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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7:30:08 作者: 夏諾多吉
    陶溪和留意到一個細節,從前陳秋陽都是對她說「溪和跟哥哥」如何如何,剛剛她說的是「溪和跟季霆」。

    季霆認真換著球鞋,仿佛對陳秋陽的置若罔聞。

    陶溪和:「不了,我回家了,家裡還有客人呢。」

    「去不去?」季霆打開門,冷風拂面,他微微眯起眼睛。

    陶溪和微微怔了一瞬,跟陳秋陽和季天明道別,跟在季霆後頭出了門。

    兩人走出院門,陶溪和打了個噴嚏,季霆皺著眉側頭看她:「你穿的太少了。」

    陶溪和是遛出來的,襯衣外頭只套了件米色的薄羽絨。

    她指了指自家院門:「沒關係,反正我到家了。」

    「嗯。」季霆輕描淡寫。

    這時陶家的客人被陶洲和領著出門,陶溪和見狀,機敏地往季霆身後躲。

    「季霆哥,我大哥要逼我結婚了,我不喜歡這個男人。」陶溪和拽著季霆腰間的衣料,軟聲說道。

    季霆哥……

    又這樣叫他。

    是情急還是信號?

    季霆掏出褲子口袋裡的車鑰匙,開了車鎖,把陶溪和塞進后座。

    「喲,打球啊?」陶溪和剛藏好,陶洲和人就走到了季霆的面前。

    季霆愜意地拍著球,隨意打量陶洲和身側的男人一眼。

    西裝筆挺,還挺周正。陶洲和還真是費心挑選了。

    「走了,你們忙。」季霆經過兩人時,客氣地跟辜銘點了下頭。

    「這位是?」待季霆走後,辜銘小聲詢問陶洲和。

    陶洲和哼笑一聲:「普通鄰居。」

    陶洲和的車離開後,季霆返回車上。

    他剛坐穩,就聽見陶溪和問他:「家門鑰匙不帶,要讓陳阿姨給你留門,可為什麼卻帶著車鑰匙?」

    季霆鎮定道:「我要是沒帶車鑰匙,你往哪兒躲?」

    「你就會強詞奪理。」陶溪和笑。

    笑完她就撲過去,下巴枕在季霆的肩膀上。

    季霆頸窩一陣酥麻,他反手推開陶溪和的臉:「看看這是哪兒,別鬧。」

    陶溪和乾脆從后座爬到副駕上坐著。她從手套箱裡摸到季霆的身份證,問:「這個一直放在這裡嗎?」

    季霆默認。

    「那可派上用場了。」陶溪和說。

    季霆竟然秒懂了,但他不懂裝懂:「什麼意思?」

    陶溪和湊過去飛快地啄了他的臉一下:「八九天沒見面了,你想我了嗎?」

    她說這話時正襟危坐。

    季霆判斷這該不是情話,是調.情的話。

    他臉色愈發冷。

    「溪和,我們談談吧。」

    這一周他想了很多,認真捋了捋兩人之間的關係,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們的境地會非常危險。

    「談什麼?」

    「結束這樣關係吧。」

    「好。」陶溪和拉開車門,「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一腳已經踏出車門,忽然又反悔,轉過身,湊過去獻上一個深吻。

    「好了,結束了。」她灑脫道。

    再一次下車時,她的手腕被拽住。

    季霆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想要怎麼樣了。他抿著唇,上面還有她嘴唇的甜香。

    見季醫生不說話,只是死死拽著自己的手,陶溪和輕聲細語道:「季霆哥,待會兒記得早點跟陳阿姨說,讓她不要給你留門了。」

    唉……

    這個姑娘怎麼就變成這樣兒了?

    季霆煩躁地鬆開陶溪和的手,發動引擎,冷聲道:「多早?要不然你來跟她說?」

    離大院兒不遠就是平京飯店,季霆拿身份證開房時,在超市買安全套的陶溪和發來好幾個款式,問他要哪一個。

    他才不要回。

    進了房間,季霆又把第一個戰場選在浴室里。

    陶溪和的膝蓋磕到了盥洗台的邊緣,整個人被往上抬起高度。她捧著季醫生的臉咬他的耳朵,季醫生也頭一回碰了前兩回他沒敢碰的地方,她昂起頭躲閃,反倒像是刻意往他嘴裡送。

    這是一次新的探索。

    趴在鏡子前時,陶溪和惡作劇般打開水流,一邊顫抖一邊澆一捧冰涼在身後的季醫生身上。

    冰火兩重天,季霆腹肌上的水珠不斷墜落,落到陶溪和牛奶般的肌膚上,他手掌將水抹開,沉聲問她:「好玩兒嗎?」

    陶溪和還未回應,他接了捧冷水回給她。

    他不是澆上去的,是捂上去的。

    陶溪和胸口被涼意刺得一顫,鏡子出現一個令她羞憤的旖旎晃動。

    第一part結束後,季霆把水餵到陶溪和的嘴邊。

    陶溪和懶懶的,像條無精打采的魚。

    「還要談嗎?」她問。

    季醫生拿出拿手術刀時的正經,說:「最後一次了,好不好?」

    陶溪和問:「你的意思是剛剛是最後一次,還是今晚是最後一次?」

    季霆又一次破功,他像小時候那樣雙手捏住陶溪和的臉肉,皺眉道:「你這姑娘怎麼這樣?」

    第11章 11 重新談談。

    陶溪和的手指穿過季霆漆黑堅硬的髮絲,長久地停留在他的後腦勺上。她偶爾吻他的眉心,會用注滿春水的眼睛刻意與他對視。

    季醫生總是要躲,他會看向陶溪和身後的位置,視線並不聚焦,看什麼不重要,他知道身下的人是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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