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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5:09:59 作者: Lryan
宋靖暗暗觀察著房間的布局,他看出來了。
「昨晚怎麼到主臥了?」
那是他母親的房間,宋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他在賀文舟母親床上投懷送抱,還哭了一場,尷尬得不得了。
「最近都沒有來住嘛,其他房間都不太乾淨。我媽愛乾淨,只好先去她那了。」
宋靖讓他扶著:「我想去看看你的房間。」
「好呀。」
賀文舟帶著他走到走廊盡頭,打了一扇門。房間朝南,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小陽台,床是深棕色的,鋪著藍色碎花的床單。窗簾也是藍色,大海的碧波暗紋,裡層是白色的紗簾,書架上擺著很多書,電腦、衣櫥、床頭櫃,黑白灰,比較素的裝扮。
只有床單顯得小巧質樸又可愛。
賀文舟臉上一紅:「我媽給鋪的,我不喜歡這些小花。」
關上門,兩人就在賀文舟的私密空間裡。
宋靖摸著那棉布床單,笑微微的:「很好看。」
床尾就靠著電腦,賀文舟坐在電腦前,問:「你有沒有QQ?」
「沒有。」
「我幫你註冊個吧,加我,以後我們聊天。」
「嗯。」
賀文舟啪啪打了幾個字,又問:「那你叫什麼暱稱呢?」
「宋靖。」
「不要吧,這麼嚴肅。網名哎,還是活潑一點。」
宋靖笑著道:「我不知道。」
「那我起你起一個,靖,立青,我呢,是文舟。就叫青舟好不好?」
「隨便。」
賀文舟自作主張,給他註冊了個叫青舟的QQ號,只加了自己。順便又用qingzhou的域名註冊了一個郵箱,給自己的郵箱發了一封信,hi,寶貝~自己回復過去,hi,親愛的~
然後保存郵箱和密碼,發到宋靖的QQ:「我給你註冊了個郵箱,暑假你有空就給我寫信好不好?我好想收到你的信。」
「不是每天發簡訊嗎?」
「那怎麼一樣,我要那種長長的信,對我說你做了什麼,在想什麼的信。」
「我哪有那種時間。」
宋靖不自覺就躺在賀文舟的床上,藍色小花的床單散發著被陽光曬過的味道,賀文舟也爬了上去,就臥在他身邊:「發嘛,又不用你每天寫,就是偶爾抽空寫一封,像寫信一樣。」
宋靖在倒影里看著他,笑著:「有時間再說。」
兩人這麼一躺一臥看著彼此,心跳得都有些快。夏天的太陽透過紗簾照進來,影影綽綽,賀文舟轉身平躺在床上,平復自己的心跳,但這麼並肩躺著就更奇怪了。床單是賀文舟的,房間是賀文舟的,身邊還躺著個賀文舟,像是兩人私會,宋靖連忙想起來,賀文舟正好扭過頭,看到他緋紅如霞的臉頰,呼吸炙熱。他不假思索,什麼都沒想,按住宋靖的手,傾身吻住了他。
這一次的吻和以往的那麼多次都不一樣了,它仿佛是帶了電,讓他們兩人都開始顫慄。夏天的衣服很薄,男孩的手摸進了他的襯衫里。手掌貼合著肌膚的瞬間,其實不是很光滑的,有細密的肌膚紋理、細小的絨毛和被蚊子咬到的小小凸起。襯衫的扣子被解開了,他摸到他圓潤的肩膀,手掌在手臂上撫摸流連,順著鎖骨撫摸下去,帶一種酥酥麻麻的快感。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一跳一跳地歡迎著他,興奮的、顫慄的,手掌貼合上去,粘膩得出汗。
而賀文舟面紅耳赤,已經摸到他的胸膛,和女孩的不一樣,宋靖的是扁平的,既不芬芳也不柔軟,他的肩比較寬,ru頭的顏色也很淡,肌膚白得發光,解開的扣子春光乍現,他裡面沒有穿背心!
賀文舟也不知道怎麼,氣喘如牛,只覺得他很性感,性感極了。宋靖的性感和任何人的性感都不一樣,他緊閉的眼睛,輕顫的睫毛,害怕得攥著他衣服的手和白得發光一起一伏的胸膛,都如此令人心醉神迷。他情不自禁叼住了那粉紅色,另一隻手也沒閒著,無師自通地撫摸他。
最上面那顆扣子掉了,露出半個香肩。宋靖咬緊牙關,哽咽都憋在喉嚨里,一聲都不敢出,只泄露出幾絲喘息。他兩手都搭在男孩肩上,無力地推拒著他,像是把他推開又不像是把他推開。浪潮將他淹沒,拍打上岸,他沒有清晰的意識了。
兩人都無意識地在床上摩擦、撫摸、親吻,不知道如何疏解,只是頭昏腦脹,身體發燙,親得都發腫發痛了。
宋靖第一次有了反應,那反應非常迅猛,發著抖打著顫,一股腦的熱血上頭,全涌到了下面去了。像是置身火中,渾身都燒起來了。
他感覺脹得發疼,又羞死了。他慌忙睜開眼睛,兩腿夾住自己,驚恐得要往後縮。賀文舟睜開那雙迷醉的雙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他扯了條毯子將兩人蒙上。
在那蒙著粉紅色的光,呼吸能噴到彼此臉上,身體又燙又粘,汗水涔涔又空氣閉塞的毯子下面。賀文舟溫柔又堅定地掰開宋靖的手,隔著褲子的布料,一把握住了他。
宋靖哭泣了一聲,說了句:「不……」
賀文舟傾身吻住他:「寶寶,我愛你。」
第42章
之後的一切就像一個燃燒著的夢。宋靖從臉紅到耳朵根,全身都沸騰了。最脆弱的地方被賀文舟拿捏著,毯子裡悶得憋氣,他將他摟在懷裡,揉捏、撫弄、撩撥,他從未感受過的炙熱,從未感受過的脹痛,從未感受過的酥麻與顫抖,像過電一樣滾過他的腰肢,滾過他的神經末梢,呲得一下,打開了某種開關,醍醐灌頂。他一口氣不敢出,臉漲紅地埋在他懷裡,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而那隻手還不肯放過他,他知曉他的軟弱、知曉他的羞恥,知曉他一切的癢處和蘇爽。他知曉他內心的渴望,堪堪只有一層倔強的硬殼,彆扭著,矯情作態,其實很想要。他就那樣強迫著他、慫恿著他,將一切催發到炙熱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