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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4:35:44 作者: 庭明
    半信半疑的將丹田的真氣往那方向引,寧一闌清楚的看到原本指環光滑的表面,突然多出了五個銀珠來。

    緊接而來的是,丹田裡多了一股不屬於自己的真氣,但卻意外的跟自己的相融,不過

    我會兒,就完全跟他本來的真氣結合,並月同可以自由運用,慢慢的,脖間的疼痛逐漸減緩。

    他的變化,他的哥哥自然看在眼裡,他震驚的說:「寧一闌,你......你——」

    話還沒有說個完整,寧一闌突然反客為主的將他撲倒在地。

    右手緊緊握著他的脖子,左手伸手在自己的脖間一摸。

    血停住了,而且傷口也沒有了。

    他的聲音帶著傷感的問:「哥哥,原來一直以來,你都是這樣看我的嗎?原來,你一點都不喜歡我,想要我死嗎?」

    此時,他的哥哥已經沒有了剛才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他急切的說:「一闌,你想做什麼?我可是你的哥哥。」

    寧一闌望著他的眼神有點失望,他說:「是的,你是我的哥哥,同時,也是想讓我死的人。」

    看現在的形勢對自己不是那樣的有利,他的哥哥連忙笑著說道:「沒有,哥哥只是在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哥哥怎麼可能會想你死呢?我只是在嚇唬你而已,你看,這指環就是我給你套的。」

    目光落在自己的指間,原來是哥哥給的嗎?

    可能是吧,不然怎會突然出現。

    「是啊,哥哥怎麼可能會想讓我死呢?」這樣想著,手上的力度又少了一分。

    但是下一瞬,手臂上突然傳來刺痛,讓他不自覺地鬆開了手。

    不過很快的,一道微光從指環里溢出,銀光慢慢的落到了他手臂上的傷口上面,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在場的兩個人都震驚了。

    接下來,他的哥哥似是被氣壞了,或者是被求生欲沖昏了頭,他亮出手裡的武器,直直的往寧一闌身上衝去。

    這麼久以來,他都沒想過,一向對自己很好的兄長,會因為這樣的事,就不帶猶豫的對他狠下殺手。

    心裡記惦著他的好,寧一闌沒有還手,他只是一味的退守忍讓。

    他不想傷他。

    但是他這個舉動,反而使他的哥哥更加的生氣。

    身子往一旁滾了一圈,腳腕不小心被網纏著,他的哥哥眸里閃過一絲陰霾,他似是尋得先機似的,舉劍往寧一闌的方向狠狠刺去。

    下意識的抬手捂著自己的頭,雙眸緊緊閉上,與此同時,一道真氣自指環處而出。

    因此,他沒有看到這一幕。

    銀白色的真氣,沿著一道不存在的直線跟劍尖相撞。

    兩道氣流的碰撞,使得周遭的空氣都凝結了似的,但是下一瞬,一道裂縫在劍鋒處出現,沿著劍身一路往上,不過一眨眼,劍身便被分成兩半落到了地上,但是那道真氣似是沒有盡頭似的,一路往前,飛快的沒入他的哥哥的體內。

    溫熱的鮮血濺到他的身上,只不過這一次的不是屬於他自己的。

    慢慢的將手挪開,睜開了眼睛。

    困著他的網網慢慢露出一個開口,他慢慢的從出口裡爬出。

    望著一片狼籍的地上,驚得說不出聲來。

    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他的哥哥被分成兩半,腸子等器官,落了一地,可怕的是,他的屍體上沒有半分血色。

    相反,網身上則閃著詭異的光,那些光他很熟悉,剛剛吸他血時,他也曾見過。

    這時候,他才知道哥哥為什麼要放他的血,因為這個網不吸夠一個活人的血的話,是不會有出口的。

    可是,他的哥哥是怎麼死的?

    雙腿突然有點發軟,不自覺的單膝跪到了地上。

    望著地上那個屍體,身上的衣服還是那樣的熟悉,今天早上,哥哥還跟他說回去要教他輕功,他不明白為什麼一下子所有事情都變了。

    哥哥不再是哥哥,而他也不是那個弟弟了。

    一切都變了。

    現在的他們,一個身上帶著尚未凝結的血液,一個已經死無全屍。

    眼框裡有什麼想要流出來似的。

    說真的,他很害怕。

    他不想的,他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突然發展成這樣。

    他不知道怎麼一下子,哥哥就在他的手下死去了。

    之後的事情,他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他也不敢回去喊人,因為他覺得他這麼一喊,那樣,所有事情都是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而不是夢。

    突然,乾脆的樹葉被踩踏時發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自遠而近的,慢慢的往他身邊靠近。

    他像是受驚的小鳥似的,身體不禁一抖。

    熟悉的氣息傳來。

    寧一闌連忙回過頭來,看著到來的人,聲音裡帶著顫抖的說:「父皇。」

    來人自然是寧和悅,他望了一眼地上死去的人,還有周身都是血的寧一闌。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寧一闌身上的血大多數都是他自己的,他哥哥的只有少數濺到他的身上,絕大部分,都被網吸收了。

    只不過,寧和悅明顯是想錯了,其實他也只是正常人的思路。

    他將寧一闌身上所有尙未凝結的血都歸向他死去的哥哥。

    目光在跪在地上的寧一闌和死去的哥哥中流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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