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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昱：「……」

    程昱：「你是想我跟公司解約嗎？」

    然後，杜鵬抿唇，抬手做了一個把自己嘴縫上的動作。

    第322章 這個女人很心機

    李萱寧舞台事故案件，其實早就有了新進展。

    就在張藝瀟遭網友猜疑可能是「幕後黑手」的期間，那位犯事的工作人員，因頂不住審訊的壓力，最終招了。

    作案人坦白，自己的確是張藝瀟的粉絲，而且是鐵粉，這一次錄節目能近距離接觸到張藝瀟，他感到很幸運，常常偷偷尾隨她，拍一些別的粉絲拍不到的照片珍藏起來。

    第四次公演舞台那晚，也就是祁思穎遭到淘汰的那晚，他能看得出來，張藝瀟雖然晉級了，但心裡並不怎麼高興。

    當晚的錄製任務完成後，他發現張藝瀟自己一個人悶悶不樂地朝湖邊走，他心裡好奇，就又偷偷跟了過去。

    結果發現，張藝瀟自己坐在湖邊，似乎在哭。

    他心疼，衝動之下就現身了，以工作人員的身份試探地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張藝瀟一臉懷疑地看他，說今晚錄製任務結束了，這邊並不是拍攝區，問他為什麼會這麼巧出現在這。

    然後他就坦白了，說他是她的粉絲，看到她不高興，所以跟了過來，擔心她出事。

    張藝瀟聽他這麼講，忽然就眼眶濕潤了，放鬆了警惕後，她哭得更傷心了。

    一邊哭，一邊說自己參加這個節目後心裡壓力好大，她很想進國際賽，但是現在她的處境很尷尬，她覺得自己可能連五公都熬不過了。

    他聽了就疑惑，一個勁地誇她實力其實很好，進五公絕對沒問題。

    但張藝瀟卻說他不懂，說只要有李萱寧在，她的希望就很渺茫，因為現在晉級的所有選手裡，除了她，其他人都是李萱寧的小團伙成員，她在這種環境之下，想贏很難。

    李萱寧本來就跟她關係很一般，甚至跟她在寢室里還有點小摩擦，現在她這種落單情況，李萱寧肯定會拉攏其他成員一起排擠她。

    張藝瀟哭得很傷心地說，她光想想那種場景，都覺得壓力很大，李萱寧很明顯是節目組想要保的人，她得罪不起，只能忍氣吞聲。

    作為粉絲，看到自己偶像因為李萱寧壓力這麼大，而且似乎即將還要受到李萱寧的威脅……他很痛心。

    李萱寧已經成了他偶像前進路上的絆腳石了。

    他心中怒火飆升，忍不下這口氣，衝動之下就下了決心，要藉助自己是節目組工作人員的身份，讓李萱寧的舞台出點差錯。

    只要李萱寧五公沒辦法晉級，他的偶像張藝瀟進決賽肯定沒有問題的。

    那晚，他安慰著張藝瀟說：「你安心比賽就行，你憂心的這些都不會構成任何煩惱的。」

    張藝瀟最後心情平靜下來了，回寢室之前，跟他道了謝，說謝謝他今晚願意傾聽她的心裡話，這些話說出來後她心裡舒坦多了，但她希望他們今晚的對話能成為他倆之間的秘密，不要告知第三人。

    他跟自己的偶像有秘密了，是其他粉絲都不知道的秘密，這讓他心裡湧起瘋狂般的狂喜和激動，也更堅定了他要幫她的心。

    於是，他偷偷觀察李萱寧那一組的舞台好長一段時間，最終選擇了在李萱寧要登上的台階下手。

    他原本只想讓李萱寧當著觀眾的面出現舞台失誤，這樣可以拉低她的票數。

    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最終會變成這樣……

    當他知道張藝瀟公開聲明自己對「他是她粉絲」這事並不知情，還稱他是極端粉的時候，他的心跌進了谷底。

    他那麼努力捂著她和他的秘密，盡力避免她會因為這件事受到不好的影響。可她卻翻臉不認人。

    她讓他太失望了，他在牢房裡落下了悔恨的淚水。

    ……

    程昱得知這個案審結果的時候，當時網上很多網友在喊張藝瀟遇上極品粉絲被牽連下水很可憐。

    他盯著手機抿唇冷笑，可憐？

    這個女人手段高明得很。

    她就是這整件事的幕後黑手。

    她很聰明，她並沒有直接指使那名工作人員去做這件事，而是使用了誘導法。

    這樣一來，一切便是那工作人員腦子犯渾的自發行為，法律拿不到直接證據，就無法定她的罪。

    這個案子，她完全可以抽身，所以她一點也不怕，李萱寧出事後，她依舊能跟個無事人一樣。

    不得不說，張藝瀟是個心機高手。

    此時，程昱的電話響了，他立馬接了起來。

    「查到了一個讓人意外的信息。」電話那頭說道。

    程昱蹙眉，「什麼？」

    「張藝瀟是張妮的堂妹，但張藝瀟自出道那天起，從未在資料頁提及過她和張妮的這層親戚關係，也未在任何公眾場合對外人透露過，即便是在張妮最紅的時期。」

    程昱瞳孔微縮，眸底泛涼，「知道了。」

    掛了電話，程昱已經能大概把所有的前後因果都串聯起來了。

    張藝瀟是張妮的堂妹，且不論這堂姐妹的關係如何，就算關係一般，得知自己堂姐因李萱寧的一場曝光，被逼得只能隱退娛樂圈，張藝瀟估計從見李萱寧的第一面起，就自動給她打上了一個不好的標籤。

    如果在《超級巨星》節目期間，李萱寧表現平平對張藝瀟構不成任何威脅的話，就算她對李萱寧有不好的看法，估計也會不屑於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