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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3:42:40 作者: 君二水
    時宴後知後覺道:「原來如此。」

    他思慮周全,分析得有理有據,而釋羅道見到已故義妹之子,得知他處在這般艱難險境, 心中焦急, 自是缺了些考慮。

    宋譽一把拉過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兩臂環過她的臂彎, 大手貼在她的後腰上。

    「叫你平日多讀書,你書都讀到哪兒去了?」

    時宴不禁眉頭一皺。

    她都穿越了怎麼還要被逼著讀書,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時宴忍不住小聲抗議道:「誰說我沒讀書,我讀的比你多多了……」

    宋譽提起她的下巴,燭光下隱隱能看到她紅唇上那小小的傷口。

    那是白日宋譽留下的痕跡。

    宋譽翹著唇在她朱唇上又是輕輕一啄。

    有了前幾次的陰影,時宴嚇得下意識身體往後一縮,沒想到動作一沒收住,就碰到桌案上的燭台。

    頃刻間燭台倒,滾燙的燭淚飆在她赤|裸的手背上,時宴冷嘶一口氣,趕緊回頭去看狼狽的桌案,宋譽趕緊放下她,將面前蓋住的圖紙收好,免得叫火燒了,燭火被撲滅的前夕,時宴眼一瞥,便瞅見他白日在寫的,應該是皇宮的兵力部署圖。

    倏地——

    火滅,霎時室內陷入靜謐的黑暗。

    安靜得能聽清屋外嗒嗒作響的聲音。

    時宴問:「外面怎麼了?不像是下雨的聲音。」

    漆黑中,宋譽望向緊閉的窗戶,視線受阻,其實眼前什麼也看不見。

    忽而,在時宴用力睜眼也看不見的黑暗裡,他眉頭微蹙,又立馬鬆開,像是坦然似的勾起唇。

    「算起來,這個時間估計是下雪粒子了。」

    「下雪?」

    在她的記憶里今年的雪好像提前了一段時間。

    憑著本能,宋譽精準無誤地牽起時宴那隻被燙到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凝固的白蠟扣掉,他看不見時宴細嫩的肌膚上泛起的那一點點紅,只是用長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撫摸她的燙傷處。

    「疼嗎?」

    時宴搖了搖頭,「不疼,沒什麼感覺了。」

    只有熱蠟濺到身上的那一瞬間是燙的,但很快又沒了知覺。

    黑夜裡,眼不能視,其他感官便變得更加靈敏起來。

    比如耳能聽清屋外雪粒子打在樹梢上發出的啪嗒聲音;

    比如鼻子能嗅到宋譽身上獨特的佛香氣息;

    比如手臂上但凡宋譽碰過的肌膚都變得如同火燒般滾燙起來。

    不用擔心此時宋譽能看穿她的神情,當著宋譽的面,就像卸下了太久的盔甲,時宴第一次露出輕鬆的真實的情緒。

    「突然放鬆了?原來你先前在我面前都是緊繃著神經的?」

    時宴暗罵自己的大意,又驚嘆於他的敏銳。

    她用力抽回手,道:「殿下不怒自威,時宴哪敢放肆。」

    「沒說你放肆,也不怪你放肆。」宋譽執意再次抓起她的手不放,在這伸手不見五指情況下,兩個人的眼睛卻如同天上的星星那般閃亮。

    宋譽喉嚨一緊,五指隱入柔順的長髮中,大手抓住她的後腦勺,將人往自己身前一帶。

    即刻俯下身前,四唇不偏不倚地貼在了一起。

    時宴腦子裡炸開了驚雷。

    ?又來?

    剛開始只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親柔而又舒緩,他另一隻手與時宴十指相扣,反扣於她背後,這樣一來時宴無力反抗,只好躺著頭聽他差遣。

    就像從沒吃過糖的小孩有一天突然嘗到了糖是何滋味,宋譽起初只想輕點一口,可沒想到越發捨不得放開,理智無法歸位,索性就放任起遊蕩!

    他近乎粗暴,用力,野蠻。

    時宴吃痛張開了嘴,卻更方便宋譽長驅直入。

    該死,這麼多回,她居然一點記性都沒長!

    明明沒有燒炭,屋內氣氛似乎正在逐步升高,熱,莫名的覺得好熱。

    她覺得自己就像沙漠裡的魚,口渴難耐,瀕臨死亡。

    不知過了多久,宋譽終於鬆開了她,兩人微張著嘴,她胸脯上下起伏,聽他急急穿著粗氣。

    以前宋譽跟她親近時也會顧不得使出的力氣,但從不會出聲,無論是過程中還是結束後都只是用炙熱的目光看著她,仿佛要將她溶化。

    而今天宋譽不同,竟然發出低沉的呼吸聲,那聲音又急又短。

    她慶幸此刻無燈,否則她無地自容,因難以面對宋譽想要挖條地縫鑽進去。

    宋譽抬手想替她擦去嘴唇的濕潤,卻意外地發現面前的少女咬准下唇不松。

    他輕笑一聲,時宴只覺他溫暖的指尖如一條靈活的小蛇沿著柔軟的唇,撬開她皓白的齒,將手指抵在她齒下。

    「就這麼喜歡咬?來,咬我。」

    時宴嫌棄地別開臉,「也不嫌髒。」

    「我不嫌你啊。」

    「我嫌你啊。」

    宋譽一愣,時宴也感受到他的錯愕,剛反思自己話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不料下一瞬——

    宋譽又低下頭欺身而上。

    時宴立馬被嚇得一激靈,差點兒沒跳起來。

    「慢、慢著!你還上癮了?」

    宋譽覺得委屈,不顧她的意願緊緊環住時宴的小腰。

    「你方才說嫌我,當真是真心話?」

    時宴下巴靠在他的肩上,被迫仰起頭,眨了眨圓溜烏黑的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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