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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4:40:21 作者: 果木子
    燕瑾卻皺起了眉頭,將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冷聲斥道:「這雀舌要的便是那份清香微苦的原味,你自作聰明加了東西,壞了一壺好茶,滾出去!」

    阿黛本是俏臉微紅,不料燕瑾突然發怒,立時臉色轉白。不過她卻沒有立即出去,而是腿一軟跪下告罪道:「奴婢知罪,奴婢伺候七爺的時候少又粗鄙不懂得這茶,還請七爺饒恕奴婢這次,下次奴婢絕不會再犯這錯誤了。」

    燕瑾有些厭惡的道:「出去。連帶這茶一併端走。」

    阿黛梨花帶雨的上前端了茶盤出去了,臨了還怯怯地覷了楚寧一眼。

    「妾身再給七爺重新沏一壺吧。」楚寧邊說邊領取了一套茶具來。

    燕瑾在她橫她一眼,「這才對。」

    楚寧無奈的嘆口氣,貌似隨口說道:「七爺不喜剛剛的香味麼,妾身聞著很清香的。之前見奶奶多喝花茶,恩....好像就有這種青木香的,妾身還以為七爺會喜歡呢。」

    說完,壺裡的茶剛出第一遍,湯色清脆碧綠。

    燕瑾嗅了嗅香氣啖了一口,往窗外看了眼問:「這丫頭一直是你院子裡的?」

    楚寧搖搖頭:「是妾身生產第二日才新撥來的。來上京時,哭著說家裡沒人了,妾身看她也伺候了一陣子就帶上了。」

    燕瑾略微點頭,沒再問,青木香嘛....他覺得這香味真的挺熟悉...

    作者有話要說:呼呼~~今天的更上啦

    哈哈,好吧,我承認,這張是來滴。。。嘿嘿

    正文 第57章 標題無能...

    過了端陽節,京中天氣真正熱了起來。

    不同於南方無時無處不鑽人毛孔的潮濕悶熱,這熱是干烈的,你若在太陽下便覺得那熱炙烤的人皮膚發疼,可你若到了樹蔭下立即會涼快很多,楚寧是北方人,這感受是她十分熟悉,只是愁壞了一眾南方來的奶奶小姐,躲在屋子裡甚少出門。

    好在北方早晚溫差較大,白日裡日頭毒辣,一早一晚就舒服的多,楚寧早起去請安時心情甚是明朗。

    前幾日燕瑾來說她老爹的案子終於有了進展,原是刑部已將劫災糧的賊人一併捕了。

    在刑部這些人一直不鬆口,卻在大理寺受審時不知被用了什麼手段,招供說原本他們劫糧的地點是定在琨州薊縣境內的,可提前一天突然得到消息說琨州薊縣與淄縣交接之地原本就是界限不清,之前兩邊一直就到底是那邊地盤扯皮不休,因此兩邊都有人駐守。

    可不知為何琨州薊縣那邊前兩日突然撤了人,也不再就地盤問題與淄縣相爭了,而淄縣一時不知緣由,還當薊縣那邊又耍什麼花樣,因此也派了一隊人回去傳報,兩邊的心思都不在,淄縣駐守的人又減了數,他們這才臨時改意在那劫了災糧。

    而且,劫來的糧食也並非如他們之前所說高價轉賣,而是在第二日一入琨州便再次被劫了。事情牽涉到自身,他們自然不敢聲張,也只暗下吃了個啞巴虧。

    事情急轉,朝廷的視線立即從淄縣轉移到了琨州薊縣。後面的詳情燕瑾並未再細說,楚寧確是心裡已定,按如此,淄縣一眾便成了次要責任,她老爹一條命應是無虞了。

    很快五月底六月初的時候便有了確切結果,中間琨州薊縣什麼的彎彎繞繞楚寧並不清楚,燕瑾也並未與她敘說整個案子,帶來的消息只是關於淄縣一票被牽扯的官員。

    雖然他們已從主要責任變成了被坑的次要責任,但事情仍在,淄縣縣令被擼了官職並罰金,下面的官員酌情不同,被罰降一到兩級並罰一年到半年俸祿。這些人本就是芝麻大小的屁官,一降基本上也就沒品級了。

    楚寧的老爹據說因是積極交代事實,並在災糧被劫後帶人全力追捕而因公負傷,所以從輕被降了兩級職,從一個芝麻從七品的縣丞變成了渣渣九品的典史,罰半年俸祿。九品典史其實等同只掛了個名,沒任何權利,但對楚家來說已經是好的不能再好的結果了。楚老爹本也快到了致事的年紀,如此到也清閒。

    燕瑾給她說完的第四日楚寧就接到了娘家的來信,此事剛完燕家又在京中她老爹不宜親自上門謝恩,信里信外的意思自然是要楚寧這個做小妾的好好感謝一下燕瑾。

    楚寧心中雖不免冷笑但也悄悄放了心,經此一事,楚明昉對這正主的親娘總歸能好一些,正房那裡也能有個忌諱。自己雖不能盡孝也算盡了一份心。

    這般想著,楚寧也覺得單就此事來說是要謝謝燕瑾的。

    季馨月的話楚寧選擇了左耳聽右耳冒,那一對兄妹,誰知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讓寒丫準備了幾個拿手的菜,她後退兩步端端正正蹲身給燕瑾福了一禮:「妾身謝七爺此次援手,因著要避諱父親不好在此時親自上門,今兒便由妾身略備薄酒,謝七爺大恩,日後妾身必定盡心盡力做牛做馬的伺候好七爺。」

    燕瑾坐在楠木的方桌之後,挑眉看著半蹲在地上的楚寧。

    最後一句話他是很滿意的,可是她臉上這一副嚴肅又客氣的表情讓他心裡不是很爽,按說小妾對他感恩戴德然後認真明理的跟他致謝這是一點錯也沒有的,可他就是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因為那嚴肅和客氣背後隱隱透著的是疏離意味。

    他心裡一嘆掃了眼桌上的菜和酒,唇角一勾溫聲道:「過來。」

    楚姑娘今兒十分聽話,起身乖覺的走到他跟前,燕瑾拉了她的手坐下,道:「你既是我房裡的人我護你自是應該,以後不必這般外道。今兒你若執意要謝就陪我喝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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