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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8:10:16 作者: 蓮夕
    他走後,我下床小跑著去客廳茶几上取了一把水果刀,回來藏到身後的被子下。

    十分鐘後,何紹騫端著面來到臥室。

    我早已餓得飢腸轆轆,接過碗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吃完後把碗遞給何紹騫,我笑眯眯地向他道謝。

    何紹騫接過碗,忽然把我攬在他的懷中,摟得緊緊的,唇就貼到了我的唇上,直吻得我喘不開氣來。

    我熱切地回應著他,手劃到他的腰帶上解開,一路下滑……何紹騫沒想到我會這麼主動,一怔,隨即更熱烈地回應著我,手滑到我的衣服里,上下其手。

    我一邊取悅著他,一邊摸起藏在被子下的刀,只見寒光一閃,下一秒尖刀就捅進了他的小腹,鮮血嘩地一下子湧出來,噴了我一頭一臉。

    何紹騫疼得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原本英俊的臉變得猙獰。

    我猛地拔出刀,何紹騫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起來,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我試探著把手伸到他的鼻子下,試了試,沒有呼息了。

    我竟然殺人了!極度的驚恐,讓我的精神有片刻失常,我又怕又開心,還有種解脫的感覺,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個禽獸終於死了,真好。

    只是,我為什麼卻哭了?我擦掉眼角的淚,獰笑著用床單細細擦乾淨刀子,把刀尖慢慢對準我的肚子,眼一閉,心一橫,咬著牙狠狠地捅下去……

    第14章 狠毒

    想像中的巨痛,卻沒有來。

    我一怔,睜開眼睛,看到何紹騫血乎乎地撲到我面前。

    刀尖正握在他手裡,刀刃割破了他的手,鮮血順著刀子流下來。

    何紹騫用盡全身力氣,把尖刀扔到窗外,扔完後,全身疼得抽搐成一團,原本英俊的臉因為失血過多,白得像紙,毫無血色。

    我嚇得步步後退,驚恐地望著他,「你沒死?這不可能,你剛剛明明都沒有呼吸了。」「騙你的,傻瓜。」他用手掌按住傷口,疼得呲牙咧嘴,費力地指著手機,咬著後牙槽對我說:「快打120,我撐不住了。」「打120?」我退到牆角處,抵著硬硬的牆壁,冷冷地看著何紹騫,「你覺得我會打嗎?」何紹騫費力地點頭,「鳶鳶,你不會真的希望我死吧?」「我當然希望你死!」我冷笑道:「否則也不會殺你!何紹騫,你就放心地去死吧,等你死了後,每年清明節我會去給你燒紙掃墓的。」「再怎麼說,我也是你肚中孩子的生父,看在孩子的份上……」何紹騫破天荒地打起同情牌。

    「快別提這個孽種了!」我打斷他的話,「我壓根就不想懷你的孩子,更不想把它生下來,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何紹騫,等我從這兒出去,我就把他解決掉,你就死了這份念想吧!」「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何紹騫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後,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疼得額頭直冒虛汗,身體蜷縮成一團,眼皮也睜不開了,大口大口地喘氣,卻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腹部的鮮血汩汩地向外流,血流在床單上,地板上,觸目驚心。

    我的心臟居然有一絲揪疼,很想扶起他,帶他去醫院,但一想到他數月來對我和我媽做的種種,我一咬牙,扭頭向外走。

    開門時,才注意到我的手上沾滿了血。

    我重新倒回來,去衛生間把手和臉洗乾淨,又找了件乾淨衣服換上。

    出了何紹騫的家,才發現自己全身抖得厲害,牙齒也咬得咯咯響,如果何紹騫真的死了,那麼我就殺人了。

    從沒想到手無縛雞之力的我,竟然也會殺人。

    我失魂落魄地在走在人群熙攘的大街上,冷風一吹,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快入冬了。

    我裹了裹身上單薄的衣裳,穿梭在匆匆行人之中,不知該何去可從。

    恍惚一夕之間,我從衣食無憂的富家小姐淪為階下囚之女,現在又淪為逃犯。

    最後走到一處醫院,看著進進出出的孕婦,我摸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得把這個累贅解決掉。

    進醫院掛號後,我告訴醫生我要打胎。

    醫生問了我的末次月經,推算出胎兒已經超過三個月,需要引產。

    引產的話得拿著結婚證去當地計生部門開證明,沒有證明醫生是不會給做手術的。

    可我要去哪裡弄結婚證?情急之下,我在心裡暗暗地把何紹騫的祖宗八輩挨個罵了一遍。

    出了醫院大門,我更加茫然了,不知該去哪兒才好?忽然一雙大手,從身後猛地蒙上了我的眼睛。

    第15章 複合

    我一驚,顫聲問道:「你是誰?」同時用力去扒拉那人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分明是一雙男人的手。

    是何紹騫嗎?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是我。」男人聲音低沉悅耳,他鬆開手,用那雙會笑的桃花眼望著我,笑著說道:「好久不見啊,鳶鳶。」「阿宇,真的是你嗎?」我又驚又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相宇點點頭,望著我,眸光深深,「鳶鳶,你最近過得好嗎?」他不問還不打緊,一問我的情緒頓時變得崩潰,眼淚奪眶而出,我搖頭道:「不好,我過得很不好!」從和他訂婚那日之後,我就一直過得生不如死。

    相宇拿出手帕細細地替我揩掉眼角的淚,說道:「林姨的事我都知道了,聽說這一切都是姓何的在幕後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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