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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7:01:52 作者: 樓九
    反正什麼也瞞不過,被他發現真相之後更麻煩。

    「王爺,你記不記得,我救過一個人?」

    蕭晏辭把她傷口重新纏好,才應了一聲:「繼續。」

    蘇年年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包裹著她。

    她把自己遇到桑安的事編成一個完美的巧合,經歷的事挑挑揀揀的說,終於圓了回來。

    「他偷偷給我下的蠱,我都不知道有什麼用,今日終於知道了。」蘇年年眨眨眼,把令牌遞到他面前,「整個東離,隨調隨到。是不是很厲害?」

    蕭晏辭似乎沒什麼興趣,盯著她看了許久,起身,打算換下染血的外袍。

    應該相信了她說的話。

    蘇年年眼睛跟著他挪,移不開似的。

    男人獨戰群雄的帥氣身姿在腦海反覆回放,忽然輕嘆一口氣。

    「本來我也覺得挺厲害的。」她眨眨眼,直勾勾看著他,「在你攻進來之前。」

    她這說的是實話。

    血宗衛是什麼樣的存在?

    她練輕功練鞭半年,自覺功夫不錯,在四個血宗衛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血宗閣老巢怎麼說也有幾十人,蕭晏辭帶著玉影追上來,卻占了絕對的優勢,無損而歸。

    蕭晏辭脫外袍的動作一頓,回首幽幽望了過來,狹長的鳳眸微揚,顯然她的話十分受用。

    四目相接,他倏爾舔了舔唇。

    蘇年年心中一窒,無端覺得舌尖有些發麻。

    她迅速把令牌收入懷裡:「王爺累了,好生歇歇,我還要出去跟他們解釋。」

    見她逃也似的跑了,蕭晏辭低笑,眸色深了幾分,想起她剛才的話。

    蠱王嗎?

    第138章 我想小解

    剛推開門,蘇朗和念幾人還在跟玉影不斷爭執,眼看就要大打出手,蘇年年忙加快腳步跑上前。

    蘇朗動作頓住,從頭到腳把她打量了個遍,才嚴肅道:「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在長史府正聊到關鍵,眼看便能套出王長史的話,念桃便火急火燎地趕來,在蕭晏辭耳邊說了什麼。

    隨後他臉色一變,拎著念桃便出了正廳。

    蘇朗雖聽不見,卻也能猜出是蘇年年出了什麼意外,可追出去的時候哪還見蕭晏辭的影子!

    念桃哭著提起血宗閣,整個長史府一個知道位置的都沒有。

    蘇年年手不著痕跡地往回縮了縮,朝幾人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

    「誤會誤會,那個閣主把我當成別人了,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嗎?」

    她不想過多透露自己跟血宗閣的複雜關係,反覆安慰幾句,便帶著念桃回了院子。

    念桃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一進屋就抱著蘇年年大哭。

    「小姐,都是奴婢沒用嗚嗚嗚……」

    「念桃,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蘇年年順著她的背,「要不是你關鍵時刻給王爺報信,我……」

    我也能完好無損地回來。

    她想了想,既想體現念桃的重要,又不想把情況說得太嚴重。

    她咳了一聲,故意隱約其辭:「我哪能這麼快就回來?」

    念桃抹著眼淚,看向玉遙:「玉遙,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雖然今天那種情況,再有三個玉遙也不夠看的,但玉遙還是欣然應下。

    算是虛驚一場,蘇年年把令牌妥當收好,看見桑安給的玉笛時目光一頓,拿了出來。

    蠱王這麼厲害,玉笛的威力也不會差,下次再遇到危險直接吹就是。

    正屋裡,李純捏著帕子坐立難安。

    旁邊丫鬟也是忐忑模樣:「小姐,真的要這麼做嗎?那位王爺看上去著實不太好惹……」

    李純繃了許久面色一松,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雖說這是朝中最式微的皇子,但好歹也是王爺,身上氣度勾人。

    就算做個妾,也比明年嫁給長史府那個王揚好!

    夜幕悄悄降臨,刺史府蟲鳴聲不絕於耳,晚風也變得清涼許多。

    然而李純打扮得涼快。

    她一襲鵝黃色水裙,鎖骨露在外面,肩上只披了一層薄薄的紗,白嫩的皮膚若隱若現。

    刺史府一片漆黑,她沒點燈籠,提著食盒輕手輕腳來到一座小院前。

    「王爺,你歇下了嗎?」

    蕭晏辭一身疲乏,正在浴桶中沐浴,熱氣氤氳。

    聞聲鳳眸掀開,滅了屋內的燭燈。

    屋內沒有動靜,唯一的亮光卻滅了,李純心中一喜。

    難道是暗示?

    她心砰砰跳著,想到即將發生的一切,手有些顫抖地推門。

    可還來不及看清裡面狀況,手上陡然傳來入骨的疼痛!

    食盒摔翻在地,她不受控制地尖叫出聲:「啊——」

    「真可惜,」

    黑暗中,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讓人不寒而慄。

    「本王給過你機會。」

    屋內一片漆黑,李純連退好幾步,借著月色才看清,是一枚純黑色的流星鏢釘在了她的手骨上,正汩汩冒著血。

    她半夜闖進男人院子已非閨秀之舉,難堪的是還被人用這種方式拒絕。

    她叫了一聲便死死咬緊牙關,憋得汗水從額上滑落,也不敢再叫。

    急促呼吸幾番後,李純顫抖著開口:「小女僭越,請王爺恕罪。」

    裡面再無多餘的話語,李純忍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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