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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4:35:44 作者: 庭明
    真浪費內力啊,把這些都給她就好了。

    寧一闌用內力將外袍烘乾——

    顧意的星星又亮了一分。

    須臾,寧一闌看了一眼那棵樹,會心一笑。

    有人歡喜,有人愁。

    等等,這是什麼情況?

    下一瞬,顧意愁了,她眼裡星星黯淡了,世界好像也黑暗了。

    「滴答滴答」在耳邊響起,下一瞬她被連同那條褻褲一般被寧一闌拉進水裡,用力搓揉。

    身子被不斷扭曲,擠壓,一時在水裡,一時被拉出水面扭干,顧意整個人好像失去了生氣似的。

    滿腔憤怒似要噴薄而出。

    這人居然懶得只弄乾了外衣,然後把剩下的,都掛到樹上自然風乾?!

    越想越生氣,她還真想痛斥他這種懶惰的行為!

    她顧意可是千年大冬菇,怎麼可能跟那些衣服一樣滴著水,像臘肉一樣風乾呢?!

    半柱香後。

    顧意深深的感受到這句話的真諦:所謂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寧一闌,你居然還真敢把姑奶奶我掛在這破樹上自然風乾?

    只見她整個人呈十字狀,本應空洞洞的袖管被一根樹枝穿過,懸在半空之中,輕薄的身子跟著風的節奏忽高忽低。

    她並不是沒有同伴的,她的身後就掛著一條褻褲。

    而且那條破褲子還常常撞到她的身上!

    你說煩不煩。

    「咕咕嚕咕咕嚕——」

    垂眸望去,樹下,那隻嚕嚕興奮的上竄下跳,想要撲到她的身上來。

    不滿的盯著那個嚕嚕,這傢伙不是扔給應諾,跑她這來幹嘛?

    她喊道:「你走開!」

    「咕——」眼前劃出一條完美的拋物線,不同的是,這線是白色的。

    還真走了。

    還不待顧意反應,耳邊傳來「嘩啦」一聲,冒著熱氣的泉水中,一個人慢慢站了起來,往岸邊走去,這個人除了寧一闌之外,還能有誰呢?

    隨著他的動作,一寸寸的肌膚得以「重見天日」。

    該看的,不該看的,她好像,都看到了。

    腦袋裡炸開了一陣煙火似的。

    噼嚦啪啦,糊了糊了。

    暗自咽了咽口水,企圖平復內心的波濤洶湧。

    顧意微微舉高了一點點雙手,即是她的袖口,作無辜狀——

    寧一闌,不怪我,是你自己乾的。

    是你給我這個「地利」的優勢,可不是我存心的。

    是你逼我看的!

    記住,是你逼的!

    人家還是純情小冬菇一枚!

    將來可別找我算帳,我是不會承認的。

    至於你屁股上的那顆痣,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此番變故和顧意的小心思,寧一闌可以說是毫不知情。

    誰會想到自己最貼身的衣服上居然附了一個魂,而且還在光明正大的看自己?!

    沉醉在剛沐浴完畢的寧一闌隨意的找了塊石頭靠著,披著唯一烘好的外衣,右腳屈膝而坐,半濕的頭髮落在身後,發梢還滴著水。

    活生生的美男出浴圖。

    目光被全然吸引過去,顧意忽然覺得,身後那條破褲子沒有那麼礙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  破褲子:顧意你擋我視線了!

    顧意:我的男人我自己看!

    破褲子:看了也沒我跟他親密!

    顧意(把寧一闌喚來):你認識這褲子嗎?

    寧一闌:不認識。

    顧意:我怎麼聽說他跟你很熟?

    寧一闌(真誠臉):不可能,我從不穿褻褲。

    顧意:......行,求生欲很強,

    第14章 很久沒見

    14

    此時此刻,顧意突然覺得寧一闌的樣子異常的安靜,她看著看著,居然就這樣吊在半空之中睡著了。

    後來,她是被嚇醒了。

    身邊環境的變化之大,若她有眼珠子的話,早就掉下來了。

    仙界啊。

    腳下所踏的是朵朵層雲,薄霧繚繞其中,不遠處是一個湖,湖面水清見底,湖邊放了一面鏡子,淺淺的金光從中灑落到湖面之上,湖面波光粼粼,好不美哉,相較於魔族的昏暗,這裡顯得一片光明。

    但是奇怪的是,此處卻空無一人。

    沉醉在此番美景之下的顧意,不自覺的動了動手,下一瞬,很快的她就感到一陣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

    她這個智障,又不小心動了!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等等,剛剛她不是在樹上晾著的嗎?為什麼會被穿上了??而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腦袋裡彷佛有十萬個為什麼。

    「主子,這是怎麼回事?」

    應諾啊,你問出我心坎的問題了,顧意表示,她也很想知道呢。

    凝神屏氣,往四周看去,心裡隱隱浮出答案,他沒有回答,因此那一人一衣便更加心痒痒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在場的眾人忽然聽到一道嬌柔的嗓音:「二殿下,很久沒見了。」

    顧意感到寧一闌的身體微微一僵,若不是顧意離他近,還真是不會察覺到。

    那道嗓音可以說是「嬌柔造作」四字的最佳呈現,聽得應諾不禁地打了個寒顫,他忍不住說:「原來是她。」

    伴隨著聲音的傳來,空中,一名女子坐在以鮮花編成的椅子上緩緩落下,她生得極白,身上只披了件鮮紅色的薄紗,一雙白晳的小腿露在外面,配上她那烈焰紅唇,襯得她更發美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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