了一下。

    余白靖收拾了一下洗浴用品去了浴室,沈丘縮到了床上,抱膝靠在床頭,眉間略見愁緒。

    他不喜歡余家,本就是為了靖哥才來得。

    而明天開始,靖哥就要早去晚歸,幾乎一天都見不著影子。

    沈丘有點低落。

    剛才得知靖哥去向,跟周詠接觸了一下,他做好了被拉黑的準備,卻沒想到能被秒回。

    但事實上,不管是周詠還是倪嘉明,他都不想再靠近了。

    只有黎先生......

    他本當對方是朋友,可這次晚宴的事情,讓他明白了些什麼,也不好再理所當然的找黎先生幫忙了。

    沈丘不止是擔憂積分了,也擔憂自己的未來該怎麼走。

    要是有一天,他真的不能再忍受余家的氛圍,離開了......又該何去何從。

    「又有煩心事了。」洗完澡的余白靖,一眼看到了坐在床上低著小腦袋的沈丘。

    他走近後爬上了床,靠近溫聲道,「有什麼事兒,跟哥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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