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頁

2023-09-12 05:04:33 作者: 橘金咖啡
    這些人就擔心哪天燕述白摘了他們的腦袋,他們在家裡待的不安生,已經通過其他朝臣,來向燕述白認罪了。

    燕述白故意冷落了他們一段時間,不過也該是時候給了處理了。

    燕述白看過蘇名軒遞過來的名單,點了點頭:「既然認罪了,那就按照罪行來。」

    蘇名軒遲疑了一下,道:「刑部和大理寺都建議從輕發落,王爺即將登基,理應大赦天下。」

    燕述白掀起眼看向蘇名軒,淡聲道:「你們錦衣衛什麼時候不按制度辦事?反而開始參考三法司的意見了?」

    蘇名軒猛地跪下,知道自己這一句是犯了大忌諱。

    凡是交到錦衣衛的案子,一切按照律法制度辦事,絕不近人情。

    蘇名軒今日這句話,卻藉由三法司想燕述白網開一面。不怪燕述白懷疑,錦衣衛若不是掌權人手中的刀了,那錦衣衛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臣知錯,請王爺恕罪。」蘇名軒額頭起了冷汗。

    燕述白眸光冷沉,聲音威壓,逼得蘇名軒更加抬不起頭來。

    「蘇名軒你在想什麼,本王知曉。但本王早警告過你,不該有的心思不要有。」燕述白沉沉一句壓下來,「你越矩了。」

    蘇名軒牙關繃緊,叩首道:「臣知錯!」

    「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看樣你是坐夠了。既然如此就摘了飛魚服,滾回家去。」

    燕述白動了怒火,用力往桌子上一拍。

    蘇名軒神情一顫,最後抖著手解開飛魚服,卸下繡春刀。兩邊的內侍接過衣服和刀,蘇名軒著白衣又跪下。

    他抿著唇沒有辯解,燕述白擺了擺手,讓他下去。

    錦衣衛指揮使被剝了職位,這個消息是傍晚的時候,宋九兮才知道的。

    宋九兮奇怪,燕述白不是過河拆橋的人。之前蘇名軒幫了他們很多,黨爭中他直接站到了燕述白這邊。按理說,就算不提職位,也不至於剝了烏紗帽。

    但這事燕述白還不願意跟宋九兮說,最後還是段昶說的。

    段昶道:「蘇名軒讓王爺大赦天下,意思是……」

    段昶瞄著宋九兮的神色,剩下的話支支吾吾的沒說出來。

    宋九兮明白了,燕述白不會在意大赦天下的名聲。能下到詔獄的,都是犯了死罪的人。

    但登基大典和冊後大典在即,此時見這麼多血,只怕對燕述白和宋九兮不好。

    蘇名軒的意思,更是怕衝撞了她肚裡的孩子。

    宋九兮嘆了口氣,蘇名軒既然替她考慮到這步了,燕述白又怎麼能忍的下去。對於蘇名軒的心思,宋九兮只有無奈。

    晚上燕述白回來,宋九兮特意等他說了這事。

    燕述白抓著她的手,親了親道:「夫人不用操心,這些人現在我不會動他們,等到秋後一切落定,我再來找他們算帳。」

    「那你為何還摘了蘇名軒的飛魚服?」

    燕述白幽幽地看著她,宋九兮忙說:「你可不能胡亂冤枉我,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燕述白笑了出來,在宋九兮臉上又親了一下。「對,是我夫人太過招人,才惹得別人操心到我的家事上來了。」

    宋九兮說起這事來,她並不怯。

    「你若是跟我算這些,那我可有得跟你說的了。之前的秦新雨,後來的尹貞靈、齊雪兒……」

    宋九兮沒說話就被燕述白堵住了口,一會兒鬆開後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了。不過蘇名軒坐在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上並不合適,他的手段還不如七星門裡的段昶段牧。」

    「你想提段牧?」宋九兮一眼猜中了他的心思。

    燕述白拉著她躺下說:「七星門以後不能明面上為我辦事,但錦衣衛可以。七星門併入錦衣衛,我需要更快的一把刀。至於蘇名軒,等叛軍清剿結束,我會將他放出去。他從小學的是治國經略,不能將這些學問白費了。」

    朝中發生的事,燕述白都會回來跟她說上兩句。

    只是不想她多操心,有些事他就略了過去。

    宋九兮聽著聽著,打起了哈欠。

    燕述白坐上那個位置,或許不是一個好皇帝,但他絕對是一個雄才大略的君主。

    他的手段不會溫和,但也絕不會濫殺無辜。有了錦衣衛和七星門這把刀,朝臣百姓誰都別想蒙過他的眼。

    第509章 登基

    登基大典這天,宋九兮早早起來。儘管她前一天就進了宮裡,但這一日忙起來,她依舊覺得太累了。

    即使燕述白再想精簡流程,但像是祭天地祭祖宗,這些過程哪一項都不能省。

    皇后冕服又重又沉,即使宋九兮是習武的身體,這樣站下來一天,她也覺得受不了。

    燕述白還時時托著她的手,不時扶她一下。

    宋九兮一開始還拒絕,後來脖子被繁重的首飾壓得喘不過氣,挺著的肚子也發重了起來。她就不在意燕述白扶著她的事了。

    之後他們越過眾臣,攜手走到百官前站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宋九兮聽著底下千呼萬呼的聲音,似乎要傳到了九霄天外。在這一刻,她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這一世時間過得飛快,從她滿含恨意,拿著紅纓槍跨進燕國公府的替嫁轎子裡,到她如今站在這裡,恍然只是短短一瞬。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