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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7:01:52 作者: 樓九
    今日信息量太大,她一時有些消化不了。

    「煩請閣主派人送我們離開。」

    宗澤頷首,起身帶路。

    走出茶室,他回身:「血宗閣的位置是機密,還請二位蒙上……」

    「眼睛」二字還未說出口,門口忽然闖進來一個男子:

    「閣主,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

    宗澤目光一凜:「怎麼可能?」

    「呃,應該是來找我的。」

    蘇年年弱弱出聲,並且對宗澤方才的話感到鄙夷。

    蕭晏辭這麼輕易就找來了,他還說什麼機密?

    不待宗澤下令,眾人所在的廳堂大門已被人劈開,

    蕭晏辭泛著森寒冷意的聲音響起:

    「把人交出來。」

    第137章 坦白

    他聲音夾雜著渾厚內力,雖然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朵里。

    眾人看去,只見他一襲黑袍,衣角飄然翻飛,上面被血跡暈開點點暗色。

    他薄唇緊抿著,妖冶的眸中凝聚著冷冽殺氣,身法詭譎,手中劍若游龍,快得晃出陣陣白光,根本看不清招式。

    血宗閣的人節節敗退,沒一個討到好處。

    好帥。

    蘇年年咽了咽口水。

    眼看宗澤眼色越來越沉,她連忙攔下他,朝包圍圈中殺瘋了的人喊道:「蕭晏辭,我在這!我沒事!」

    蕭晏辭攻勢太猛,血宗衛若主動停手定被劍劈得皮開肉綻,可他們不停,蕭晏辭也不收手,聽見她的聲音招式愈發迅猛。

    這樣下去定會兩敗俱傷。

    不……大概率是蕭晏辭單方面碾壓。

    蘇年年一瞬不瞬地盯著,不客氣地長鞭一掃,扔下句「讓你的人收手」,便足尖一點,趁著血宗衛躲避的瞬間,撲進蕭晏辭的懷裡。

    後者及時將劍收於身後,穩穩接住她圈緊。

    蘇年年腿夾著他的腰掛在他身上,感受到他瘋狂跳動的心臟,緊緊勾著他的脖頸安慰:「我沒事。」

    同時血宗衛退開數十米遠。

    蕭晏辭一手托她的腰,垂眸將她打量個遍,緊繃的面色微微一松。

    他眼底血色未褪,唇先翹起一個弧度:

    「閣主若這般行事,我不介意多一個敵人。」

    宗澤面色有些難看。

    血宗閣行事向來謹慎,總部的位置極其隱蔽,這麼多年來從未暴露過。

    而面前這個修羅般的男人,居然在蘇年年被擒的兩個時辰內就找了過來。

    不,是殺了過來。

    他本人毫髮無損,一眾血宗衛卻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這是何等可怖的武功!

    「你是誰?」宗澤問道。

    江湖上排名前幾的武林高手都沒有這般功夫,他面孔生不說,看上去還十分年輕,當真蹊蹺。

    蕭晏辭掃了他一眼,圈著胸前掛著的少女,提劍便往外走。

    那眼神冷然淡漠至極,偏偏又摻雜幾絲鄙夷,似乎根本不屑跟他說話。

    光看破碎的大門,便知進來路上的機關全被毀了。

    宗澤不由握起拳頭,卻對欲追上去的手下比了個手勢。

    「閣主,好像是晏王。」

    「晏王……」宗澤鷹眸一眯:「給本座查!」

    ……

    出了血宗閣大門,外面空無一人,只有兩匹馬。

    蘇年年沒想到……蕭晏辭居然只帶了一個玉影。

    這跟孤身追來幾乎沒有區別。

    她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腰上力道卻變得更緊,她索性把頭埋在他頸窩。

    不是冷梅香,而是淡淡的血腥氣。

    想起剛才的一幕幕,她不由嘆道:「你好厲害。」

    蕭晏辭輕巧地拎著她在馬背坐定,語氣不明:「你也是。」

    蘇年年:「……」

    陰陽怪氣。

    正要說話,手臂被他捏著抬起,袖子一擼,染血的紗布暴露在空氣里。

    蕭晏辭沒說話,唇角弧度拉平了些,微眯的眸似乎在說「給我一個解釋」。

    蘇年年訕笑幾聲抽回手,神神秘秘地掏出令牌給他看。

    他眼神瞬間變得意味深長許多,沒多說,手裡韁繩一抖,馬隨之奔了出去。

    蘇年年猜得沒錯,這裡真的是一座山,下山的路崎嶇複雜,殘枝遍地,處處都是打鬥過的痕跡。

    她不由再次在心中感嘆蕭晏辭的威武。

    約莫半個時辰後,四人回到城門口。

    蘇朗和江雲尋不知血宗閣的位置,急得來回踱步,聽見馬蹄聲立馬迎了上去。

    蘇年年揚起手正要打招呼,身後的人卻駕馬敏捷地轉彎,加快速度衝進城門,根本沒有停的意思。

    看來真氣得不輕……

    他們在前,身後幾匹馬追,一路回到刺史府。

    蕭晏辭猛地一扯韁繩,馬一個急剎,高高揚起前蹄嘶鳴,蘇年年嚇得連忙回身抱住他的腰。

    腰上一緊,天旋地轉後,她穩穩落地。

    進了刺史府,一眾人迎上來。

    蕭晏辭不發一言,直接拉著她回了自己的小院。

    「守著。」

    玉影應聲,將遲來打探的眾人攔在院外。

    蘇年年乖巧地坐在桌邊,任他給自己的傷口上藥。

    見手臂的傷口不深,他面色稍緩,但聲音仍隱隱透著冷意:「解釋。」

    蘇年年斟酌半晌,還是決定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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