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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9:04:52 作者: 岑姜
    曲思遠:「……」

    林稚晚恨鐵不成鋼地建議:「打屁股啊,屁股肉多,看不出來。」

    曲思遠:「……」

    池宴:「……」

    第50章 屬於人不如狗吧

    話音落下, 空氣里又靜默了兩分。

    林稚晚也尬住。

    打……屁股?!

    這個用來緩和氣氛的梗不僅不好笑,還尷尬,像是江郎才盡的脫口秀演員。

    她絞盡腦汁, 反問:「你們小時候不被家裡打屁股嗎?」

    曲思遠和池宴相互對視, 一起搖頭。

    林稚晚:「?」

    「小時候我不聽話, 外婆都是把我按在腿上打屁股的。」

    「這算什麼, 」曲思遠笑了一聲, 「小時候我不聽話, 我爸都是拿擀麵杖打我。」

    擀麵杖?這麼殘暴麼, 林稚晚再次震驚。

    曲思遠聳了聳肩:「不過我媽護著我, 我爸也沒打到我幾次。」

    林稚晚:「……」

    虛驚一場。

    「不過,」曲思遠又說,「阿宴不聽話我姨夫是拿軍鞭打的。」

    「直接脫了上衣往後背上抽,一條條血印子。」

    想想林稚晚就已經頭皮發麻了, 她將目光投向池宴,詢問他:「真的?」

    林稚晚見過池朝聞幾次, 印象里他一直是不苟言笑略顯嚴肅的人來著, 絕對是個嚴父形象, 鞭打兒子的事情也未必做不出來。

    她皺著眉, 眼神里的擔憂有種穿越了時空對他的心疼。

    很難跟她解釋兩位同樣倔強且認定目標不修改的父子之間的相處模式,可池宴還是不想她為之前的自己擔心, 淡淡道:「也沒有。」

    那都是從他開始玩賽車時的事情了,按照池朝聞的設想,池宴從政從商從軍甚至搞藝術做學術都可以, 但玩賽車就是不倫不類,屢次警告池宴但池宴UI就我行我素,從十五歲到十八歲這段時光, 池宴沒少挨打。

    「老池每次打我,我就跑,」他勾了勾嘴角,模樣張狂不羈,「打不過他還跑不過他?」

    林稚晚:「……」

    這倒也符合他的風格,總不能跟老爹對打,那乾脆就跑,反正不認錯不服軟。

    曲思遠睨了池宴一眼,心想你小子瞎話張口就來?

    池宴雙手往後撐著地面,姿勢懶洋洋的,也睨他,眼神在說:「要麼我是大哥你是弟弟呢,哄姑娘就要這麼哄。」

    當年池朝聞拿鞭子招呼他,他從來不跑,跪在地上任由他打,但就算是疼死也絕對不認錯,不服軟。

    任由他打是孝道,不服軟是堅持自我,他們父子一場,誰也別想改變誰。

    「……」

    甘拜下風了,曲思遠不服氣地踹了下地板:「走了,回家。」

    他甩著肩膀起身。

    在自己家裡被自己老公揍了一頓還灰溜溜走人,林稚晚感覺過意不去。

    「要麼吃個飯再走吧?」她努力社交。

    曲思遠看了眼池宴,哼了一聲:「不用了。」

    走到門口,他還貼心地關上門,將空間留給池宴和林稚晚。

    做不成男朋友,就乖乖做表弟。

    門闔上一瞬間,林稚晚立馬不裝了,直接撲到池宴前面,澄澈的眼睛裡一瞬間寫滿心疼,捧著他的臉左看右看,小聲抱怨:「曲思遠下手真的太嚴重了。」

    池宴也開始演上了,委屈巴巴地點頭,裝可憐:「好疼。」

    預想中,林稚晚那應該過來給他吹吹,再說一些好聽的話。

    可她卻跟沒聽到他說話似的,「嘖」了一聲:「真的不可以往臉上打呀。」

    池宴感覺到畫風不對:「?」

    「作為男人,你最大的優點就是長得好看了,」林稚晚宛若會pua的渣男,字字誅心:「你現在變醜了,晚上可沒有資格跟我睡覺了。」

    池宴:「……」

    「除了美色我就沒有你貪圖的東西了麼?」池宴問。

    林稚晚認真思考,搖頭:「有的,」她說,「你還有錢。」

    池宴:「……」

    這姑娘真有能給人逼瘋的能力。

    這話他不至於真的相信,但聽了還是不可避免的不舒服。

    池宴揚起頭,對著微微反光的落地玻璃照了兩下,上面只有模模糊糊的身影。

    白色T恤有點皺,胸前被汗水洇濕了一塊,劉海一簇簇耷拉著,青紫的傷口令臉部輪廓看起來並不流暢。

    確實不夠好看。

    他倒也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就是隨便看看,可再轉身,剛巧林稚晚彎下腰,低頭,準確地在他唇上一吻。

    沒有深入,只有淺淺地觸碰,嘴唇溫濕,柔軟,像是碰上一塊棉花糖,一瞬間又彈開。

    草。

    這種感覺很奇妙,無法精準地形容。

    像是夏天的冰鎮可樂,冬天的糖葫蘆,甜滋滋的又十分需要。

    「我都不敢碰了,」林稚晚看著他的臉,像是看待易碎的寶物似的:「這得多疼啊。」

    池宴搖了搖頭:「沒事。」

    玩賽車時他受過的傷痛更多,這點就是毛毛雨。

    林稚晚垂下眼睫,在臉上投下陰鬱的影子,她又指了指他的手:「那這兒呢。」

    傷口都已經結痂了,在手背上橫亘出一道觸目的印記。

    「這兒疼麼。」

    「傻啊你,」池宴勾住她的腰身,給人帶到自己懷裡,動作太快,沒有俯衝,兩人一起倒在地板上,「這都結痂了哪還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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