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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4:48:22 作者: 月亮醉酒小狗
    許嬋嬋:……

    呵呵,我也想問你啊。

    她悶悶地解釋:「公司團建。」

    團建?

    鍾思越沒過腦子,下意識開口:「老秦的公……」

    老秦的公司今天也有團建。

    後半句沒說完,因為秦時予狠狠掐了他一把。

    生怕堵不住鍾思越的嘴, 秦時予下手很重,恰得鍾思越「嗷」地一聲慘叫。

    要不是被安全帶束縛著,他估計會直接原地蹦起來。

    石破驚天的一聲嚇了許嬋嬋一跳,「鍾醫生,你怎麼了?!」

    忽然叫得像見鬼。

    「沒事……」鍾思越吃痛,狠狠剜了秦時予一眼,「剛剛有個蟑螂飛到我手上,嚇了我一跳。」

    蟑螂??

    許嬋嬋聽了差點也跟著叫起來。

    「嗯。」鍾思越已經回過味來。

    聯想到老秦對眼前這個姑娘不太正常的親密態度、還有許小姐每次都稱呼老秦為「秦醫生」……

    雖然鍾思越還沒厲害到能腦補出具體情況,但也不妨礙他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這倆人八成是有些什麼。

    老秦估計還瞞了人家點事。

    看老秦剛才那個樣子,今天自己要是敢把「團建」這兩個字說出口,說不定會直接被他一腳踹下車。

    「對,蟑螂。」鍾思越將話題扯開,「剛剛我好像看到它往你那邊飛過去了,飛到鴨子堆里了。」

    說著他將手伸出車窗,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個十分誇張的弧度:「這麼大的蟑螂。」

    蟑螂,許嬋嬋的一生之敵。

    如果說這輩子有什麼東西能夠徹頭徹尾地打敗許嬋嬋,那一定就是蟑螂沒錯了。

    她是真怕蟑螂,萬一過會兒哪只鴨大爺一揮翅膀把蟑螂揮到她的臉上,那她可能會當場心跳驟停去世。

    她一蹦躥出三米遠,完全將鍾思越剛才說到一半的話忘到了九霄雲外。

    既然遇到了秦時予,許嬋嬋自然不會繼續坐牛車,畢竟秦醫生能直接把她一路送回家,牛車卻不行。

    就算她和老伯願意,牛也不會願意的。

    見許嬋嬋要走,趕鴨的老伯還有點捨不得,站在車外跟她說個不停,還從牛車底下摸出一個桶非要塞給她。

    鍾思越不是本地人,老伯的那些話落在他耳中,就是「%??#@!~*%!」

    「他們在說什麼?」他納悶地扭頭。

    秦時予BBZL 微笑著搖頭:「我怎麼知道,我也不是臨城人。」

    其實他基本上聽懂了。

    老伯是在感謝許嬋嬋今天抓到很多鴨子,說她幫了他大忙,他想要感謝她。

    所以,她今天團建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

    秦時予頗有些費解。

    *

    十餘分鐘後,黑色奔馳離開盤山公路,匯入省道上的無數車流之中。

    要從這裡開回市區還要一段時間,許嬋嬋坐在副駕駛座上,悶悶不樂地玩著桶里的鴨子。

    是的,鴨子。

    臨走前老伯送給她一個鐵皮大桶,裡面鋪了一層鴨蛋,還有三隻毛絨絨的黃色小鴨子。

    許嬋嬋推拒,老伯就直接把桶往地上一放,架著牛車往林子裡鑽,頭也不回地走了。

    許嬋嬋想不要都不行。

    鴨子還很小,巴掌大,叫起來都沒什麼聲音,只能看到小小的嘴巴一張一合地動,好像三個小啞巴。

    這玩意要怎麼養?養大了又要怎麼辦?

    許嬋嬋十分困擾。

    總不能用來燉湯喝吧。

    想到燉湯,許嬋嬋頓時有了靈感。

    她點著三隻鴨子的頭頂:「從此以後,你們就筍乾,老鴨,和煲煲。」

    正在喝水的鐘思越聞言,差點一口水噴在車窗上。

    這鴨名兒取得……還真挺香。

    都把他聽餓了。

    「秦醫生,你今天為什麼來山上啊。」許嬋嬋用指尖撥弄著筍乾頭上的絨毛,後知後覺地發問。

    秦時予回頭瞥了一眼鍾思越。

    「他說要來山上泡溫泉。」

    他毫不猶豫地把鍋甩了出去。

    哦,泡溫泉啊。

    許嬋嬋更鬱悶了。

    山上能泡溫泉的,也就只有安闌了。

    安闌,她和運營姐姐的夢中情酒店。

    可惡,好嫉妒。

    她回過頭,幽怨地看了鍾醫生一眼。

    鍾思越:?

    許小姐一上車就把他趕去后座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還用他來拉仇恨呢?

    這就是傳說中的見色忘義嗎?

    因為對一般的色都沒興趣,所以一旦真的見起來,忘義也忘得特別狠。

    鍾思越無語地往旁邊一趟,開始睡覺,懶得再摻合這兩個人的事。

    車裡的氣氛於是又一次沉寂下去。

    鍾思越很快就就睡著了,許嬋嬋和秦時予則各懷心思,誰也沒有再開口。

    回到市區後,鍾思越先一步下了車。

    「周末不喝酒,人生路白走。」他沖秦時予揮揮手,「bye~」

    他是典型的公子哥做派,朋友遍地都是,晚上還有別的局。

    秦時予沒理他,直接將車調了頭。

    車裡的兩人依舊誰也沒有主動說話。

    鍾醫生走了,車上的氣氛也仿佛一下變了個樣子,剛才還能勉強忍受的安靜如今卻變得粘稠而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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