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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3:42:40 作者: 君二水
    官兵看了一會, 沒問出什麼所以然, 等到時宴下樓時幾人扶著刀離開了客棧。

    「掌柜的,這是怎麼了?」時宴好奇問。

    掌柜的嘆了口氣,揮揮手,「嗐, 沒什麼, 官府追人問我有沒有見過,我就一破開客棧的, 哪裡想扯上官府辦案這種事,問就是沒見過。」

    時宴嘴角一抽,汗顏,「掌、掌柜的倒是真性情。」

    跟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她以為大家對官差捉人的態度都是積極提供線索或膽戰心驚生怕牽連自己。

    沒想到這位掌柜的倒是跟沾上晦氣似的,避之不及。

    「人人都說茺林好,沿海地勢優越,經濟發達,嘖嘖,真是只知其皮不見其骨。」

    掌柜的可惜又可恨地搖頭感嘆,他話裡有話,時宴單手繞弄髮絲,這倒是原著中沒有沒有細說到的。

    但時宴猜測與私鹽有關。

    「喔姑娘,您下來可是有何吩咐?」

    他轉移話題速度飛快,也見到掌柜的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時宴放棄細問。

    莞爾道:「是這樣,白日趕路些許疲憊,能否麻煩夥計幫我備一桶洗澡水泡個澡?」

    掌柜的立馬點頭:「好嘞!您且回屋稍等,待會就將熱水給您送上去!」

    時宴頷首致謝,這一路乘坐馬車屁股都坐疼了,此刻腰酸背痛,實在想好好休息一番。

    剛走到房間門口,手剛碰到門板,突然拍了一下手,自言自語說:「我怎麼把殿下給忘記了!去問問他要不要也備水泡個澡。」

    宋譽就住她隔壁,手從門上離開,大步朝宋譽的房間走去。

    「殿下,您現在方便嗎?要不要奴婢叫掌柜的給您備桶熱水泡個澡放鬆一下?」

    屋內無人應答,時宴再次敲門問他。

    「殿下?殿下?你睡了嗎?」

    宋譽略感疲憊,剛打算眯一會兒,就被時宴的聲音吵醒。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張方醒面帶微微不爽的臉龐映入眼帘,他惺忪的眸子泛著淡淡的紅色,看得出來這幾天的一路發生的意外,加之路途遙遠馬車顛簸,卻是叫人勞累。

    時宴管不了那麼多,就在宋譽剛打開門的那一剎那猛地撲入宋譽的懷裡。

    雙臂環住他精瘦的腰,臉貼著沒有受傷的那一側胸口。

    少女身上淡淡的體香撲鼻而來,宋譽一瞬間呆住了。

    風動,墨發飄起。

    他瞳孔微縮,張著嘴,雙手愣在空中,整個人不知如何是好。

    「殿下,奴婢房間,有歹人。」

    她抬起頭,雙眼朦朧,迷惘彷徨,時宴本就屬於略有姿色之輩,她這般突然柔弱脆弱的模樣,屬實是我見猶憐。

    「歹人?在你的房間?」宋譽恢復原本的神色,微微皺眉,垂眸,整個人便掉進那雙楚楚動人的琥珀眸子裡。

    時宴點頭,卻仍不放開他的腰,甚至眼帘一動,一滴清淚剛剛好就砸落在飽滿的一頰。

    晶瑩剔透,好似一顆點綴的珍珠。

    「剛才我從樓下回來,房門沒關緊,卻叫我看見門縫後有一抹藍色格子的衣角。」她解釋道。

    「本來我是想讓掌柜的給我備一桶熱水泡澡,恰遇官府抓人,下樓時奴婢不小心撞到一個藍格子衣服的男子,奴婢斷定,此人正是藏在我屋裡的那個人。」

    這說話間她的雙手仍舊沒有放開宋譽,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宋譽。

    好吧,時宴不得不承認她有點心機。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給予他不一樣的情感,崇拜、關心、信任和依賴,遇到危險時第一個想到的人。

    她就是故意讓宋譽看到她表面冷靜平和實際上害怕時也有嬌憐的一面。

    靜靜聽她說完,時宴見他眼眸微凝,便是這招約莫是達到預想中的效果了。

    表面楚楚可憐,實則內心早就發出節操破碎的尖叫聲。

    太羞恥了!!!

    宋譽眸光晃動,啞聲道:「還不鬆開?人跑了怎麼辦?」

    時宴連忙放開他,為了掩飾尷尬,率先踏出房門,卻不料與那男子正好撞上。

    他估算著時間,猜想目前應該安全了,揣著懷裡的東西小心翼翼開溜。

    沒想到彼時時宴也出了房門,二人視線相撞,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那人眼看不妙,拔腿就跑!

    宋譽腳尖一動,箭步衝上去,風馳電掣間時宴只覺眼前一抹黑影飛速閃過,宋譽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那人也是奮力反抗,胡亂掙扎時手肘不小心擊到宋譽胸膛上的傷口。

    「放開我!跟你們沒關係!」

    時宴眼裡閃過一抹惑色,接著宋譽悶哼一聲,吃痛鬆開他的肩膀。

    那人見狀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落在街上裝著米糠麻袋的推車上,倏地往街一頭跑去。

    宋譽眼眸一冷,當即立追,時宴擔心宋譽流血過多死在路邊,趕緊追了上去!

    公玉泉聽到屋外的動靜,砰地一聲撞開門,問:「發生什麼事了?!」

    「來不及解釋了!」時宴邊跑邊回道:「快去幫殿下!」

    時至傍晚,路上行人不算太多,要追一個人並不是難事,風從耳旁呼嘯刮過,時宴逆著人流,感受著急劇的氣流竄入肺部,如刀一般割得她喉嚨下那塊地方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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