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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8:10:16 作者: 蓮夕
    我睜開眼睛看到何紹騫撤回了手,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他恨聲說道:「林曼麗罪有應得,判十年對她來說算輕的了!」我眯著眼睛望著他,恨聲道:「我真後悔當初怎麼沒再給你補一刀?」「最毒婦人心!」這時,後面跟上來一個年輕警察對何紹騫說:「何隊,幾層樓都掃完了,我們先收工?」何紹騫點頭示意他們先撤。

    那幫警察得令後,帶著一群衣不蔽體的男女魚貫而出。

    「何隊?」我大吃一驚,過往發生的一切,如醍醐灌頂般讓我幡然醒悟。

    「何紹騫,你居然是條子?這麼說你在地產公司的副總身份是假的?是故意為了找機會靠近霍政和我媽偽造的?所以你假借娶我媽的機會,隱在她身邊做臥底,是為了查她?確切地說是為了查霍政吧?」何紹騫避而不答,抬手輕輕拍了拍我的頭,「什麼條子?說話別太難聽。」說完他的目光落到我的肚子上,「孩子呢?」「什麼孩子?」何紹騫不耐煩了,一把將我推進安全通道,「林鳶,別明知故問了,我的孩子呢?」「你的孩子?」我冷笑,「何紹騫,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覺得我會把仇人的孩子生下來嗎?」何紹騫惱了,一把將我推倒在牆壁上,額頭青筋暴起,眸光似刀,眼底都充血了,他的聲音像從齒縫裡擠出來似的,一字一頓地說道:「林鳶,你是家破了不假,可人亡的卻是我這邊,先是我妹被霍政和你媽害死了,判她十年已經算我手下留情了!還有我,你那一刀害得我半年都爬不起來。

    我在醫院裡要死要活的時候,你在做什麼?你他媽的,你跟那個小白臉在談情說愛呢!」他的話信息量太大,我大腦短路,一時沒反應過來,過很久才把事情串起來,「你說什麼?你妹是我媽害死的?所以你娶我媽,不只為了查她和霍政,還為了報復他們是嗎?你睡我,其實也是為了報復我媽?」何紹騫眉眼間儘是冰冷,他沒說話,鬆開了我。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我上下打量著他,嘲諷道:「何警官,你身為執法人員,卻知法犯法,強迫我和你發生不正當關係,還害得我懷孕。

    人證物證俱在,如果這件事,我捅進你們局裡,恐怕你這警察也做不成了吧?」

    第21章 捅破

    「別他媽那麼多廢話,我和你做那檔子事是你情我願的,不存在強迫。

    你捅到哪兒,我都不會受影響。

    好了,快帶我去見孩子吧!」何紹騫不等我反駁,一把拎起我,將我帶到電梯處,乘電梯下樓。

    出了酒店後,他把我塞進路邊停著的一輛警車。

    坐好後,何紹騫威脅我:「如果你不帶我見孩子,我就把你也弄進號子裡關起來。」我平靜地說:「我已經說過了,孩子被我打掉了,你就死了這份心吧。」何紹騫從褲兜里掏出手拷,拉過我的手臂,「咔」地一下子拷住,冷漠地說:「那就跟我回局裡,好好交待吧。」我盯著手上的手銬冷笑,「交待什麼?交待你每次都是如何強迫我的嗎?要把每次你跟我做的細節跟你同事都說一遍嗎?」何紹騫忽然捏起我的下巴,一巴掌甩到我的臉上,厲聲說道:「林鳶,你真他媽的賤,不愧是林曼麗的女兒,母女倆一個德性!」我狠狠地啐了他一口,「姓何的,以後別在我面前提我媽,你不配!」「那種心如蛇蠍的女人,死不足惜!」何紹騫發動了車子,又罵了一句,「將她千刀萬剮,都難以解我的心頭之恨!」我冷冷地看著何紹騫,仿佛不認識他似的,以前只覺得這男人無恥,現在卻忽然發覺這個男人挺不簡單的,明明恨我媽恨得入骨,之前卻和她一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模樣。

    反正換了我,我是做不到。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掙扎著去拿我的包,奈何雙手被手拷拷住,動作受阻。

    何紹騫搶先一步從我的包里翻出手機,接通後按了免提鍵。

    外婆焦急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鳶鳶,你怎麼還不回來?了了一直哭鬧著,可能是想媽媽,你快回來吧!」何紹騫聽外婆這樣說,急忙把車停到路邊,拿起手機對外婆說道:「我們馬上就回去了。」外婆沒聽出是何紹騫的聲音,以為是了了的爸爸,驚喜地問道:「你是了了的爸爸嗎?你回國了?太好了!太好了!你們快回來吧,我煮點夜宵給你們吃。」我窘迫得渾身直冒冷汗。

    何紹騫把手機掛了,扔到我的座位上,語氣比先前和緩了些,「林鳶,不是說孩子打掉了嗎?了了又是誰?怎麼取這麼怪的名字?」見事情已經捅破,我再瞞下去也沒用,不以為然地說:「怪嗎?小名了了,大名何時了,我叫鳶鳶,他叫何時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挺符合他的。」「孩子姓何?」何紹騫的聲音里聽起來好像帶了絲興奮,轉而又怒道:「何時了?誰取得這種狗屁名字?你嗎?」我面無表情地說:「你別太得意,名字是相宇給起的,哪怕他取名叫『狗剩』,我也會讓孩子叫的,就因為是他取的。」提到相宇,何紹騫的臉色又變得狠戾,「如果你想那個姓相的小白臉好好地活著的話,以後就別在我面前提他!」

    第22章 柔情

    我輕聲笑道:「其實相宇對你和了了有恩,我懷孕的時候都是他在照顧我。

    如果不是他,了了估計都撐不到出生。」雖然他最後擺了我一道,可我對他卻一點恨意都沒有,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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