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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5:04:33 作者: 橘金咖啡
    至於樂安的婚事,以後都得經過蕭貴妃同意。

    只要蕭貴妃保著她,她的婚事不會白白被皇家糟蹋了。

    但即使這樣,樂安也離不開京城了。

    這是宜妃唯一愧對她的地方。

    蕭貴妃說:「宜妃她堅持不住了,樂安你得體諒她,不然……」

    「我知道。」樂安郡主抱著漆盒爬了起來,「我明白姑姑的,這些年她太辛苦了,如今我來吧。」

    蜀南王府一府的性命,以後系在她身上。

    以前有姑姑在她前面替她頂著,如今該到她了。

    樂安郡主狠狠抹了一把臉,站在蕭貴妃旁邊。「母妃。」

    蕭貴妃笑了笑,將樂安郡主帶回了自己的棲鳳殿。

    見樂安還抱著那漆盒,她說:「盒子裡的骨灰不是你姑姑的。」

    樂安一喜:「我姑姑沒死嗎?」

    蕭貴妃搖頭:「你姑姑的骨灰我早早命人收拾了,在這裡面。」

    蕭貴妃拿出一個玉淨瓶,瓶子清透無暇,玉色晶瑩。

    蕭貴妃看著玉瓶說:「你姑姑想和周放宴死同穴,所以她會和周放宴一起下葬。」

    樂安郡主沉默了很久,嘆氣地說:「姑姑連這都告訴了你。」

    蕭貴妃淡笑著道:「你姑姑比我幸運,我羨慕她的幸運,所以我願意幫她一把。」

    樂安郡主奇怪,她姑姑隻身一人被困在京城,與至親相隔萬里,又與最愛的人分隔在一牆之外,生死都不能見,這算什麼幸運。

    但蕭貴妃不準備多說,她說:「宜妃死在了宮內,聖上可能會准許蜀南王來京弔唁,在此期間你都待在我宮裡,不會有人騷擾到你面前的。」

    樂安點了點頭。

    蕭貴妃又說:「至於合葬的事,我會派人去辦。」

    「母妃,可以讓我來嗎?」樂安說,「我想去看著,我想看著姑姑和周放宴下葬。」

    從姑姑離開後,她對周放宴所有的感情都被擊散了。如今再提起周放宴,她內心提不起任何波瀾。

    她只想按姑姑的心愿,將姑姑和周放宴一起合葬。

    以前姑姑是為了他們蜀南王府,如今姑姑身死,唯一的心愿就是合葬,她一定要梯她完成。

    蕭貴妃定定地看著她,最後道:「這個時候你想要出宮,恐怕很難辦到,宜妃剛走,有很多人盯著你。不過…..」

    她話音一轉:「燕述白要是肯幫你,是能辦到的。」

    「我幫你聯絡燕述白。」蕭貴妃嗤笑了一聲,「一個兩個都這麼信任燕述白,真相信他能創造什麼盛世不成?」

    「不過,我倒是也想相信他一次了,看看他是怎麼改變這世道的。」

    第275章 明夫人可能做主

    一場大火,帶走了宜妃娘娘。

    宮中的人都在議論,這場火怪異得很。火勢那麼強,大火連綿了兩個多時辰,而且怎麼撲都撲不滅。

    事後錦衣衛才查出來,宜妃娘娘的宮殿四周包括殿裡,都被人潑上了火油。

    這才導致,大火撲不滅。

    火油一查出來,聖上大怒。一邊發文給蜀南王,一邊嚴查宮內火油的由來。

    皇宮內動盪不停,聖上擔憂樂安郡主悲傷過度,前去探望。

    蕭貴妃迎接了聖駕後,她抹了抹眼淚,道:「樂安她哭了好幾次了,人都昏厥了過去。臣妾已經請過太醫了,太醫說樂安要靜養。等她醒來,臣妾讓她來向聖上請安。」

    聖上擔憂地說:「樂安這孩子受苦了,宜妃是她在京城裡唯一的親人了。蜀南王還沒進京,這段時間貴妃你要好好照顧她。」

    「是,臣妾也心疼這孩子。樂安也算臣妾看著長大的,臣妾以前性子跋扈,在這宮裡只有宜妃跟臣妾相處得來。如今宜妃一走,臣妾……」

    蕭貴妃捏著手帕,低泣不停。

    聖上看著眼前他曾盛寵過的寵妃,即使如今心已經不在這裡的,但多年的情分還是在的。

    聖上嘆了口氣:「朕知道愛妃與宜妃姐妹情深,如今宜妃香消玉殞,朕一定會找到謀害宜妃的兇手。」

    蕭貴妃含著淚說:「多謝陛下,要是宜妃妹妹知道了,一定會感恩陛下一片心的。」

    蕭貴妃捏著手帕,又說了要收樂安為義女的事。

    聖上眉頭一皺,「樂安是蜀南王的女兒,已經是郡主了,你……」

    「陛下!」蕭貴妃眼淚決堤,神色憤然,「宜妃妹妹剛走,她最憂心樂安了。臣妾要是將樂安收為義女,宜妃妹妹走得肯定安心了。這麼多年宜妃性子淡然,陛下不常去她宮裡不知道,宜妃妹妹經常在宮裡等著陛下。」

    「陛下常年不去,宜妃妹妹心有戚戚,經常跟臣妾說,當年陛下一眼看上她,就喜歡上她了,怎麼如今不來了呢。」

    聖上臉色微異,蕭貴妃只當沒看見,繼續抹著眼淚。

    宜妃為什麼進宮,她們都清楚。因為當年的宜妃靜靜立著,渾身的氣質便像極了那個女人。

    宜妃這麼多年最後悔的,就是當初她和周放宴分離,正在黯然神傷之際卻被聖上撞到。

    明明是活潑的性子,一朝進了宮,為了蜀地卻硬生生逼成了嫻靜的性子。

    人人都以為宜妃娘娘一直都是這樣的。但當年那個好動活潑,膽大到敢一個人溜出門的女子,已經被深深宮院給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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