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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7:01:52 作者: 樓九
可眼前情形……嘖,也不知會不會把這小兔子嚇走。
他隨意攏著身上長衫,俯身撿起畫卷,愛惜地撣了撣,盯著畫上的人,染紅的眼尾揚起。
畫是在竹樓的長案上,少女衣衫盡褪,僅一條錦帶把手在頭頂固定,通身瓷白的肌膚泛著一層薄薄的粉,微眯的眼眸含淚,緊咬著唇,模樣隱忍。
跟其餘畫一樣……栩栩如生,讓人身臨其境。
見他欣賞似的瞧著,蘇年年咬牙撲上去搶。
「你不要臉!」
蕭晏辭輕巧地側身一躲,言辭輕緩,似笑非笑:「年年,你求我的時候,腦中可有這四個字?」
蘇年年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她追著蕭晏辭,卻每每被他躲過,她又羞又急,心中把他罵了千百遍。
「我何時求你?」藥物作用下的回憶,她打算抵死不認。
「你的意思是說,我答應過的話,也可以不作數?」蕭晏辭只是低笑一聲,輕飄飄點評:「功夫有長進。」
然後又一個側身躲過。
像逗貓一樣。
蘇年年氣得站在原地:「蕭晏辭!」
蕭晏辭眉梢一挑,倒是停下來,不在意似的把手裡畫卷遞上:「你若喜歡便贈給你罷,回頭本王再畫便是。」
再畫?畫一幅她毀一幅便是!
她冷哼了聲,捏著畫用盡全力去撕,發現竟撕不動!
蕭晏辭「啊」了一聲,「忘了告訴你,畫紙是特質的,不但撕不毀,水也泡不壞。」
蘇年年去找茶壺的動作一頓,將畫捂得緊緊的,回頭瞪他。
「趁人之危!」她恨聲道。
「年年,」蕭晏辭走近,手攀上來撫捻她的臉,眼角染著病態的淡紅,漆黑的眸陰鬱迷離,「這就是我啊。」
蘇年年一僵,感受他微涼的指腹在臉上游移,然後抬起她的下巴。
「是你先招惹了我。」
「明明是你先對我……唔……」圖謀不軌的。
那畫卷中她最小的時候不過五六歲,他怎麼可能動心思!
然而爭辯的話說不出口,唇已被他堵住,令人羞恥的畫卷擱置一邊,蘇年年瞄了一眼,倏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她力氣不小,血的甜腥在二人唇齒間瀰漫,蕭晏辭愣是沒鬆開半分,哼了一聲,懲罰似的加深這個吻。
不知何時,蘇年年被壓在了牆上,膝蓋被他狠狠壓著,她根本無力掙扎,也說不出話。
他身上虛攏著的外袍漸漸鬆散,漂亮的胸膛大面積露出,她剛睜開的眼飛快閉上。
這次揪不到他的前襟了。
蘇年年渾身發軟,沒有支撐點,抬手捏住身旁垂下的珠簾。
蕭晏辭舌尖卷著她,那架勢恨不得將她生吞,她心中一陣陣發緊,終於忍不住撒嬌似的哼唧出聲,手上不自覺用力。
珠簾斷裂,圓潤的琉璃珠傾斜而下,墜落在地面發出脆響,繼而滾了滿地。
蘇年年手跟著垂下,愈發無力,只好勾住他的脖子,攀在他肩上。
第197章 和親
蕭晏辭眸色一深,勾著她的腰,將她又往懷裡壓了壓。
屋外傳來腳步聲
知道蘇年年在裡面,玉竹的聲音低而遲疑:「王爺……南陽侯死了。」
蘇年年瞪了瞪眼,理智瞬間回籠,將人往外推。
蕭晏辭指腹在她紅腫的唇上碾了碾,戀戀不捨地站直身體,聲音低啞到了極點:「別急。」
蘇年年:「……?」
蘇年年:「我急什麼了?」
他沒回答,邊走邊整理衣裳:「小心地上的珠子,別摔了。」
走到門前拉開門,又回身囑咐:「若是腿軟,可以在榻上歇息一會兒。」
他說這話的時候,蘇年年剛撐著桌邊直起身要跟上,聞言索性直接坐下,咬牙切齒地點頭。
她得把這畫處理了。
蕭晏辭走後,她把艷畫捲起來繫上,然後犯了難。
像他說的,她處理一幅,他還能畫一萬幅。再說,她把這畫拿回府,也是丟到看不見的地方,突兀又不安全。
蘇年年思來想去,最終又把畫塞回了矮櫃中,放在最下面壓得死死的。
真變態。她不禁腹誹。
南陽侯戰死是大事,蕭晏辭趕進宮裡,議事殿已到了一群人。
皇帝面色凝重,怒道:
「南陽侯真不中用,居然真打不過南楚那群賊寇!」
蕭南緊抿著唇,默不作聲。
南陽侯中了敵人的埋伏,早就向朝廷求救,皇帝沒理會。
他籌備的糧草用來跟蘇年年換了茉貴妃的命,新的一批糧草還沒抵達邊關,南陽侯就死了。
他身側的武將,只有南陽侯一人。
一人作揖說道:「殿下,南楚人狡猾多端,如今我們邊關已失兩城,需趕緊想個周全的對策才是。」
「朕不知道?」皇帝怒瞪他,「朕叫你們來,就是讓你們出謀劃策!」
那人忙低下頭,偷偷瞟幾個武將,好像在挑選。
邵國公垂眼沒說話。
自從上次邵國公夫人在去遠山寺的路上遇襲,若非必要,他就守在妻兒身邊,絕不會親自攬事。
蘇臨海看了一圈,上前一步:
「陛下,臣願率兵去邊關,奪回失去的城池,為陛下分憂!」
「愛卿,朕知曉你的忠心。」皇帝沒當即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