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
2023-09-12 03:45:29 作者: 妙玉子
可太子還是不斷逼迫著他。
即便他左右逢源,也是被逼迫至此。
在書房裡久坐了一個時辰之後,鄭衣息才覺得自己胸腔內盈潤著的怒意消弭了不少,他起身往正屋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煙兒正在梳理這一月澄苑的帳目,聽得鄭衣息零碎的腳步聲後,便猛然抬起了頭。
她鬢邊的碎發輕輕落落的灑在耳畔,雖然未施脂粉,可明艷的就像出水芙蓉一般攝人心魄。
鄭衣息走進她身邊之後,便不管不顧把她擁進了懷裡,頭倚靠在她的頸窩處,狹小的團凳根本容不下兩個人的身軀。
煙兒叫苦不迭,想拍打鄭衣息的肩頭讓他鬆開自己,卻反被他握住了手腕,呼吸間已被他捏住了下巴,再然後便是如翻江倒海般襲來的熱切的吻。
她被攪弄的無法呼吸,雙手無處安放,只能無力地攀迎住鄭衣息的雙臂,依託著他給與的熱切方能有幾分喘息的機會。
這不是煙兒頭一次與鄭衣息有親密接觸,可從沒有哪一次像今日這般密不可分、如膠似漆。
況且如今還是在白日,正屋門前仍有不少奴僕會無意中路過,若是往裡屋裡瞟去一眼,瞧見了這一幕……
意識到這一點的煙兒立時開始了死命的掙扎,只是她的這點氣力在鄭衣息面前便如小貓小狗在撓痒痒一般,實在是無足輕重。
只是鄭衣息念她一向比別人臉皮更薄一些,吻的盡興了之後便也只能鬆開了對她的桎梏,改而將她抱在了自己膝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瑩白的脖頸瞧。
「你是不是很高興?」
煙兒又羞又惱,而後又被漫上來的羞憤所主導,望向鄭衣息的眸光里儘是不虞。
她怎麼會高興?如此白日宣.淫,傳出去只會被人百般恥笑。
鄭衣息見她臉上浮起了羞惱之色,連耳垂都泛起了粉色的紅暈,一時便繃不住笑了,只說:「我說的不是剛才我親你這回事。」
煙兒一愣,回身望向鄭衣息,見他正好整以暇地注視著自己,方才明白他話里的深意。
他是在說劉氏給他安排正妻一事?
「讓我來猜猜煙兒心裡在想些什麼?」鄭衣息將煙兒的神色盡收眼底,嘴角邊顯出一抹染著譏誚的笑意,一邊好整以暇地望著煙兒。
他的手也隨著話語覆上了心口之地,霎時讓煙兒的雙靨燒紅了起來。
「報完仇,我再娶了世子夫人。再多一年的功夫我就會厭了你,還了你賣身契,放你自由對不對?」
話音甫落。
煙兒倏地垂下了頭,被窺破了心中隱秘的她渾身不自在,連在她心口處作亂的手掌也顧不上阻攔了。
「爺的好煙兒,那位劉小姐進不了門,我也不會娶除你以外的人。」鄭衣息邊說著邊覆上了煙兒的粉唇,輕啄了一下才放開了她。
*
三日後,鄭國公府果然辦起了花宴。
劉氏花重金從城東的花卉鋪子裡買了不少名貴的花種,一是預備著給上門赴宴的客人們賞玩,二也是為了顯出她內侄女的好處來。
劉晚晚其人,最為鍾愛蘭花,整日裡鑽研古書典籍,倒也被她鑽研出了個侍弄蘭花的法子來。
此次花宴,劉氏便想讓內侄女在花宴上大展風采。
所以一大早劉氏便派出了身邊的陪嫁婆子們,讓她們先去劉府將劉晚晚接到鄭國公府里來,算著時辰,劉晚晚也該到了才是。
劉氏在花廳里一邊待客,一邊不停地喝茶。往門口的方向張望了好幾回卻還是沒有瞧見劉晚晚的身影,她心裡升起了疑惑,便以內急為理由悄悄走出了花廳。
這時那幾個被她派出去的婆子們才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只見那幾個婆子們個個汗流浹背,臉色慘白無比,遙遙地瞧見劉氏之後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喊道:「夫人,方才錦衣衛去了劉家,已是把劉家所有的男丁都擒拿了,女眷們也下了獄。」
第68章 求
鄭國公府的這場花宴不歡而散。
劉氏的父兄以及內侄統統下了獄, 女眷們還好些,交了錢財出去總能保住自己的清白。
劉晚晚因姿色出眾,沒少受到獄卒的調笑,只是卻無人敢上前去進犯她。
劉氏花了不少銀錢疏通, 只是劉家此次犯的事兒與五皇子有關, 朝中的門生和舊日的同僚們都只能裝聾作啞, 不敢在立嫡大事之前站隊惹聖上不快。
劉家一倒,五皇子以民充敵、濫殺無辜、以此頂功的行徑便兜不住了。東宮等的便是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紛紛出動人手百般彈劾五皇子。
即便有生母劉貴妃作保,五皇子的地位還是岌岌可危。
鄭國公府也受了劉家的牽連, 不僅鄭衣息的婚事被擱置了,連帶著鄭容雅與朱家的親事也告吹了。
鄭容雅日日在家中以淚洗面,鄭老太太心疼孫女,便把她喚到了榮禧堂, 好聲好氣地勸解了一番。
誰知這鄭容雅滿心滿眼地只裝著朱家三郎, 一門心思想要嫁去朱家做朱家婦, 如今鄭家受了劉家的牽連,朱家棄了木石之約改聘其餘人家的小姐。
鄭容雅受不住這等打擊,便趁著丫鬟們打盹的時候, 偷偷拿了根繩子意欲上吊,幸而被廊道上的婆子瞧見了, 趕忙把她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