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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7:01:52 作者: 樓九
    她們才不願意。

    「抬頭。」

    男人清潤的嗓音響起,不帶一絲溫度,卻飽含威壓,是做慣了上位者的語氣。

    幾人不由抬頭看來,皆是驚詫。

    蕭晏辭眯眼環視一圈,停在一人身上。

    那女子抬頭瞥了一眼,低下頭,繼續抓自己的胳膊。

    「她。」蕭晏辭下巴微揚,「我買了。」

    老鴇看那女子一眼,遲疑道:「公子,要不……您換一個?」

    蕭晏辭冷冷睨著她。

    「嗐,奴家見您氣度不凡,跟您透個底。這姑娘剛染上花柳病,實在不潔,別衝撞了公子。」

    聞言,蕭晏辭滿意地勾唇,轉身往外走。

    玉竹立馬道:「就她了,多少錢?我們給她贖身。」

    .

    姑娘叫朱柳,買了人,玉竹回府交差,問出自己最好奇的話:

    「爺,人買下來了,如何處置?」

    「找個大夫治一治,治得差不多,安個清白的身份,等選秀送到宮裡去。」

    玉竹瞬間心領神會。

    王爺口中說的這個差不多,肯定不是痊癒,而是……

    治到宮中的太醫看不出來。

    「可是王爺,皇帝已經多少年沒有選秀,這下回,是什麼時候?」

    蕭晏辭彎唇不答,只說:「把人先養在外頭,別帶回王府。」

    玉竹頷首稱是。

    花柳病會傳染,朱柳處於難以察覺的花柳病初期,她生得實在討人喜歡,老鴇想用她最後再撈一筆,便瞞著沒處理。

    皇帝重新寵上茉貴妃,蕭南在朝中的地位只會繼續提升。

    他怎麼可能讓他如意?

    「聯繫劉公公。」

    第220章 跳支舞給本王看看

    皇帝子嗣綿薄,蕭延死了,雖說瑞嬪肚子裡還揣著一個,皇帝身居高位,也必定心中難安。

    他最擔憂子嗣們互相殘殺,自然要多生孩子。

    然而宮中的女人,多數已經過了適育年紀,想要皇嗣,就得選秀。

    「之前準備的藥,一併交給他,他會明白的。」蕭晏辭吩咐。

    皇宮。

    劉公公收到線人送來的紙包,嗅了嗅,回身便撒進一個妃嬪送來的參湯里,親手端了上去。

    「陛下,嫻妃娘娘親手做了參湯給您送來,是大補的好東西。」

    皇帝低頭看著摺子,聞言接過來嘗了一口,點頭,「味道不錯,賞。」

    說完,意猶未盡地又喝了一口。

    「七公主那邊如何了?」

    劉公公答:「七公主這幾日跟著嬤嬤學南楚的規矩,乖巧得很。」

    皇帝拿著勺子的手一頓,接著嘆了口氣。

    「也挑些東西給她送去。」

    嫻妃獻殷勤,自然是因為蕭如嬌能留在宮裡,這樣顯得蕭如熙這個剛沒了母妃的公主愈發可憐。

    「陛下無需太過憂心,這自古以來,公主就擔著這樣的責任,您也是迫不得已。」劉公公勸著,接過空了的湯碗。

    蕭晏辭給的,倒不是什麼毒藥,而是會讓人逐漸貪戀床笫之事,慢慢上癮的藥物。

    到時候皇帝心中難耐,後宮這兩個半人,他會越發覺得不夠看的。

    自然要選秀。

    .

    半個月後,靳長涯被人從揚州綁了回來。

    一路被壓到晏王府。

    「你們就不能把我鬆開嗎?我自己會走!你們這樣,把我的手腕都勒出紅印了,醜死了!」

    聽著遠處傳來的聲音,蕭晏辭眉心微不可見地蹙了蹙。

    跟他想的好像不太一樣?

    靳長涯骨架比尋常男子看著小些,在滿是頎長侍衛的晏王府,顯出幾分女氣的嬌小。

    聲線悅耳,帶著幾分委屈。

    「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什麼蘇府大小姐,不認識什麼蘇年年,你們偏把我搶回來幹什麼?揚州那些姑娘還等著跟我玩!」

    蕭晏辭眉心又是一蹙,不解極了。

    這樣一個人,蘇年年找他,到底是有什麼事?

    蘇年年說她的六藝是這人教的,這人卻說自己不認識蘇年年。

    到底誰在撒謊?

    對上他的眼,靳長涯微微一怔,面色有所緩和,「這男人倒是生得怪好看的。」

    玉影捏了把冷汗:「這是王爺,還不行禮?」

    靳長涯緊盯著蕭晏辭的臉,好像在看很新奇的東西。在周圍黑衣人的眼神威脅下,他笑著開口:「見過王爺。」

    他立在院中間,朝蕭晏辭揚了揚手上綁著的繩子。

    「手腕都疼了,王爺不如先把我鬆開?我們有話好好說?」

    蕭晏辭同時也在審視著他,過了會兒,才微微抬手。

    靳長涯心疼地揉著自己手腕上的紅痕。

    長指在石桌上點了點,蕭晏辭語氣莫名開口:「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

    這是蘇年年讓他幫忙找人時說的暗號。

    靳長涯臉色微變,停下動作,重新抬眼看他,眼神越來越古怪。

    「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他一頓,「哦,綁我來。」

    跟蕭晏辭那種看一眼就會陷進去的迷惑不同,靳長涯有一雙極其勾人的丹鳳眼,媚態與生俱來,勾魂奪魄。

    整個人性子也嬌嬌柔柔的,一身水紅色的衣裙,將腰掐起來,若不是看那喉結,幾乎看不出是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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