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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8:02:48 作者: 籽瀲
「……」他說的不無道理。
但她不想讓他這麼輕易得手。
雖然曾經被內疚感和難以言喻的自責席捲過,但當她想起年少時,謝小霸王把她按牆角欺負無數次,剛剛熄滅的念頭立馬又回到原位。
她還是繼續變態吧。
孟成悅:「你才追我多久。這麼急著上床,你是不是想渣我。」
謝執洲被嗆得說不上話。
以為她早把小時候的事兒忘了。
「記得還挺清楚,暗戀我啊?」謝執洲嘴角上揚,笑容勾人。
「你不也暗戀我嗎。」孟成悅也是後來回想起才覺得不對勁:「還沒成年就想親我,拉我給你暖床,還不讓我跟陳子航談戀愛。」
「你怎麼還惦記那文盲?」謝執洲惱了,揪住她的臉頰:「一邊強吻我,一邊想別的男人?」
孟成悅被揪疼了,轉頭咬住他的拇指。
謝執洲眸色沉了沉:「別咬。」BaN
他怕真在大馬路上把她給睡了,拉開她:「給真姨打電話了沒?」
「打了,我媽說去鎮上買豬蹄,應該快回來了。」醬肘子是謝執洲愛吃的。
「陳子航跟你還有聯繫?」謝執洲還沒忘這個人,語氣不咸不淡。提起這個名字,他滿臉的不屑:「少跟文盲說話。」
陳子航是孟成悅的同桌,初二才轉學過來。
關於陳子航「文盲」的由來,是因為謝執洲的名字。當時孟成悅整天被同桌纏著講題,坐後排的謝執洲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終於有天沒忍住,約了陳子航到小操場決戰。
他當時的說法是,他的伴讀,只能陪他刷題,其他人都得滾一邊去。
陳子航知道謝小霸王的名聲,怕挨打,偷偷找了孟成悅告狀。
那天在小操場上,謝執洲搭著陳子航的肩,他個子高,同齡人比他矮了一大截,陳子航站在他身邊就跟只小螞蟻似的,動都不敢動。
「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謝執洲,你很出名。」
謝執洲拍小弟似的拍拍陳子航的肩:「知道我為什麼出名嗎?」
「你爸是校董,你家有錢。」
「錯。」謝執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叫你多讀書。小爺出名是因為名字好聽,懂嗎?」
陳子航被忽悠住了,不怕死地反問:「謝執洲,這名很高級嗎?」
謝執洲:「來,你跟我說說,你名字什麼意思。」
陳子航不服氣:「子,兒子的子!航,帶你去遠航的航。」
謝執洲:「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執,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的洲。」
「行吧,你字兒多你贏了。」陳子航服氣了:「我以為是固執的執。」
謝執洲語氣譏諷:「多讀點兒書。」
孟成悅就站在兩人旁邊,心想難道不是固執的執嗎?
她忍不住在空中比劃了一下那個字。
那時謝執洲勾著陳子航的肩,轉過頭來沖她說了句什麼來著?
哦,文盲。
他說:「倆文盲最好不要在一起,省得影響祖國未來發展。」
他一個七中小霸王,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愛國情懷。
謝執洲把車往回開。
孟成悅臉不燙了,把車窗升上去。
孟家村的村口栽著排梨樹,往左拐,過了小橋就是孟成悅家。謝執洲把車拐進梨樹彎,準備下車步行過去。孟家那橋太窄,小時候謝執洲騎單車掉河溝里過,有陰影,後來打死也不過那橋。
車子剛停下。
「悅悅?是悅悅嗎?」徐慧真湊到車窗邊,看清孟成悅的臉:「哎呀真是,老孟你快來!你看,我就說是少爺的車,你偏不信。」
孟起友扛著鋤頭,挖了一兜魚腥草,往車裡瞅了瞅:「我心想要是少爺,肯定直接開進來了,怎麼可能在路上打轉轉。」
「可能是太久沒來,有點兒忘了路。」
孟成悅咽了咽口水,裝作無事發生,推門下車:「媽,你們怎麼還種菜。」
徐慧真說:「我身體好了,你和少爺又總給我打錢,閒的沒事兒干,我這心裡慌得很。種點菜給你們吃,比外邊買的新鮮些。」
「是啊,也不累,你媽媽跟伯母學的,還種了花,前陣子院子裡都開滿了。」
謝執洲繞過來,把車鑰匙遞給孟成悅:「真姨最近氣色是好不少。 」
孟成悅把鑰匙放包里,盯著徐慧真看幾秒,鬆了口:「那您別太累,種著玩玩就好。」
「放心,有你大伯母陪著我呢。 」
謝執洲打開後備箱:「你跟爸媽進去,我把東西送去伯母那兒。」
孟起友放下菜兜:「少爺,我跟你一塊兒去。伯母家的狗剛生寶寶,認生。」
「對,是53的寶寶。」徐慧真笑道,「長得爹媽都不像,生了只德牧串串。」
53是52的孩子。
謝執洲嫌它把它媽生死了,說不想看到這餘孽,就把它送來了孟成悅家。
孟成悅:「我當奶奶了?」
謝執洲拎著袋子從她身邊經過:「那我當爺爺了。」
「我也去。」孟成悅跟上。
見到謝執洲,大伯母洗了一桌水果,恨不得把冰箱搬過來。
孟成悅沾大少爺的光,坐在沙發上啃甜梨。
爸媽不在家的時候53都來這邊混吃混喝,被大伯母養得高高胖胖,毛髮蓬鬆,在一群中華田園犬中格外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