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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4:06:45 作者: 千茶
    林言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然後學著剛才海貝他們的坐姿,笑眯眯道:「章夫子,我這個坐姿標準嗎?」

    章墨遠抬眼看他,似笑非笑道:「章夫子?」

    「剛才海貝說,在這裡要稱呼你為章夫子。」

    章墨遠勾起唇角,露出一個頗含深意的笑來,「這稱呼倒是不錯。」

    林言莫名道:「你做夫子還做上癮了?」

    章墨遠沒解釋,繼續逗懷裡的糯糯。

    林言一頭霧水。

    不過他也沒糾結,起身在「教室」里溜達了一圈,點頭道:「還挺有意思的。」

    他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上輩子的課堂,要是那會兒有章墨遠這麼好看的老師,他肯定能做個學霸。

    等他看了一圈後,章墨遠才起身,「走吧。」

    「好。」

    晚上。

    糯糯在林阿爹屋裡,這邊只有林言和章墨遠兩人。

    章墨遠坐在桌邊看書,林言坐在床上打了個哈欠,「墨遠,你還不睡覺麼?」

    章墨遠嗯了一聲,「明日的課還有些地方沒準備好,我再看一會兒。」

    林言睜大了眼睛,一臉稀奇道:「真的嗎,你居然也會有沒準備好的時候?」

    章墨遠回頭看了他一眼,好笑道:「我為何不會有?」

    林言起身走過去,「章夫子,章秀才,你可是無所不能呀。」

    章墨遠放下手裡的書,眼中翻騰著某種情緒,說出來的話卻和剛才的話題完全無關。

    「我記得方才糯糯在床上擺弄他的機關鳥。」

    林言哀嚎一聲,上次糯糯在床上擺弄機關鳥,結果小零件灑得滿床都是,他找了半天還是有漏網之魚,睡了一夜起來硌的背都疼。

    想到上次的經歷,林言二話不說,馬上轉身回床上找。

    就在他滿心專注尋找時,身後突然覆蓋上一個溫熱的身軀,然後耳邊就聽到一句,「我已經找過了。」

    林言:「……」

    他轉過頭想說話,結果發出來的卻是一聲驚呼,章墨遠直接吻住了他。

    林言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來,艱難地推開他,「你怎麼了?」

    章墨遠意味深長道:「以後白日裡不要輕易叫章夫子。」

    林言:「……」

    「章夫子怎麼了,不都這麼叫你?」

    「只有你不同。」

    林言:「……」

    禽獸啊。

    *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林氏鋪子的火鍋越來越受歡迎,從中午一直到晚上,每日都有很多客人來。

    林言每天都很忙,除了下午的空檔時間能休息一會兒,其他時間基本都不得空。

    糯糯主要交給了林阿爹,不過因為林言在鋪子裡,只要能見到阿爹糯糯也不會哭鬧。

    天氣涼了以後,外賣單子就慢慢變少了,一方面因為火鍋的關係,客人點的少了,另一方面林言也刻意降低了外賣的頻次,畢竟送過去食物冷了會影響口感。

    這天下午,林言剛做完最後一桌的菜品在院子裡洗手,突然有人進來問了一句,「敢問這位小哥,林老闆是哪位?」

    林言站起身,禮貌道:「是我,您找我有事嗎?」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一年多以來聞名整個海河鎮的林老闆竟然年紀這么小。

    接著說話的語氣就變得謹慎了些,「林老闆,三日後是我們老爺的壽禮,想請您過去幫忙準備一桌壽宴,價錢方面您不用擔心,不知道是否方便?」

    林言愣了一下,「壽宴?」

    「是的。」

    「不知您家老爺是……」

    「我們是住在鎮子北邊的柳家。」

    對方說起柳家兩個字時,語氣里還帶著幾分隱隱的驕傲。

    來鎮上這麼久,林言自然是聽說過柳家的。

    柳家是鎮上的大戶,聽說當年柳家大小姐出嫁時排場甚大,馬老闆說起這事時一臉的驚嘆。

    他還說那位柳老爺是個在吃方面十分講究的人。

    想到這裡,林言心裡便生出了幾分退意,若是最後沒讓人家滿意,難免會引來一些麻煩。

    「不瞞您說,我們鋪子裡每日客來客往的,怕是沒辦法接下您這樁差事。」

    對方笑容頓了一下,「林老闆,價錢方面都好商量,我們老爺也是誠心邀請。」

    林言還想推辭,但對方伸出手比了一下,「五百兩。」

    林言:「……」

    「如何?」

    「不知壽宴上的菜品是柳老爺指定,還是我來定?」

    這可是五百兩耶!

    對方笑了一下,「我們老爺指定要你家的燒烤和生醃。」

    說著,他就從懷中取出一張字條,上面寫著的都是柳老爺指定要做燒烤的菜色,生醃則沒做要求,讓林言自己準備。

    「不知這些菜和海鮮的銀子,是你們柳府出,還是我這邊出?」

    那人笑得意味深長,「不愧是全海河鎮知名的林老闆,做事情就是有成算。」

    林言笑笑,「做買賣嘛,自然要把這些都考慮進去。」

    「買菜和海鮮的銀子我們柳府會負責,只要林老闆拿出最好的手藝,銀子方面一切都好說。」

    得到對方準確的答覆,林言便點了頭,然後雙方寫了份契書,各自畫押。

    把人送走後,林言便回去把這事告訴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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