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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8:02:48 作者: 籽瀲
    「孟總,要不這樣,代言人的事我們緩緩再談,今天先聊聊篩選客戶的問題?」

    如果凌見鹿私生活真的有問題,算是她的失職,這也算是給了她台階下。

    孟成悅點頭:「好。」

    半個小時後,討論結束。孟成悅起身同眾人道別。

    「孟總留步。」謝執洲叫住她。

    其他人自發退了出去,客廳里只剩他們兩人。

    謝執洲坐姿閒適,語氣卻公事公辦:「代言人會影響我們的品牌沒錯,但孟總作為合夥開發商,是否也該注意自己的品行?」

    孟成悅知道他指的是辦公室的那個意外。

    「您誤會了,我只是幫我哥拉輪椅,不小心跪在椅子上。謝總如果不信,可以跟我到辦公室去調監控。」

    謝執洲語氣酸溜溜道:「叫的可真甜啊。」

    孟成悅:「……他本來就是我哥。」

    謝執洲壓著眉,語氣不善:「哥哥也分情哥哥跟親哥哥,他算哪一種?」

    孟成悅:「他——」好像兩種都不是。

    謝執洲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勾起抹輕嘲弧度:「孟總不會不知道,你的哥哥對你有別的心思吧?」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

    孟成悅心裡憋悶,不是很想回答他這種帶著質問語氣的問題。

    跟前的男人逼近,呼吸噴灑在她額上:「怎麼,打算母債女償,以身相許當他的腿?」

    他抬手的瞬間,孟成悅別開臉:「謝執洲,你別碰我。」

    下巴一涼,謝執洲抬起她的臉,眸色陰冷:「我碰不得你?」

    他惡劣的態度讓她壓抑的情緒一點就破,孟成悅生氣道:「你這樣有意思嗎?」

    謝執洲一把摟過她,聲音發了狠:「我倒想問問你,這麼逆來順受有意思?」

    猝不及防撞進他懷裡,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狂暴的心跳,她就像個沒有靈魂任他擺布的木偶,可以憑他心情對她為所欲為。

    想到剛才的難堪,她忍了忍:「謝執洲,你是想報復我嗎?」

    「是。」他答得乾脆,一如三年前的她。

    內心深處有什麼破碎,孟成悅終於忍不住:「訂婚的事是我不對,可那個時候你也有爺爺安排的結婚對象,謝家所有人都擔心我破壞你的婚事,我就像個第三者!」

    三年前所受的委屈不受控制地湧上來,她對上他的眼睛:「為了掌權,你不也一樣逆來順受去應付爺爺應付凌家人嗎?為什麼到了我這裡就成了我薄情寡義對不起你。」

    積壓在心底幾年的委屈一泄而出:「我把爺爺和伯伯當親人,你知道被親人防著的滋味嗎?就算我媽沒有生病沒逼我訂婚,你覺得爺爺會同意我繼續留在你身邊嗎?」

    她深吸一口氣:「你是北城謝家大少爺,你可以為所欲為可以衝動胡鬧,我不行。我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要經過深思熟慮,因為做錯一步就是沉痛代價我付不起。」

    她抑制著哭腔,鼻音讓原本溫柔的嗓音變得沉悶:「我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謝執洲,你憑什麼欺負我。」

    扣在她頸後的手指鬆了松,男人寬厚的手掌挪到她腦後,輕輕托住,將她按進懷裡。

    所有的委屈都在這個擁抱中釋放,孟成悅咬著嘴唇低聲啜泣。

    像是要把十幾年所有不為人知的委屈全部吐出來。

    謝執洲緊緊抱著她,任她發泄。

    她哭夠了,把眼淚全擦在他襯衫上。

    謝執洲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這樣的答案,比她從小就討厭他,以遠離他為目標要讓他舒心一百倍。

    見她鼻尖通紅,難得嬌憨的可愛模樣,他突然很想欺負,把她弄得多哭一會兒。

    謝執洲忍住了這種變態的破壞欲,儘可能的保持鎮定:「我怎麼欺負你了?」

    孟成悅仰頭看了看他的嘴唇,垂下腦袋不理他。

    頭頂響起一陣低笑:「我以前親你還親的少了?這算哪門子欺負?」

    孟成悅的聲音嗡嗡的:「你輕薄我。」

    謝執洲「嘖」了聲:「我怎麼看著,你還挺喜歡被我輕薄?」

    她立刻反駁:「你看錯了!」

    謝執洲托起她的臉,盯著她的嘴唇,緩緩低頭:「我讓你親回去。」

    他嘴上這麼說,扣在她腦後的手掌紋絲不動,動作根本就是準備用強的。

    就在這時,包里的手機發出嗡鳴。

    孟成悅如遇救星,怕他用強,示弱道:「你先讓我接個電話。」

    「哪個不長眼的。」謝執洲滿臉不爽地放開她:「接。」

    是小穎打來的,說司機已經過來了,在樓下等她。

    孟成悅往後站了站,不動聲色地跟這個危險的男人拉開距離,輕聲說:「代言人的事,三天後給你答覆。」她刻意跳過剛才那個話題。

    「隨意。」謝執洲也沒再提,順著她的話題:「但我還是建議你跟凌見鹿見一面,或許是我弄錯了呢。」

    「……」

    孟成悅無語兩秒,語氣跟過去一樣,帶著超乎年齡的老成埋怨:「女孩子的名聲很重要,你沒證據還當著那麼多人亂講。」

    謝執洲冷哼:「知道重要,還隨便跟人訂婚。」

    孟成悅:「……不是在說凌見鹿嗎,幹嘛翻我舊帳。」

    謝執洲瞥向她:「撒潑的時候不是很有底氣麼,怎麼這會兒又一臉心虛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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