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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8:17:34 作者: 二少奶奶
    【郡主嬸嬸可想你了,還做了個像你的娃娃。】像我的娃娃?

    「你身上傷……」明月看他站起來便往後退,她是站在腳踏上的,一下踩空,手裡娃娃也飛了。

    張信攬著她,她這下安生了,紅著臉低著頭,菱唇抿著,一縷鬆開的發沾在上面。他鬼使神差地替她撩開,驚著她了。她一抬頭,他撞進那對剔透的瞳,瞬間鬆開她。

    「早些睡吧。」

    她拉著他衣袖,「你的傷,讓我看看。」磕磕巴巴的「不必看。」他轉身「又不是沒看過。」

    她在後頭小聲吐槽

    第7章 不平事

    【又不是沒看過】

    那便看吧他往榻上一坐,對她道:「不是要看我身上傷?」

    明月不曾見過他這般姿態,他雖是武將,卻更像個世家公子,言行舉止都透著尊貴禮儀,可此番卻大喇喇地坐著,兩腿張開,樣子睥睨。

    她坐到他身邊,去解他系帶,一拉一扯將他中單褪下,當即便對上他寬闊的胸膛。他身上肌肉勻稱,不是誇張的大塊兒,就是女生特別喜歡的那種男模款,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加上如今受傷纏著紗布,更添幾分血性男子氣。

    明月不爭氣地吞了口口水她之前怎麼也算不上看過,當時帳子裡光線暗,現在卻亮堂堂的,更何況那時只顧著疼,哪有心思去注意,頂多只能算摸過咳咳。

    她輕扯開紗布往裡看,就見著一點點外翻的皮肉,邊緣有些發白,傷口約莫虎口長。

    「夫君是被刀劍劃開的?」

    「嗯。」

    「好像有些炎症。」他今日冒雨回來的,衣服弄濕了,傷口自然也浸了水。

    「我回來便換過藥,並無大礙。」她同他貼的極近,身上馨香便往鼻子裡鑽。

    「那明日請個大夫來……」

    正說著,阿喬進來了,看見屋內二人這般,又想著侯爺脾性,將手中托盤放在杌子上,屈膝退了出去。

    張信握住她肩膀往外帶,攏好中衣,繫著帶子道:「這事便不要同祖母講。」

    明月答應:「我不講,只是夫君的傷明日要找個大夫來看看才好的快。」

    他繫著帶子沒答,她湊近了看他,他手中一頓,抬頭與她呼吸相交。

    「夫君答應了?」

    「府里有大夫,是早年祖父軍中的醫工,擅刀劍外傷。」「如此,」她唇微彎,道:「那我便放心了。」

    她笑顏嬌憨,從榻上起來便去扶他:「那夫君快些睡吧,這些日子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才行。」

    她給他蓋好被子,將窗帳子放下,墊著腳把燈罩拿開吹了蠟燭。屋裡頓時黑了不少,她抱著娃娃上了床榻,蓋好自己的被子,還不忘體貼地給他掖一下被角。

    「夫君晚安丫。」

    冷淡的一聲嗯狗男人,她翻個身狠狠捏了捏娃娃肚子,不跟他計較。

    第二天,她起來,張信已經不在了。阿喬說寅時正便起了,今日要上朝。她這幾日起的比前些日子要早,因著要去松霞院跟老夫人討教,中秋的事落在她頭上,雖然也有厲嬤嬤把著,可她也得做的上心些,不然不是辜負了老夫人的信任。

    到了松霞院,她坐在榻上,看著手裡往年的帖子,還有送禮的帳冊。這東西繁瑣卻不算複雜,只是原主自來了金陵便深居宮中,對這金陵城中官宦世家不甚了解,有些人家家中忌諱裡頭的門道還要厲嬤嬤同她細講。

    正說著,外頭婢子來報,說宮裡來人了。

    宮裡?

    明月原想著是太后派來的,卻未料來的是皇后身邊的女官。她穿著深青的女官服,頭戴官帽,行叉手禮。

    老夫人喚她麗娘,她行了禮方恭謹道:「小人是受皇后娘娘之命前來,娘娘很是念著國公夫人,夫人身子可安康?」

    「自是安康,勞娘娘惦記。」

    「夫人言重了,小人觀夫人也是面色紅潤,回去就說給娘娘聽讓她安心。前些日子宮裡菊花開了,有幾盆模樣甚好,娘娘親自挑了就趕緊讓小人送來給夫人看看。」

    屋外頭站著幾個小宮人,手中都捧著花,得了指示便依次進來站成一排。

    老夫人點點頭,在那些花兒上掃了一眼,便說好。

    「辛苦麗娘跑一趟。」

    厲嬤嬤賞了銀子,宮人行禮謝恩便退了出去。

    「皇后娘娘還讓小人傳些話…」

    老夫人將茶碗放下,麗娘半低著頭,叉手站著。

    明月從榻上起來,「祖母,夫君這幾日辛苦,明月想著去膳房親自給他做些藥膳,補補身子。」

    「去吧。」

    明月帶著阿姜下去,回了葳蕤院阿喬便問:「郡主怎麼這時回來?」

    「宮裡來人了,皇后娘娘身邊的,她要同祖母說些話,我不方便在。」

    「如此。」阿喬有些深思,卻未再問。

    既說了做藥膳,明月便帶著阿喬去了膳房,就當放個假。

    張信未時末回府,冉竹軒中更衣時便聽家奴報,說今日皇后宮中的劉女官來府上見老夫人,待了約莫兩刻鐘。他趕到松霞院,厲嬤嬤來見,說老夫人在禮佛。

    「嬤嬤,我聽說娘娘宮中來人了。」

    「是,娘娘掛念夫人,宮中菊花開的好便緊著挑了幾盆送來。」

    「沒留什麼話?」

    厲嬤嬤神色未變,屈膝行了一禮才道:「奴即便不說,侯爺肯定也能猜到。老夫人心裡苦,卻要以大局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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