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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4:35:44 作者: 庭明
    還是不肯答應。

    顧意嘟著嘴,悶悶的說:「為什麼不肯穿著人家出去, 又不是沒穿過。」

    還不待寧一闌接話,她突然恍然大悟的說:「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有了新的褻衣,就不想再穿我了,你這個貪新忘舊的臭男人,居然為了一件新褻衣,就拋棄那年在不知道什麼河畔,陪你洗澡的我嗎?你屁股上的那顆痣,我到現在還忍著沒告訴別人呢!」

    聽到她說起自己屁股上的那顆痣,寧一闌連忙掀起一旁的被子,將她一把蒙住。

    他這麼一來,顧意就更生氣了。

    把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起,扔到地上,再回復到原來那個「霸氣」的姿態,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寧一闌,你還想著把我悶死!」她生氣的說。

    若不仔細查看,你不會發現寧一闌的耳珠微微泛紅,他輕咳一聲,方道:「那顆痣,我們能不提了嗎?」

    顧意說:「可以,那你把我穿著去仙界,我就忘了你的那顆痣,來,我都準備好了。」說罷,顧意做出雙手張開的動作。

    但在寧一闌的眼裡,卻像是求抱抱的舉動。

    寧一闌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這個樣子,他就順理成章的將她抱在懷裡。

    待他意識到自己這個行為時,他跟顧意都懵了。

    顧意仰起頭,問:「寧一闌,你幹嘛?」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腦子飛快的運轉,想起顧意生氣的原因,他軟聲道:「小東西,你聽我說,不是我貪新忘舊,也不是因為我要拋棄你,而是因......因為......」

    說到最後,一向冷靜自若的寧一闌也有點不好意思,而顧意怎麼等都沒有等到他的後半句,不由得有點急了。

    她不耐煩的追問道:「因為什麼?」

    深吸一口氣,眼睛往一旁瞥去,他說:「小東西,你要知道現在的你,跟以前的你是不一樣的,以前,我以為你就是一件普通的褻衣,穿在身上時自然不會有什麼想法,但是現在不同了,你有思想,會說話,還能活動,我再把你穿在身上,我會有一種......有一種......」

    「有一種什麼?」

    寧一闌眼珠子已經不知道往哪裡瞟了,他糾結了一會兒後,語速極快的說:「我覺得你這是在非禮我。」

    說這麼快,鬼才能聽清啊?

    「你說啥來著?」

    寧一闌深吸一口氣,放緩了語速,說:「我覺得,你在非禮我。」

    ???

    她沒聽錯的,非?禮??他???

    說實話,顧意怎麼想也沒想過,他居然能蹦出這樣一個回答給她。

    好像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隻烏鴉從頭上飛過,她感到很茫然。

    而且,好笑。

    顧意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落在床上,忍不住翻來翻去,笑個不停。

    「寧一闌,你這腦迴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看著顧意笑得不能自拔的樣子,寧一闌真是又生氣又無奈,他把頭扭到一旁。

    沒眼看。

    突然,下身一涼。

    他連忙低頭一看,發現某顧姓褻衣正在努力的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而他剛剛因暗自生悶氣,沒有注意赤某隻悄然接近的手,因此被那手的主人拔得頭籌,率先把他褲子給扒了!

    幸好還有條褻褲,不然就尷尬死了。

    看著那雙還想在他身上作亂的手,寧一闌表示再忍的話,他還叫寧一闌嗎?

    「小東西,你死定了!」他憤憤的說。

    一邊擋去寧一闌的魔爪,顧意一邊笑著說:「你不就是不肯穿我麼,等老娘我把你給扒光,看你還穿不穿!不穿的話,你就自個兒裸著吧!」

    「你敢?!」

    「不止敢,還正在扒呢!」

    ……

    不經意間,寧一闌把營帳外的結界撒去,帳內的聲音立馬傳到外面開去。

    另一邊廂,早早守在帳外的應諾心裡本就焦急萬分。

    「主子怎麼還不出來?」

    連結界都設下了,這可是打定了鐵心不讓他進去的吧。

    肯定在做不可告人的事情!

    突然,耳邊傳來寧一闌跟一個女聲嬉鬧的聲音,應諾連忙將耳朵湊近門帘。

    這不就是那次聽到的女聲嗎?

    就說了,他怎麼可能會有幻聽?

    忽然,一旁多了許多道探究的目光,應諾不滿的盯了那幾個巡邏的士兵一眼,並做出噤聲的動作,那幾名士兵立馬捂住嘴,快步離開了。

    「啊——」一道尖叫聲突然從帳內傳來。

    聽著裡面的動靜,他想:「不會吧,還真在做不可告人的事?!」

    顧不上三七二十一,應諾把門帘一掀,一個箭步的衝到營帳裡面。

    「主子,你沒事吧?!」

    焦急萬分的心情在看清眼前的一切後,頓時變得百味雜陳。

    這......這是什麼情況?

    他有點接受不了。

    只見寧一闌的下身只剩下一條褻褲,褲腿處掛著長褲,身上的外袍早已不知道被扔到什麼地方,身上穿著的那件褻衣半褪,胸腔上的大片肌膚,以及結實的肩頭表露無遺,更好笑的是,寧一闌並沒有直接看到他,只因一件褻衣正蓋在他的頭上,擋去了他的視線。

    望著帳內這一片狼藉的景況,還有周身狼狽的寧一闌,一時之間,應諾不知道自己衝進來的這個舉動,是正確還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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