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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6:53:34 作者: 扶蘇公子
    而收到休書的女子就意味著被休棄成為棄婦,這對女子來說,絕對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被休棄的女子不但會被街坊鄰居嘲笑,一輩子背負不好的名聲,甚至連她的父母也會因此而抬不起頭來。

    自古以來都只有男子休掉女子的權利,還從來沒有聽說哪個女子把自己的丈夫給休掉的。

    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男人拿著那張休書,修長的大手猛然一頓,面具之後的那一雙眼眸散發著冰冷的寒意,顯然被刺激的不輕。

    跪在地上的那個家丁看到他這個樣子,嚇得臉色灰白,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他雖然沒有說過一句話,可是身上傳來的氣場和壓力卻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抬起頭來,簡直太可怕了。

    說實話,那信中到底寫了什麼,他也根本就不知道,他只是一個跑腿的啊。

    很難想像,大小姐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才會讓王爺如此生氣的。

    當然這大小姐的稱謂也是鳳吟霜告訴他的,不然他怎麼敢用這樣的稱呼前來報備呢。

    過了半晌,那幾乎已經僵化的男人才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這是她讓你送來的?」

    「是啊,這是大小姐特意交代的,小人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下一秒,那張信紙便被他緊緊地攢成了一團。

    好……好可怕,那家丁顯然覺得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就會跟那信紙一樣,或許他都沒命活著回去了。

    就算只是跑一趟腿,也還是有風險的,根本就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簡單啊。

    突然,他胸前的衣服一把被人揪了起來,他僅僅只是伸出一條手臂輕輕鬆鬆的便能讓他雙腳離地。

    「王……王爺饒命啊!」那家丁嚇得不住的呼喊著。

    「本王問你,王妃為何會讓你送來這樣一封信?」他眼底的目光陰鷙的可怕,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

    「小人不知。」

    那家丁是又恐懼又覺得十分無語,他們夫妻的事情,別人怎麼可能會知道啊!

    「不知?她既然讓你過來送這封信,你怎麼可能會什麼都不知道。說,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家丁已經嚇得渾身發抖,哆嗦著出聲:「大小姐今天早晨突然把這封信交給小人,要求小人快馬加鞭親自送到王爺的手中,當時大小姐的身邊還有那位叫做琴夜的琴師。」

    凰夜!

    一定是他搞的鬼!

    男人心中立即有了這個認知,眼神頓時變得犀利起來,並且布滿寒光。

    只是他不明白,凰夜到底是用什麼辦法讓她寫下這封休書的,可是他敢篤定,一定是他暗中做了什麼。

    他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瞞著他私自行事。

    他的手一松,那家丁頓時落在地上,他也顧不得自己摔的疼痛的身體,繼續跪在地上,嚇得頭都不敢抬起來。

    真是沒用,男人也不再看他一眼,大步的走了出去!

    ……

    「砰!」那一身紅衣瀲灩的身影仿佛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落在了地上,凰夜受了重重的一掌,猛然吐出一口血來。

    很明顯,他是真的憤怒了,所以才會下這麼重的手,凰夜當初既然做了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局面。

    隨之,那已經被他攢成一團的紙球也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旁。

    「你最好給本王解釋一下,這究竟怎麼回事?」他的語氣明顯帶著一絲咬牙切齒。

    凰夜看都不用看就已經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他們也都心照不宣了。

    吐出一口血沫,鮮紅的血趁著他絕美的容顏越發妖嬈,只是這一次他似乎也並不是那麼在意,讓那血色的污漬弄髒了他的容顏。

    「你最應該找的,難道不是這封信的主人?」他淡淡的說出話來,全然沒有陰謀被拆穿之後的心虛。

    「你別想耍什麼花招,如果不是你的慫恿,她怎麼可能會寫下這封信?」相識多年,難道他還不夠了解他麼?

    這該死的凰夜,一切肯定都是他在暗中搞鬼。

    「王爺怕是搞錯了吧,就算我真的想要慫恿,可你覺得鳳吟霜就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女人,那麼輕易就能被欺騙蒙蔽?若不是她自己傷了心,對你徹底絕望,她也不會去寫這封休書。」

    他嘲諷的控訴他對鳳吟霜所做的一切,所以他也理所應當承受任何結果。

    果然,聽到他這麼說,男人緊緊握起拳頭,氣的渾身發抖。

    凰夜也不怕死的繼續說道:「而且,這不就是一開始你的目的麼?你故意利用白靈光把她強制從你的身邊趕走,既然你都已經決定了,就該堅持到底,沒有半途而廢的權利。」

    傷都已經傷了,難道還在乎多傷一點麼?

    就算他現在回頭,也根本不可能改變什麼。

    他一向是最有理智的,可是因為鳳吟霜,他卻已經喪失了他的理智。

    君墨塵目光陰鷙的看著他,然後咬牙切齒的開口:「說,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沒有什麼,不過就是昨晚讓她看了一齣好戲罷了。你說若是讓她看到自己心愛的夫君跟別的女人相擁在一起,她會是怎樣的心情呢?若不是我幫你們踏出這一步,你們還想拖延到什麼時候?」

    凰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只是他做的這件事情,確是建立在他們雙方的痛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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