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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5:04:33 作者: 橘金咖啡
    宋九兮讓人將邱婷送到詔獄門口,邱婷一輩子待在內宅里,哪來過這樣血腥之地。

    她還沒看兩眼就慌張跑開了,一路跌跌撞撞跑回宋府。

    宋文智還不知道外面都在傳他和邱婷的事,一看邱婷慌慌張張的樣子,他就心煩。

    以前覺得邱婷是書香門第出身,讀過書會寫字,又溫柔知意,他甚是喜歡,覺得只有這樣的人堪配他長平侯的夫人。

    但宋晚晚出事後,邱婷只知道哭。天天哭著求他去救宋晚晚,難道是他不想救嗎?

    宋晚晚進的是詔獄!

    他還沒走到詔獄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他想擺出架子,讓這些狗仗人勢的人看看他是誰。但下一瞬他就被人一把推倒在地。

    「詔獄重地,你也敢闖?」

    宋文智被嚇到了,又覺得臉面盡失。他躲在家裡,哪還再想著出去救女兒。

    可邱婷根本不理解他,她只會哭哭哭。

    宋文智感到厭煩了,忽然想起來以前某個紅衣女子,總是在遇到事的時候擋在他面前。

    好像不管遇到任何事情,她都能處理。

    想到這裡,宋文智臉色又是一變。他趕緊甩開腦中湧出來的人影,他黑著臉不管邱婷的哭聲,轉頭去了府里陳姨娘的院子。

    陳姨娘是他一個月前在茶館裡,碰到的一個賣藝女。

    她本來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但家道中落後,她被逼在茶館裡賣藝。

    那日宋文智在茶館裡跟人喝茶,無意中看到有人在調戲賣藝女。宋文智是讀書人,這種場景肯定得像話本里寫的一樣,仗義相助的。

    但沒想到賣藝女會點武功,在那人動手動腳的時候,直接打斷了那人一條腿。

    宋文智一下子愣住了,賣藝女出手的一剎那,他心頭一動,竟然動了慾念。

    後來被賣藝女打斷腿的那男人找上門來,那男子父親是一個六品官。相比賣藝女的孤苦無依,自然是想怎麼治她便怎麼治她了。

    賣藝女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即使她再會武功也不能以一敵十。宋文智看著她孤立無助的樣子,就將她收進了府里。

    他本是喜歡知書達理、溫柔可人的大家閨秀,但卻納了一個會武功的陳姨娘。

    而且自從陳姨娘進府,他一個月有大半的時間都在陳姨娘的屋裡。

    要不是這段時間邱婷被宋晚晚的事絆住了。否則也不會不知道宋文智早在府里納了新人。

    宋文智以前從不貪念男女之事,可為了陳姨娘卻破了戒。

    等邱婷知道的時候,長平侯府又被她鬧得雞飛狗跳的。

    第121章 我要休了這個妒婦

    宋文智到陳姨院子裡時,陳姨娘正在舞劍。

    陳姨娘年輕又貌美,身段姣好,舞起劍來更加的靈動翩躚。

    陳姨娘其實武功不高,她也只會幾個招式。那次對上紈絝子弟,也是因為紈絝子弟平日將身體掏空了太多,以至於連女子都打不過。

    但宋文智就愛陳姨娘這一點,既識得詩書,又會武功。關鍵她武功並沒有那麼高,遇事還要尋求宋文智的幫助,這讓宋文智產生了一種想保護她的欲望。

    以至於看到陳姨娘舞劍,不僅不會覺得冒犯他的尊嚴,反而覺得這是一種獨特的美。

    「老爺。」見到宋文智過來,陳姨娘立馬收了長劍,依偎到宋文智懷裡。

    宋文智抱著人,剛才在邱婷那生的一肚子怒氣,慢慢平靜了下來。

    宋文智嘆了口氣說:「靈雲,還是你最貼心,也只有在你這裡我才是最舒心的。」

    陳靈雲柔聲說:「妾只有老爺一個人,只要老爺還願來看看妾,妾就心滿意足了。」

    聽到這話,宋文智對陳靈雲更加喜歡,心裡卻對邱婷更加不滿了。

    以前邱婷也是這樣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變了。變得貪婪,不知滿足。甚至為一點小事,就跟他爭半天。

    他是一家之主,哪容得別人如此反駁自己。但他稍微說她兩句,邱婷就坐下來掉眼淚,哭著說當初他是怎麼承諾她的。

    當初是他說的,要將她迎娶進門,一輩子對她好的。

    宋文智聽到這些話就煩躁不滿起來,話是他說的沒錯。長平侯的夫人位置他也給邱婷了,但邱婷怎麼就不知道知足呢。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好到她如今動不動就跟他抱怨哭訴,動不動就拿以前的事來指責他對她不夠好。

    宋文智受夠了!

    沒有陳姨娘的時候,宋文智尚且能忍受。如今有了陳姨娘的溫柔知意,宋文智更加不想聽邱婷說話。

    「靈雲,還是你最好。」宋文智說,「這世上的女子沒有比你更好的了。」

    「老爺。」陳靈雲滿臉羞紅,燦若煙霞。

    宋文智心中更加喜歡,眼角餘光看到陳靈雲手中的長劍。他忽然想到要是當初那個驕傲的紅衣女子,也如這般柔弱可人,他就不會如此對待她了吧。

    宋文智說:「靈雲在舞一支劍給我看看吧。」

    「好。」陳靈雲笑著從宋文智懷中跑開,像是一個精靈一樣拿著劍舞動起來。

    宋文智看著陳靈雲,覺得自己都變年輕了。

    *

    邱婷一個人在屋裡眼睛都快哭瞎了,她一邊恐慌自己的長平侯夫人能不能保住,一邊又對如今的處境毫無辦法。

    本來還有一個冬夏能給她出出主意,但如今冬夏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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