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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8:02:48 作者: 籽瀲
    聽到這樣的原因,孟成悅心裡沒那麼難受了。

    謝執洲平時沒個正經,總喜歡和她拉拉扯扯,謝爺爺都看在眼裡。不叫她是為了避嫌,而不是徹底遺忘了她這個人。

    「謝謝你,若琳姐。」

    周若琳莫名:「謝我幹嘛?我就是聽見了跟你說一聲,你怎麼心情挺好的樣子啊?」

    「沒。其實謝爺爺很好哄的。他喜歡喝茶,特別喜歡下象棋,發完脾氣也會後悔。」謝執洲的性格和他最像,「只要你有理,就不用躲著,過會兒再去找他理論,事情多半能成。」

    這對周若琳來說簡直就是重大發現,她趕緊拿小本本記上:「喝茶,下象棋,跟他搞辯論!」

    「……」

    「悅悅我太愛你了,我之前一直順著他來著,簡直就差把『舔狗』兩個字寫臉上,走了這麼多年的彎路!」

    「……」

    「寶貝你好厲害啊!」

    孟成悅笑了下。從小寄人籬下,察言觀色、投其所好,本能的生存法則罷了。

    *

    冤家路窄,孟成悅正好分到和孫敏兒一間寢室。吳漫漫住隔壁,每天都會溜達過來找她一塊吃飯,上周還幫她介紹了一份兼職。

    孫敏兒突然站在孟成悅床邊:「你能別用香水嗎?我過敏。」

    孟成悅:「不是我。」

    「那宿舍怎麼一股怪味?就你剛搬進來,之前怎麼沒有,不是你還能是誰。」

    「不知道。」孟成悅不再說話。要兼職,要考證,她的時間壓縮得很緊。

    孫敏兒冷笑:「不是大小姐的命,偏要裝高貴,用不起就別用,噴劣質香水來噁心人。」

    孟成悅看了眼對床上坐著的女生,沒說什麼。

    第二天,垃圾桶里扔了瓶香水。對床的女生沉默了一天,直到傍晚收衣服的時候才開口:「那個香水是我的。」

    宿舍里安靜了。

    女生說:「我找代購買的小樣,也花了一百多。」

    孫敏兒沒打算道歉,淡淡「哦」了聲:「以後別買了,下次我去法國幫你帶一瓶吧。」

    「不用,免得噁心到你。」

    「你什麼意思?!」

    「不是你說的嗎?不是大小姐的命,噴劣質香水裝高貴噁心到你了。」

    「我又不是說你,你這麼喜歡對號入座幹嘛?」

    「那香水就是我的,你不是說我你說誰?」

    「我說孟成悅好嗎!她難道不是保姆的女兒裝高貴?謝執洲要訂婚了,她是被趕出來的沒那命嫁入豪門不是?請問我有說錯什麼嗎?」

    這時,吳漫漫出現在門口,看了看臉紅脖子粗的兩個女生:「悅悅,她兩這是怎麼了?」

    看到門口的女生,孟成悅摘下耳機:「漫漫?有事嗎。」

    吳漫漫這才發現她是完全沒聽那兩人爭吵,一直在看書做筆記,寫了滿滿一頁紙。

    「哦,謝執洲在樓下等你,你快下去吧!」

    孟成悅愣了下,放下書:「好。」

    女生瞪孫敏兒一眼,嘲諷:「某些人的嘴臉像極了惡毒女配,不是說人家被甩了嗎?打臉來的真快。」說完,走到陽台往下看。

    見到出現在宿舍樓下的謝執洲,孫敏兒整張臉都白了。

    最近謝執洲一個眼神都沒給孟成悅,兩人坐在一起也一句話沒說過,她還以為謝執洲徹底甩了孟成悅,沒想到,這種傲慢的大少爺竟然也會妥協。

    樓下。

    孟成悅走向黑衣少年,冷戰了半個月,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找她。

    謝執洲臉上沒什麼表情,直勾勾盯著她,問:「聚餐為什麼沒來?」

    孟成悅側頭避開他的視線:「找了兼職,在忙。」

    謝執洲看到她身上來不及換下的職業套裝,目光重新落到她臉上:「謝青瀚跟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

    「他給你錢了?」

    的確給了,但她沒拿。孟成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媽的遺產在我成年那天已經全部入帳,我比他有錢,你開個價。」謝執洲死死盯著她:「要多少,我給你。」

    成年後謝執洲即擁有他母親那部分股權,等他和凌見鹿結婚,謝老爺子那部分也會轉到他名下。

    到時候他就是集團持股第一,擁有絕對的話語權,連他父親都要聽取他的意見。

    聽從老爺子的安排結婚,對他來說是百利無一害的事。

    他野心大,有多想取代他父親的位置,孟成悅是知道的。

    「少爺,沒什麼事的話,我先上去了。」

    手腕被拉住,謝執洲扯著她往外走:「不想鬧笑話就跟我上車。」

    他的情緒已經繃到頂點,孟成悅不敢激怒他,跟著他上了車。

    他沒開那天那輛黑色跑車,這是輛紅色超跑。

    車子引擎發出轟鳴,眨眼間就駛離了校區。

    孟成悅被謝執洲帶去了私人會所。

    下車之前,他驟然傾身,托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下來。

    猝不及防被吻住,孟成悅愣在座椅上。

    她沒掙扎,以為和前兩次一樣,他碰一碰就會放開她。

    沒想到他突然撬開她的牙齒,勾住她的舌尖卷進口中。

    她驀地一僵。

    他生澀地,毫無技巧的吮著她的唇,她卻絲毫顧不上去探究他笨拙的舉動,只覺得尾椎發麻,心跳的節奏變得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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