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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5:04:33 作者: 橘金咖啡
    反正做做樣子,等她的名聲臭了,就再也沒人敢來和她成親了。

    沈長書卻驚愕她的話,女子怎麼可能不嫁人?

    但永嘉公主跟他認識的女子完全不一樣,她從不把禮法放在眼裡,那些常人要遵守的規矩,在她眼裡都是束縛她條條框框。

    他看過她被駙馬押著讀書,卻懶懶散散地歪在椅子上偷懶的樣子。

    直到她睡過去,書本砸在她臉上,她才不痛快地醒過來。

    就像現在,她坐在吃飯,也沒有那些大家小姐食不語的規矩。

    她笑容明亮,一舉一動都隨心而為。

    這跟他認識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永嘉見他發愣,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你這個書呆子,跟我一起吃飯都不願意嗎?」

    「不是……」沈長書拿起筷子,將到喉嚨口的「不合規矩」壓了下去。

    他知道就算他說出來,永嘉也不會聽他的,反而覺得他在打擾她吃飯。

    但他第一次不敢抬頭去看永嘉的眼睛,心口也急速跳了起來,像是慌亂闖入了一頭麋鹿,橫衝直撞地亂跑著。

    第218章 今晚怎麼這麼乖

    沈長書吃飯的時候,規規矩矩的,把文人修養體現得淋漓盡致。

    駙馬愛好詩書,但在他身上也沒有這樣純粹的文人氣質。

    沈長書這個人就像是從那些聖賢書里走出來的,青衫儒服襯得他像修竹一樣,挺拔堅韌。

    這也可能就是永嘉接受不了男人近身,卻能接受和沈長書一起吃飯的原因。

    她在沈長書身上看不到一點邪念和不堪,這人甚至恨不得避她遠遠的。

    吃完飯永嘉將遊記往沈長書懷裡一扔,「下次來公主府的時候讀給我聽。」

    她也不管沈長書拒不拒絕,直接瀟灑地走人了。

    她要是再不回去,下次她娘就真的不給她出來了。

    *

    說著要補回洞房花燭夜的人,回到府上因段牧的一個消息,去了書房。

    宋九兮暗暗鬆了一口氣,之前燕述白身體不好,她壓根沒想過這事。但現在燕述白身體好了,而且他們又心意相通,夫妻之間的事就在所難免了。

    但她還是有點緊張,可能太過在意,而且剛才馬車上燕述白的眼神太熾熱了,看得宋九兮的厚臉皮都不自在起來。

    宋九兮沒去書房,她先去找了長安,看他最近練武的進度。

    練武非一朝一夕,需沉得下心來,而長安有足夠的耐心和毅力,這一點宋九兮非常放心。

    到了長安的院子,長安在看書。

    這也是宋九兮規定的,練武也不能落下讀書。縱然以後長安不走文官的路子,宋九兮也希望不要浪費他的聰慧。

    書讀得多了,才知道世間不止眼前的一片天地。

    在京城外,在大衍外,乃至在整個九州外,都會有更廣闊的天地。

    長安如今沒機會出去走走,只能通過讀書來提高眼界。

    「師父。」見宋九兮進來,長安忙站了起來。

    宋九兮問:「師父來是想問問你最近練武中可有疑惑的?師父最近忙得都沒時間過來親自教你了。」

    「師父說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各人。師父已經將劍法心法都教給我了,至於怎麼修煉是我個人領悟的事。」

    宋九兮滿意地點了點頭,道:「跟師父過兩招?」

    「好。」長安迫不及待。

    宋九兮和長安兩人走到院子裡,長安握著短劍,宋九兮也並沒有因為他是自己徒弟而輕慢他。

    宋九兮拿來自己的三重雪,兩人相對而站。

    「師父,徒弟冒犯了。」長安深吸一口氣,然後朝宋九兮沖了過來。

    宋九兮並不避讓,三重雪擋住了長安的一劍。

    長安的短劍順勢往下,欲削宋九兮持劍的手腕。宋九兮手腕翻轉,直接將長安的劍震了回去。

    長安往後退了三步,宋九兮說:「再來,讓為師看看你如今練到哪了。」

    長安沉住呼吸又揮劍劈來,師徒倆過了十幾招。大部分都是宋九兮在守,而長安在攻。

    漸漸地長安額頭上沁滿了汗,他握著劍的手也在發抖。

    宋九兮將他的劍往下一壓,道:「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長安收回劍,不得不按住自己的右手腕才能讓自己的手不抖。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宋九兮,宋九兮道:「進步很快,劍招上也沒問題,至於內力得靠時間的積累了。」

    「是,師父。」長安笑了一下。

    宋九兮以前沒當師父的經驗,也不知道怎麼教。可如今看著長安一天天進步,她卻比誰都高興。

    「師父……」長安欲言又止,最後一咬牙道,「我想去梟衣衛軍營磨鍊一段時間,我還想出去走走,歷練一番再回來。」

    宋九兮訝異:「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想法好是好,但長安才剛練武,而且他才剛十三歲,宋九兮並不放心他一個人出去歷練。

    長安握著短劍,堅定地說:「我想要快點變強。」

    他心裡想的是,他要儘快變強,這樣他才能護住師父。之前師父幾次受傷,他都幫不上忙,這讓他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他不想一直站在師父後面,被師父一直庇護著。

    他想儘快長大,他敏感地感覺到師父和師公可能需要做很重要的事,他不想自己因為能力不足被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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