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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7:30:08 作者: 夏諾多吉
晨光鋪滿地板,灑到英俊的男人身上。陶溪和俯視季霆的臉,抬手拿了本他的醫學資料, 遮住他的眼睛。
「不許看我。」她也命令他。
季醫生把書本拿開,抬高手臂,捏住陶溪和的下巴,食指颳了刮她的下嘴唇,又鬆開手,輕輕擰住另一個地方。
陶溪和理智潰散,慌亂地遮住他的眼睛。
手指刮著季霆緊實的背,看著加濕器的水霧消散在半空中,陶溪和撥開心中的迷霧,只剩下一個堅定的信念——拋開別的不說,這個男人可真是個絕佳的床伴啊。還是養成系的那種。
如果沒有婚姻,沒有愛情,沒有任何條條框框,快樂就在一起,不快樂就分開,可以一起看電影但不一起睡覺,或者只一起睡覺但不一起起床。隨性一點,散漫一點,不要糾結愛的程度和誰先愛上誰。這種關係存續期又會是多長?
讓自己進入一段感情的鬆弛期怎麼樣?假設你從來不喜歡季醫生……
這可真是個好命題。
愛與欲共獻的浪潮中,陶溪和找回那個玩心不減的自己。
季醫生拿了條薄毯蓋在陶溪和身上,「去洗澡吧。」
陶溪和說了聲「謝謝」,又說:「早知道這麼開心,我們應該先做。做就行了,可以不說。」
「你開心就好。」季霆不再往常那樣,總是羞澀地背對著她清理自己。他當著她的面把東西摘掉,扔進垃圾桶,補了一句,「早知道說那麼多還不如做,我不會說。視頻我收回了。」
「不要。」陶溪和還想看。
季霆拿走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我不適合表白,我適合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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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親媽媽互助的項目即將上線軟體跟小程序。跟技術團隊開會時,陶溪和看見方幼宜一直在手機上查資料,她偷瞟過去時,屏幕切換到一個記錄經期的APP,上面提示方幼宜的大姨媽推遲了一周。
她們倆的大姨媽都不太準,但推遲最多不會超過一周。她們互相交流過避孕手段,相對來說,鐵了心做丁克的陶溪和跟季醫生要更自覺一些,屬於嚴防死守。另一對,偶爾在可控的情況下,會追求一點刺激和新奇體驗。
「要不要驗孕棒?我可以幫你去買。」散會後,陶溪和自告奮勇道。
方幼宜想了想,點一下頭:「保密。」保密的意思就是先不要告訴她大哥。
陶溪和買了三種,拿給方幼宜後,守在洗手間門外等。她心情並不輕鬆,她還沒做好當姑姑的準備,也深知方幼宜沒做好當媽媽的準備。
十分鐘後,方幼宜從裡面出來,如釋重負地朝陶溪和揚一下下巴:「虛驚一場。」
「那就好。」陶溪和攬住她的肩膀,笑道:「下次可千萬別在沒有安全套的地方吵架。」
這場「虛驚」的確是源於一次激烈的爭執。爭執到最後,陶洲和把方幼宜壓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用身體讓她服軟。
這幾乎是這大半年來,他們倆解決矛盾的最有效途徑。
其實是在逃避,但誰也不想承認。他們愛對方的身體,勝過愛理智。
那天方幼宜去探班,意外得知陶洲和跟姜萊的團隊達成某項合作。陶洲和那次去西雅圖出差半個月,姜萊在她的社交平台PO過三次西雅圖的照片並標記定位,顯示他們倆在同一個場所出沒。
於是方幼宜試探性地問了句,正沉迷工作的陶洲和給她的反饋是——「你跟孟君寧朝夕相處,我說什麼了?」
矛盾一觸即發,吵到最後,陶洲和甚至問方幼宜有沒有跟孟君寧上過床。
「上過。」
陶洲和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小氣的男人,這一刻,偏偏異常小心眼。他竟然問她細節。
方幼宜和盤托出她跟孟君寧的過往,放狠話道:「其實跟你交往之前的性經歷,我沒必要坦白的,但既然你想聽,那我肯定成全你。」
陶洲和佯裝淡定,只說了兩個字——難怪。
見這人陰陽怪氣,方幼宜不饒人道:「我跟他最多就是一次性炮.友,可我是單相思,他愛的是溪和,後來我們倆再也沒有越界過。比起你跟姜萊又是前任又是床伴這種混亂且長期的關係,我坦蕩的多。我跟你戀愛後,姜萊進出過多少次你的房間?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倆上過幾次床?你們倆在西雅圖的時候住在同一個酒店,說沒發生點什麼我都不信。」
直到沒有任何禁錮地挺進熟悉的領地,陶洲和才回答方幼宜的疑問,他說:「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說我跟她的床伴關係,我們的確在分手後拉扯過一年多的時間,當時我是抱著可以複合的心態去處理那段關係的,最後失敗,關係就定義成你說的這樣了。現在我跟她只是合作夥伴,如果你的疑心是你自發的,你大可以把心放回肚子裡,如果是她給你製造的煙霧彈,合同我還沒簽,我不介意丟掉這個客戶。」
結束之後,方幼宜試圖跟這個總是頭頭是道的男人交心:「我寧可你不要把愛我掛在嘴邊,多用心跟我交流,而不是身體。溪和說季醫生吝嗇說愛,理性有餘,感性不足,可季醫生做的每一件事在我看來都是愛她的體現。而我們倆的相處是空洞的,我越來越感受不到溫度,我甚至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麼,僅僅是身體嗎?你會缺女人?」
陶洲和從來不跟女人談心,他覺得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