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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03:21:28 作者: 顧子行
    路演結束,正好十一點,她回到保姆車上。

    顧墨白把準備好的午飯遞到她手裡:「吃完,睡會兒。」

    「顧墨白,你簡直是田螺姑娘。」

    「田螺姑娘是誰?」他懂中文,但沒聽過這個故事。

    梁夕扒了幾口飯,給他科普了整個故事。

    顧墨白聽完問:「故事的結局,兩人結婚了?」

    梁夕點頭。

    顧墨白笑:「那我願意做個田螺先生。」

    第63章 輕咬

    63

    兩場通告趕完,時間比梁夕預計的還要晚。

    距離十二點只剩十五分鐘了。

    工作人員陸續下了班,梁夕敲著高跟鞋,一路走到車庫。

    保姆車還停在原來的位置上,顧墨白坐在駕駛室里,指尖的手機在昏暗的光線中亮著。

    梁夕拉開車門,頭頂橘色的車燈,跟著亮起。

    顧墨白收了手機,看她坐進來,踢掉高跟鞋,合了眼皮,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很累?」顧墨白問。

    她略睜了下眼皮:「嗯,有點。」

    車窗搖下,打火機在她指尖響了一下,細白的指尖輕煙繚繞,她陷在座椅里,聲音里滿是懶意。

    連續幾個小時,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對著鏡頭,精神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放鬆,任誰也會累。

    顧墨白往她手裡遞進一件薄外套:「累就睡會兒。」

    這是他比賽時常穿的運動款,梁夕往下坐了坐,拈了那外套的衣角,往上拉,鼻尖很快聞到了上面乾淨清冽的味道。

    她夾著煙,忽然笑了:「哎,顧墨白,這衣服上有你身上的味道。」

    顧墨白:「什麼樣的味道?」

    梁夕吐了口煙,將手裡的煙丟到了車外。

    「說不上來,有點勾人,讓人忍住不住想要靠近。很多動物之間的情愛,都是由彼此釋放的氣味產生的。你身上的味道聞了讓我想吻你、咬你、甚至是想和你……」說到這裡她忽然停住了。

    「甚至想什麼?」顧墨白問。

    梁夕舔了舔嘴唇,垂了下眼睫,嘴角彎了彎:「sexual intercourse.」

    車子剛剛出了地庫,顧墨白將車子停在路邊,俯身過來吻住了她……

    黑暗中,帶著薄繭掌心撫過她柔軟的後背,無數電流蔓延而過,烈火燎原,無法停止。

    有光從後面的車子裡照過來,梁夕推了推他,聲音嬌而軟:「顧墨白,去我家,這裡容易被拍到。」

    顧墨白將她按在心口,許久才退回去,重新系好安全帶。

    回去的路上,紅燈一個接著一個,車子走走停停,梁夕困極,合眼靠在那座椅里,沉沉地睡了。

    到了樓下,顧墨白喊她:「梁夕——」

    她合著眼,軟軟地應了一聲,隨手把身側的手袋遞給他,聲音瓮瓮的,「鑰匙在裡面。」

    深藍色的Book Tote手袋裡放了不少東西——香水、口紅、台本、鏡子、面膜、墨鏡……

    各色各樣,輕輕一晃,桌球作響。

    梁夕見他遲遲沒有找到鑰匙,提醒道:「在側面的小插袋裡。」

    這個手袋有兩側都有插袋,左側的插袋裡朝裡面放著一張照片,那照片應該有年代了,背面有些泛黃。

    顧墨白還沒來及細看,梁夕已經把包拿過去,從另一側的插袋裡拿出鑰匙,遞到了他手裡,「喏,在這兒呢。」

    拿完了鑰匙,她把手袋丟到的後面的座椅里,再度賴進座椅中,閉上了眼睛,小聲嘟囔:「好睏,能不能在等一會兒啊?」

    顧墨白也不是第一次見自家女朋友賴床,見怪不怪,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

    下秒,他繞到保姆車右邊,彎腰將她從車裡抱了出來。

    末了,還不忘把她丟在車上的高跟鞋帶了下來。

    梁夕難得乖巧地待在他懷裡,沒有作亂。

    進了門,顧墨白一直將她送到了房間,梁夕拱進柔軟的被子裡,懶懶地說:「我換了個新的浴缸,裡面有花瓣,要不要試試?」

    盥洗室的門開著,浴缸在放水了,嘩嘩嘩的非常清晰。

    梁夕趴在床上笑了笑,心情變得格外平靜。

    聽著聽著,思緒逐漸放空,陷入了更深的夢中。

    顧墨白放好了水,出來喊梁夕——

    好幾遍都不見答應,走近看,才發現她睡熟了,瓷白的臉陷在粉紫色的被子裡,長睫微卷,粉唇輕啟,嬌俏又柔軟。

    他想叫她起來洗澡,卻又捨不得。

    最後,低頭在她的唇瓣上印了一枚吻:「梁夕,我可記帳了,明天再找你收帳。」

    梁夕唔了一聲。

    顧墨白再次回到浴室,碩大的浴缸里放滿了水,紅色的花瓣在水面飄著,他進去,洗了個玫瑰花澡。

    再回到床邊,梁夕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鑽到了被子裡。

    顧墨白掀開被子,伸手將她攬到了懷裡。

    梁夕翻了翻身,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停下。

    溫香軟玉在懷,熟悉的櫻花和蜜桃混合的甜膩,瞬間漫到了鼻尖。

    誠如梁夕之前說的那樣,她身上的味道也讓他情迷。

    但是面對梁夕,他克制不住,很多次他都忍不住來見她,心臟毫無章法地狂跳著。

    他往外翻了個身,睡夢裡的梁夕很快尋著熱度靠到了他懷裡。

    這可比六個小時的大滿貫決賽都考驗他的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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