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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8:19:30 作者: 長街當歌
「江燼!」溫行簡怕了。
在江燼的信息素流動進他的腺體裡的時候,溫行簡怕了,他怕自己真的和江燼扯上什麼關係,他更怕自己會因為這點意外扯上的關係彌足深陷,更怕江燼會因為兩人之間原本就不該有的關係而陷入危險。
溫勻是個要毀掉一切的瘋子,要毀掉溫行簡,也要毀掉一切站在溫行簡身邊的人,而江燼不應該因為他遭受任何危險。
溫行簡推開了江燼。
濃度極高的A級信息素在溫行簡的腺體裡流竄,溫行簡覺得自己的腺體似乎快要爆炸了,他根本消化不掉江燼的信息素,A級對C級來說,是驚喜,也是意外。
江燼在溫行簡想要跑的時候將他扯了回來,他的呼吸灼熱更甚,他完全壓制了正散發著奶油味道信息素的溫行簡,一條腿壓在了溫行簡的腰上,一隻手環住了溫行簡的脖頸,特別行動隊出身的江隊長在洶湧的信息素麵前連最後一點溫柔都給丟了。
「阿簡。」江燼只覺得自己口乾舌燥,他很清楚自己眼前的人是誰,他需要溫行簡,他的吻落在溫行簡的髮絲間,落在溫行簡的後頸上,唯獨避開了他的腺體。
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江燼下身往後撤了一厘米的距離,儘可能的離開溫行簡一點,溫行簡是不舒服的,江燼始終在心底如是警告自己。
「不咬了。」江燼舔舐著溫行簡後頸上的血珠,他迷迷糊糊的說道:「不咬了,阿簡不喜歡我就不咬了,只是阿簡能不能不要走,我想吻吻你,只是吻一吻而已。」
溫行簡身上軟的厲害,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他需要洗澡,需要冷靜,需要涼水浸透他糟糕的身體。
「江燼,我能去洗個澡麼?」溫行簡覺得現在的自己糟糕透了,無論是後頸的濕潤還是不可言說那一處又一次泛起的濡濕,都勾起了他曾經無比糟糕的回憶,他咬著牙告訴自己不能再想。
過去已經過去。
「可以,當然可以。」江燼說著可以卻沒有鬆手,聽起來像在詢問溫行簡的意見一樣,他問:「阿簡要洗澡,我陪著阿簡去,好不好?」
溫行簡閉了閉眼睛,他喉結上下滾了一下道:「江燼,你喜歡我麼?」
溫行簡選在江燼意識並不算太清醒的時候問了這個問題,他害怕江燼清醒過來以後那能溺死人的眼神,他怕江燼如是望著他他便迷失在從小到大都一直在渴望的喜歡或者...愛里。
不值錢,這是溫行簡給自己的定義。
「喜歡。」江燼蹭在溫行簡的發間,他找盡辦法的來紓解自己心裡快要將他飽脹死的欲望,他低聲道:「很喜歡,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喜歡,可是不敢說,因為阿簡不喜歡我,可是實在喜歡的緊,所以想要接近阿簡,不想被阿簡討厭。」
溫行簡睜著眼睛,江燼的告白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他無從分辨,他聽著江燼散在他耳邊的溫聲細語,聽著江燼赤裸的真心,他覺得自己不配,可又覺得慶幸。
慶幸自己沒有糟糕到所有人都唾棄的地步,慶幸自己還能被喜歡,被愛。
江燼到底還是跟著溫行簡去了浴室。
溫行簡開了花灑,微涼的水傾瀉而出,江燼抱著溫行簡站在花灑下,他細細的吻著溫行簡。
白的幾乎有些病態的皮膚燃著一層悱惻的紅,猙獰的傷疤交錯遍布,像是一隻破碎的被人重新粘好的瓷瓶。
溫行簡微揚著頭靠在江燼的肩上,水流沿著他的下頜,流向他的喉結,再鎖骨處聚成小片的水漬,再沿著他的胸口一路往下滑落。
「阿簡。」江燼在身後叫著溫行簡的名字,他道:「我喜歡阿簡,阿簡呢?會討厭我麼?」
浴室里除卻氤氳的水汽便是奶油的味道,紅酒味道幾乎快要蓋過了奶油味,溫行簡像是真的醉了一樣,他閉著眼睛,感受著江燼手掌的溫度,他的腺體一次又一次的被江燼吻過。
江燼像是故意的,他落在溫行簡腺體上的吻不過匆匆,他的唇瓣上沾著水,刻意的要去磨溫行簡腺體旁的皮膚。
「溫行簡。」江燼叫了溫行簡的名字,他的吻落在了溫行簡的耳垂上,他的指腹按在溫行簡泛紅的腺體上,他需要溫行簡,他當然也知道溫行簡是何等的需要他,他沒有索取,也沒有給予,他要溫行簡親口說。
「要麼?」江燼問道:「溫行簡需要我的信息素麼?回答我。」
溫行簡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和江燼像其他的Alpha和Omega那樣,A級和C級之間,是天差地別的。
「溫行簡。」江燼很有耐心,他一點一點的吞噬了溫行簡所有的思慮,所有的糾結和底線。
「要。」溫行簡張口,有水趁機滴進了他的嘴裡,舌尖上都是涼的,他啞聲回應江燼:「要,江燼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腺體又一次被刺破,江燼咬的很深,絲毫沒有疼惜溫行簡的意思,他抓著溫行簡的手,手指插在溫行簡的指縫裡,他緊貼著溫行簡的身體,他一丁點的變化都被溫行簡清楚的感知著。
血痂結了又破,破了又結,結了再破,血珠順著江燼的齒尖,順著溫行簡頸後的皮膚和水流匯合,落在地上的時候顏色已經淡到幾乎看不見。
江燼給溫行簡的只是臨時標記而已,從夕陽未落直到天色已晚,溫行簡數不清自己在浴室里被折騰了多久,他只記得每每在江燼妄圖更加深入的時候他就要哭,要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