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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18:18:10 作者: 兔子大大
    舒心頓時從沙發上爬起身坐好,一手還不忘緊攥在自己領口上,一臉警惕地看回去。

    江然被她的小動作笑到,他彎下腰正想摸摸她的頭,舒心一個後移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邊,他的手就這麼滯留在原地撲了個空。

    他挑了下眉,手又往前伸了伸,這回舒心沒敢再躲,乖乖地坐在原地,但卻是一臉無助地望著他。

    江然失笑,大掌從她的後腦緩緩下滑掌控在她的後脖頸上,將她往前輕輕一帶,好奇地問:「你把我當成什麼人呢?」

    只是親了一口就跟防賊似的防著他。

    舒心腹誹,反正已經不是好人了。

    江然把手放在她頭頂拍了拍,嘆氣說:「再怎麼也要先餵飽心心再說啊。」

    舒心撇了撇嘴,不以為意地說:「你上次可不是這麼說的。」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江然壓低眉眼看她,鼻音往上一挑:「嗯?」

    作為弱勢力的舒心很快看清形勢,她立馬揚起一張笑臉,陽奉陰違地說:「你說得對,你快上去換衣服吧,我去幫你洗菜。」

    雖然沒聽清她在嘀咕什麼,但江然一眼看穿她的偽裝,他上前一步捏住她的臉,「小東西。」

    等他上樓,舒心鬆口氣,撣了撣居家服上不成型的褶皺,目光落在茶几的那份報紙上。

    她搖搖頭,秉持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上前拿起來隨手就塞在了某個柜子里,然後去廚房做晚餐準備去了。

    江然換好衣服下樓,視線先從茶几上飄過,見到那上面空了,他嘴邊不明顯地彎了下,什麼也沒說,抬步往廚房走去。

    舒心備菜的速度很快,等他到廚房,灶台邊已經碼了三個連調料都切配在內的菜,他只要負責炒就行了。

    舒心雖然平時很少做烹調這最後一個步驟,但是她足夠細心,只要是吃過一次的菜,下一次不用江然指揮,她也能很準確地備出他需要的東西。

    把廚房讓給江然,舒心去給屋子裡的植物澆水換水。

    進入冬天后,舒心給盆栽植物的澆水頻率比生長期要低了很多,但也不能不澆,平時很注意地做好保暖工作。

    而客廳里的鮮切花,也在上個月的一個周末心血來潮地換成了五代果。

    結果沒想到這個植物真的就像賣家說的那樣,花期長到驚人,養到今天了不見一點衰敗跡象不說,顏色還變得越來越燦爛了。

    不僅長勢喜人,長相也很喜人,胖嘟嘟的,很有喜感。

    關鍵是舒心對它完全就是放養狀態,想起來才給它換一次水,它也一點不介意,還很給力地在屋子裡散發著一股冬棗的香氣,淡淡的,很宜人。

    忙碌完,她窩回沙發里等著吃飯,窩進沙發前,她還在唱片機上放了張唱片。

    江然端著菜出來,看到的就是她這幅享受的畫面。

    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聽著老唱片裡咿咿呀呀地唱著幾句德語唱腔。

    江然喊她吃飯,在飯桌上,他笑著問她:「是不是應該再點幾支蠟燭?」

    舒心嘴裡正吃著排骨,抬頭看看他,眨眨眼,像是反應過來,回頭望了一眼還在唱著老歌的唱片機,歪頭問:「燭光晚餐?」

    江然眼裡漫過一陣笑意,他還真放下了筷子,從一個柜子里拿出幾支象牙白的圓柱形蠟燭,看似隨意地擺放在餐桌、中島台,以及一些平穩安全的櫃面上。

    舒心被他感染,也停下了吃飯的動作,擱下筷子,眼睛追隨在他身上。

    看著他拿著點火器一盞一盞地點亮分散的燭台,隨後,全屋的燈被他一鍵熄滅。

    冬日的夜來得比其他時候都要早,大燈熄滅後,室內便只餘一片漆黑,只能靠燭火的光進行照明。

    寂靜的夜,跳躍的燭光,耳邊低吟淺唱。

    這個場景,讓舒心有一種夢回燭光音樂會的感覺。

    不同的是,此時身邊的不是別人,而是江然。

    等江然坐回對面,舒心忍不住笑出聲,她指著兩人身上厚軟的居家服說:「我們這一身也太不應景了。」

    江然低頭看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他說:「要不,去換一套?」

    舒心忙制止他的這個想法,「算了算了,再忙活等會兒菜都涼了。」本來冬天菜就涼得快。

    「而且,早知道是吃燭光晚餐的話,剛才就應該準備西餐的。」她又給自己夾了一塊小排骨,可惜地說。

    江然給她盛了碗湯放到她左手邊,說:「中餐也可以燭光晚餐啊,燭光的意義不是餐,是人。」

    舒心想了想,笑開,贊同道:「對,是人。」

    吃好後,江然摁住她準備收拾的手,反而一手背後,一手朝前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是一雙被造物主吻過的手,纖長,勻稱,骨節根根分明,即便是握筆處生了一層薄薄的繭,在這雙手上看起來也性感得要命。

    舒心看得分了神,還是江然又將手往前遞了遞,她才醒過神來。

    她不再猶豫,將手交到了那雙優雅而有力的大手上。

    此時,她有些慶幸,慶幸燭火映在臉上的光也是紅色的,不至於暴露出她的羞澀。

    舒心的手甫一落在江然手心,他便很快地握緊收攏,拉人入懷。

    唱片機里的音樂正好切歌,江然笑著低頭抵上她的額頭,兩人隨著音樂輕搖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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