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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5:29:34 作者: 奚淺
沈衡到了地時,包間裡只有丁景茗。
其他人在十分鐘前已經離開,只是空氣里還殘存著女人用的各種香水味。
和酒味煙味混雜在一起,氣味讓沈衡不喜。
丁景茗給他倒了一杯酒:「怎麼這副表情?」
沈衡端起酒杯。
丁景茗笑:「唔,知道你現在的神色像什麼嗎?」
他輕輕搖晃著杯中的酒,風流的桃花眼裡儘是揶揄:「欲求不滿。」
丁景茗一副看好戲的姿態:「我是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在你的臉上看到這種神色。」
沈衡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冷峻的眉眼上滿是煩躁和不耐。
這幾天他做夢了。
全是纏綿悱惻的春-夢,連青春期都沒做過的噁心玩意。
丁景茗道:「上大學那會讓你談戀愛,你說噁心。工作了讓你養個解決生理需求的情.人,你嫌髒。」
「我們從小認識,能呆在你身邊的女人目前也就只有你那小嬌妻,雖然時間也很短。」
沈衡往酒杯里倒酒。
丁景茗突然說:「是不是想干她?」
沈衡抬頭。
丁景茗端起酒杯,輕碰了碰他的:「我上次就說過,你們是合法夫妻,你那小嬌妻看著單純,隨便哄兩句就能上手。」
「唔,還是那句話,不玩白不玩。」
沈衡把酒喝光,冷淡道:「她的手很漂亮。」
丁景茗:「手?」
沈衡:「我做夢了。」
丁景茗下意識道:「做夢很正常。」
說完,他調侃的神情頓住:「和你那小嬌妻的春-夢?」
沈衡沒說話。
實際上,夢裡只出現了阮綿那雙漂亮的手。
讓他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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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阮綿按照時間到了咖啡館裡。她推開包間的門,一眼就看見在裡面的阮承風。
阮綿剛坐下,就聽見阮承風不高興的聲音。
「沈衡是不是欺負你了?」
阮綿看了他一眼,看見他額頭上青腫了一小片。
她搖頭:「沒有。」
阮承風不相信地追問:「他真的沒有欺負你?」
收到阮綿約他出來的微信,阮承風激動得直接從床上摔了下來。
她從沒主動找過他。
激動過後,阮承風立即想到她可能被欺負。
阮綿道:「真的沒有。」
阮承風半信半疑,臉色有些彆扭:「那你約我出來做什麼?」
阮綿:「我有些事想問你。」
「什麼事?」
阮綿道:「家裡公司有出什麼事嗎?」
阮承風沒想到她會問這些,微微詫異過後,說:「沒事啊,有爸和大姐在能出什麼事。」
想到什麼後,他皺了皺眉,臉上很不爽道:「你和沈衡結婚的事在圈子裡都傳遍了,多的是人找上門合作,還有那些以前看都不看阮家的人。」
那些以前不搭理阮家,現在卻主動找上門的人,明顯和沈衡走得很近,阮承風看著心裡就覺得憋悶。
阮綿微怔,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阮承風奇怪道:「你問這些幹什麼?」
阮綿看了他一眼,悶聲道:「沒事。」
說完,她又擰著眉:「你讓爸爸小心點。」
阮承風覺得她很不對勁。
「你到底想說什麼?」
阮綿猶豫著說:「我聽說有人盯上阮家的生意了,有點擔心。」
「哦,這事啊,我知道,」阮承風絲毫不放在心上,「一直都有人盯著咱們家。」
阮綿愣住。
阮承風喝了口咖啡,苦得他眉心皺在一起。
他就不愛喝這苦玩意。
阮承風邊往咖啡里加糖,邊隨意道:「自從這些年,大姐把家裡的生意越做越大,多的是人盯著,隨時想撲上來咬一口,恨不得取而代之。」
他用勺子把糖攪拌均勻,說:「爸精著呢,才不會著了別人的道,更何況還有大姐。」
阮綿想和他說沈衡的事,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生意上的事她不懂,而且她也不確定丁燃那天說的話,是不是騙她的。
畢竟那個人就是個瘋子,腦子有病。
阮綿點點頭:「嗯。」
包間裡的氣氛安靜了一會。
阮承風瞥著她,輕哼道:「我不知道當年沈衡是怎麼騙你結婚的,以後他要是欺負你,做對不起你的事,那狗屁日子就別過了,立即和他離婚。」
阮綿抿了口咖啡。
「離婚了就回家裡,」阮承風語氣有些急,「反正就算你以後一輩子不工作不嫁人,我……大姐也不會嫌棄你。」
最後,他加重語氣強調:「所以沈衡要是對你不好,你別傻乎乎地忍他,更不能什麼事都憋著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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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綿回到沈衡的私人別墅時,已經晚上八點多。
她走進客廳,看見林管家手上端著碗冒著熱氣的湯。
看見阮綿,林管家道:「太太,您回家了。」
阮綿點頭,看了幾眼他手上的湯。
林管家道:「太太,先生剛才回來了,喝了一點酒,這是給先生的醒酒湯。」
沈衡回來了?
阮綿接過林管家手中的碗:「我拿上去給他。」
她端著碗上樓。
沈衡房間的門虛掩著沒關,阮綿輕輕敲了兩下:「沈衡,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