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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3:36:33 作者: 粟粟很酥
    一番話,讓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淚目了,唯有小越氏鬧起來了,伸手指著幾人叫嚷。

    「都瘋了…… 」

    「我看你們全都是瘋了……」

    「你們要給這個倒霉丫頭陪葬,我可不奉陪,侯爺,我今日便帶著軒兒回揚州去了,從今以後,這侯府的事,與我無干,還望侯爺恩准,妾身,自請下堂!」

    啪——

    火辣辣的巴掌扇在小越氏臉上,讓她頭暈眼花。

    「都這種時候,你還要出來添亂,還嫌家中不夠亂嗎?」

    小越氏被扇懵了,捂著臉,淚眼婆娑瞧著他。

    衛凌紅著眼看著她道:「我衛凌今日算是看清了你。」

    「你較你姐姐,是半分都比不上的。」

    小越氏癱坐地上,一言不發。

    衛凌索性狠下心道:「好,好,你既自請下堂,來,拿筆來,我這就寫下休書一封,還你自由身。」

    衛崢默默取來紙筆,衛凌大筆一揮,洋洋寫完休書扔在地上。

    「從今往後,侯府與你再無干係,你可高枕無憂了。」

    「侯爺,那妾身便別過了。」

    小越氏接過地上的休書,盈盈拜了拜,沒有半點留戀就要走。

    衛凌沒料想她會如此無情,心中亦是寒透,整個人脫了力,撐在桌上的手微微發顫。

    衛燕卻在此時,走到他身邊,輕輕安撫道:

    「父親,女兒方才所說的,都是氣話。」

    衛凌瞳孔微睜,卻聽衛燕又道:

    「我如何敢惹怒聖上,我今日入宮,是求聖上厚待咱家的。」

    「陛下與我達成了協定,往後會庇佑侯府,父兄在朝中,也定會一帆風順的。」

    衛燕不緊不慢的嗓音落下,清晰入耳,亦落如了沒走幾步遠的小越氏耳中。

    小越氏的腳步一僵。

    她轉過身,感受到被衛燕擺了一道,她瞪著她道:

    「燕兒,母親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戲弄你母親?」

    衛燕不語,小越氏當即變了臉色,可憐地求向衛凌。

    「侯爺,既然是誤會,這和離書便做不得數,妾身方才也是被氣糊塗了,才會口不擇言,妾身願領受一切責罰,望侯爺看在我這麼多年盡心盡力伺候您、照顧家中子女的份上,饒恕妾身吧。」

    可她此刻假惺惺的委屈模樣早已騙不過衛凌了,經過方才的情狀,他已洞穿了她的真面目。

    他冷笑,「既要走,何必再來惺惺作態。」

    小越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水漣漣,她轉而投向衛燕。

    「燕兒,方才是母親不好,你就看在母親從小到大悉心照養你的份上,幫母親說句話吧,侯爺最聽你的話了。」

    她拿準了衛燕心善,最不想這個家散。

    衛燕卻沒有如她所願,「母親,你可曾真正把我視作過您的女兒?」

    小越氏瞠目。

    衛燕平靜瞧著她,淡淡道:「你對我做過的事,我都知道了。」

    小越氏下意識轉頭看向衛崢,心虛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怔住了。

    衛燕望著她,無悲無喜道:「我敬您愛您,可您卻在我背後捅刀,意圖毀我一生。」

    小越氏面露怯意,她試圖辯解。

    「可是崢兒同你說了那事?我那也是好心辦了壞事,燕兒,你可不能錯怪了母親啊。」

    「我當初只是想給江家一個下馬威……」

    衛燕打斷她,「可您只要多想一想,就知道此舉定然讓江家記恨我,讓我在江家受到冷遇,我婚後的日子定然不會好過,你不傻,母親。」

    所有人怔住了。

    衛燕繼而道:「還有,您把我的生辰八字透露給第戎使者,好讓第戎神女在朝堂上指我去和親,此事,我亦知曉了。」

    小越氏臉色大變,卻還是狡辯。

    「胡說,這是莫須有的,你怎可如此對你母親潑髒水?」

    衛燕喟息,看來她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今日去宮中,我一來是為我衛家求恩,二來,是與陛下交心,問清這件事的。」

    「母親若是非說我污衊,大可以讓陛下身邊的黃門侍郎來論斷,當日您與第戎使者暗中相見,便是陛下身邊的黃門帶您去的。」

    「選我和親並非天意,而是陛下懼我衛家勢大,才會不容我坐大,才要將我送去草原和親。」

    衛燕的目光帶著冷意,一字一句控訴她。

    「而母親,您徹徹底底出賣了我。」

    小越氏渾身一震,無力地癱軟在了地上。

    事情至此,水落石出。

    衛凌扶額長嘆,顫抖著唇,抬手指著小越氏。

    「你為何要害燕兒?」

    小越氏笑起來,「怪就怪她生得太像姐姐了。」

    「我恨她,每每看見這張臉,我都會想起姐姐。」

    衛凌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他無力道:「月如待你不薄,你為何……」

    小越氏笑聲古怪,「她搶走了我的一切。」

    「從小到大,我做什麼事,都只能步她的後塵,就像是活在她的陰影里,所有人都見著她,卻看不見我。」

    「那我是什麼?」

    「便比如衛凌你,你娶了我,又可曾對我正眼瞧過一次?」

    「你口中心中,只把我當成是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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