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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妖域與人間又有了交流。

    烏素再往天上看，她看到了仙洲的輪廓。

    在那裡，有修士的身影來去，繼續鑽研著他們的大道。

    一切都如此祥和美好。

    最後，烏素的視線落在天上的太陽上。

    她目力好，也只有她能直視著耀目的光。

    只有她知道，在這白日之後，有一輪他贈給她的月亮相伴而生。

    在許多年之前，他就許下了這樣的諾言。

    她從他手上取走這道光。

    最後，這道光成全了他的歸來，也成全了她唯一的願望。

    烏素想，自己就像那長夜裡的小小飛蛾，當那束光朝她走來的時候，她還想躲避。

    但他義無反顧，還是循著她的身影而去。

    她終究還是不想讓這簇本該在天明時熄滅的燈火離去。

    她要他亮著，從此之後，只為她亮著。

    他不負蒼生，而她……亦不想辜負這赤誠寬厚的愛意。

    屬於混沌的日月。

    屬於飛蛾的燈火。

    這是她的小殿下，她的裴九枝……

    烏素的身形從飛蛾化作一團黑白色的氣流。

    氣流沿著風箏線蜿蜒落下，烏素變回人形的那一瞬間，裴九枝便將她的手僅僅牽住了。

    他攏著她的手，輕輕扯動那風箏線。

    裴九枝低低的聲音落在烏素耳邊：「不是夢。」

    「不是夢。」烏素的唇角翹起。

    她踮起腳，在他耳邊篤定地、一字一頓說道：「小殿下，裴九枝，我很愛你。」

    是他打破了她的七竅，讓她有了五感，有了感情。

    他幽深的鳳眸注視著她，抱緊了她，側過頭，吻上了她的唇。

    春光降臨，日光和煦，他們終於相知相守。

    這春日的約定，從未失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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