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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7:30:08 作者: 夏諾多吉
    「可我就是想看看不文明的舞廳到底有多不文明。」

    「……」

    陶溪和的腳根本就沒有扭傷,她第二天就活蹦亂跳的了。

    季霆懷疑她是裝的,握住她的腳踝查看。

    「季霆哥哥,昨天你說,要我們跟異性要保持距離,你也是異性,那你現在是不是越界了啊。」陶溪和笑。

    季霆鬆開陶溪和的腳踝,義正言辭道:「這不算。我是你哥哥,你不用拿我跟其他異性比,該保持的距離我心裡有數。」

    「你又不是我親哥哥。」陶溪和哼了聲。

    「我跟洲和待你是一樣的,我從小拿你當親妹妹看。」

    「好了知道了。」陶溪和不耐煩道。

    ……

    陶溪和搖頭。她怕細節一攤開,某人又要尷尬。

    誰知季醫生自己來了句:「溪和,你從小到大好像沒怎麼變過。」一樣的愛耍小聰明。

    「那你變了嗎?」

    「這得你來評價。」

    「沒變。」所以她的喜歡也沒變。

    「真的沒變?」

    「除了在床上。」陶溪和攤手。

    「廢話,難不成我那會兒能對你……」這個話題太容易點火,季霆真的就被帶偏,他又看見了他的隱藏人格,他竟然真的在腦海里想了想那些禁忌的污穢的場景。

    「那你對我的感情變過嗎?」陶溪和看著季醫生的眼睛。

    沉靜的目光沒有絲毫波動,季醫生搖了搖頭,篤定道:「溪和,從小到大,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

    「除了在床上。」陶溪和移開目光,再次提示一個重點。她眼角下沉了一瞬,敢情這人割裂的還挺嚴重。

    難道他跟自己做.愛時,是懷揣著玩禁忌遊戲的心態?那季醫生還真是會玩。

    現在的季霆不覺得床上床下分開來談有什麼不對。最後一個迷局已經破除,她是愛自己的,那一切就都是附和邏輯和信仰的,因為她的愛跟性達成一致。

    何況她不是他親妹妹,是他的老婆。那麼他在床上的所作所為合理也合法。男歡女愛,稀鬆平常。

    「溪和,你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時候?」某人在試探,他想讓心裡的答案更明確。

    這是想聊感情?那可千萬不能掉馬。陶溪和胡謅道:「十八九歲吧。」

    唔,她是十八歲那年喜歡上自己的。

    季醫生問:「你喜歡那個人什麼?」

    陶溪和:「不知道。」

    「……」季醫生引導她:「他身上有什麼特質?」

    「古板、傲慢、認真……」

    這不就是他嘛。

    「那你覺得我們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疏遠的?」

    問題這麼跳躍?陶溪和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說:「從你跟舒沁姐開始談戀愛那會兒吧。」

    「不提別的人。」季醫生換了個問題:「溪和,如果我們倆沒有疏遠,我們一直在一起,你會喜歡上我嗎?」

    他就想當面聽。

    嗯??

    陶溪和裝模作樣地盤算了一番後,說:「也許會吧。」

    「你這次回來,我們也在一起挺久了。那你現在喜歡上我了嗎?」

    「你呢?」反問要用在關鍵時刻。

    季醫生理所當然地回到原點,「我說過,我對你的感情沒有變過。小時候怎麼樣現在就怎麼樣。」

    白繞了一大圈。爛問題爛答案。糟糕的一頓晚飯。

    陶溪和覺得自己需要透透氣,找了個理由離席去給方幼宜打電話,對方已經回到平京。

    方幼宜問陶溪和新婚之夜感受如何。

    陶溪和:「很曲折。」

    「洞房了嗎?」

    「當然。」

    「比平時要快樂嗎?」

    「說不清。」陶溪和問她:「海邊幫你拍照的是誰?」

    方幼宜:「一個朋友。」

    「異性?」

    「嗯。」

    「有發生什麼美妙的事情嗎?」

    方幼宜卡殼了。後來在陶洲和的車裡,他們倆終究還是對了。一切來得毫無徵兆,很戲劇化,摸不清源頭,找不到憑據,但就那樣安靜地無聲地激烈地撕扯人心般地發生了。

    她攀在高地上,身下開滿了花。額頭抵在車窗上,冰涼的觸感與身後是強烈的反差。

    這個她開始叫「學長」的男人帶著強烈的征服欲,似要毀滅她,再重塑她。致使她短暫地忘記了孟君寧的臉。

    平息之後,他們帶著各自的驕傲達成一致。當這一次是上一回的完美告別。

    陶洲和的話清晰且有力度,他不可能拿妹妹的合伙人當床伴。這對他來說,就是一次脫軌的愛.欲。他為自己的返場感到蹊蹺。

    方幼宜連根源都懶得追溯,她沒深思自己把這個男人當成了什麼,唾棄自己又一次出格之餘,只剩下無盡的迷茫。

    學長並不是不可取,只是他遲到了。如果沒有早他一步遇見孟君寧,她說不定也會對他沉迷。哪怕他是異常危險的男人。

    除了那一句「帶你去看海吧」,方幼宜沒有在陶洲和這裡感受到別樣的情感。

    -

    對季醫生來說,這一晚的體驗比昨天在書房裡要好,因為陶溪和是主動的,且過分地熱情。

    她又變成了最初那幾次,調皮又靈動的金魚。她絲毫不畏懼漁夫的網,帶著挑釁鑽進去,一副「大不了你就把我吃掉」的混不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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